沐玲瓏的病反反覆覆的折騰了許久,趙清行說,是心病,她也知道,自己的病,不過是心中的執念太深。|
她反反覆覆的告訴自己,那個孩子,她不是故意的,可是午夜夢迴,還是常常夢到那日的場景,半夜驚醒,她知道,原來自己下意識裡是那般的放不下。
她不知道朝中的形勢,只知道自己犯了這般大的錯,卻仍舊能在宮中安然度日,他怕是承受了不少的壓力吧!
從綠芙與清芷的話中,她隱隱的感覺到,他雖不來看她,卻是十分的庇護她。所以她不能這般頹廢,讓他承受那般多,她的病若是不快些好起來,只會更加的拖累他。
何況,沐丞相和沐熙景究竟想做何事,她都始終沒有弄清楚,而且墨徹究竟為何,會這般的恨墨軒帝,她想要查清楚。
有了這個想法,她便努力的逼著自己喝那苦澀難耐的藥,拚命的養好身體。
「皇嫂,你今日的神色倒是好了許多。」墨麒麟十分欣喜的道,她每日都來看她,陪她說話解悶,自是對她的狀況非常的瞭解。
「其實你不必每日都來看我,我自己的身體我最清楚,沒有那麼脆弱。」沐玲瓏淡淡的笑了,面色極為的平靜,沒有絲毫的悲傷。
「皇嫂,你不知道這宮中有多無聊,若是我不來找你,那豈不無聊致死。」墨麒麟有些誇張地道,濃黑英挺的眉毛微微上揚著,表情十分的滑稽,沐玲瓏看了忍不住「噗嗤」一笑。
「不過,今夜據說有個離國的皇子要入宮,皇兄對此很重視,今夜還將在太液池為他接風洗塵。」墨麒麟說著聽來的八卦,不過說完,卻發現自己說錯話了,墨軒帝似乎沒有請沐玲瓏,她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眼沐玲瓏的表情,見她表情平淡,並無過多的情緒,她才暗自鬆了口氣,有些懊惱自己的多嘴。
「那麒麟可要好好看著,若是喜歡,便可以努力爭取……」沐玲瓏半真半假的道,這事她早就聽過,離國的皇子來,多半是為了兩國聯姻的事,而這宮中適婚的公主並不多,若是墨麒麟看上了他,或許才會是皆大歡喜的結局,不過以墨軒帝對她的重視程度,應該也不會逼著她嫁。
「皇嫂,我才不會嫁給什麼別國的皇子呢。」墨麒麟微微跺了跺腳,面上染了一抹紅暈,看上去有幾分女兒家的嬌態。
「嗯,若是你不願意嫁,便不要顧及太多,不喜歡便是不喜歡,不要勉強,女子不過一生,若是嫁錯了人,怕是要此生都會痛苦不堪,所以,即使是你皇兄下了聖旨逼迫你嫁,你若是不喜,便可以完全不理會。」沐玲瓏微微垂了眸,說出這番話不知是在勸她,還是有著別的含義。
墨麒麟重重的點了點頭,她沒想到,皇嫂還有這般的見地,若是不喜歡,即使是聖旨,也可以不理會嗎?她的眼中漸漸的有些失落,若是她喜歡的人,她卻一直追尋不到呢?
「皇嫂,我知道的。」她握了握她的手,淡淡的開口道。
「麒麟,五皇子現下是否還住在宮中?」沐玲瓏狀似無意的問道。
「你是說徹哥哥啊,他當然還在宮中,今夜他也會去呢,皇嫂身子未癒,便好好的在宮中養著吧,若是那皇子很帥,我就找人將他畫下來,將畫像帶給皇嫂看。」墨麒麟吃吃的笑著,眉眼微微彎著,帥氣而又爽朗。
「那這五皇子的生母究竟是何人呢?你可還記得?」沐玲瓏隱隱覺得這件事與墨徹的娘親有著脫不了的干係,雖然她只是心中升騰起的一種感覺。
「徹哥哥的母妃,我的印象不是很多,只記得那是一個十分美麗的女子,如清蓮般淡漠的人,每每見著她只覺得十分的親切,小時候只覺得看著她便像看見了仙女一般,父皇那時極寵愛她,連帶著也十分寵愛徹哥哥。」墨麒麟道,至今想起那個女子,模樣都是那般的清晰。
「那她當時的名諱是什麼?」沐玲瓏的心中,隱隱有什麼東西劃過,卻又怎樣也抓不住,她蹙著眉,低聲問道,陷入沉思狀態。
「蓮貴妃啊,貴妃娘娘單名一個蓮字,皇上便以此為她的封號……」墨麒麟道。
沐玲瓏的眉頭蹙得更深,「那塊手帕上繡了一朵精緻的蓮花,極有可能是他親密的人所留……」墨軒帝的話頓時浮上心頭,蓮花,為何這般的巧,墨徹的母妃名字中恰有「蓮」字……
「皇嫂,你怎麼對徹哥哥的母妃這般感興趣啊!」墨麒麟不解地打量著她。
「哦,只是聽人說起過,自然是有些好奇的,你不是還要去參加晚宴嗎,早些回去準備吧。」沐玲瓏輕描淡寫道,面上並無異樣的神色,讓人挑不出錯來,墨麒麟也未多注意,只笑著點頭應了。
入夜,太液池內歌舞昇平,一片祥和之態。
而伊影閣中,沐玲瓏掐著時間,估摸著這時候晚宴也該開始了,再次換上了綠芙的衣服,悄悄的走了出去。
墨徹的院落,遠離後宮嬪妃的居所,是較為偏僻的琴意軒,他一貫特立獨行,也許是神醫的頭銜,他的私生活極為的隱秘,因此他並不要任何的宮女太監,只除了每日的打掃外,便再無別的人進去,因此,極為的神秘,也因著他的身份,無人敢亂闖,畢竟他也是當代神醫,興許一不小心碰到了什麼東西,便送了命。
沐玲瓏小心翼翼的哈著腰,朝著琴意軒進發,這樣一個隱晦之地,她相信,定然藏著許多的秘密,而她就要將這些秘密一一的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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