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營帳,夜若水端坐在銅鏡前打扮,透著嫵媚的眸中閃爍著銳利的光澤,儼然沒有了平日的溫柔。|
空中漂浮著一股花香,放下玉梳,她冷冷勾唇:「來了。」
「皇后娘娘好耳力……」計無施倒是不見外,拿起桌上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茶,輕啜一口,「好茶!」
「你的要求我幫你做到了,你還想怎麼樣!」夜若水把聲音壓低,可是卻不難聽出她語氣中隱忍的急切和警告。
計無施轉動手中的茶杯,一直盯著夜若水的一雙眼睛,不緊不慢又呷了一口茶,「娘娘可記得當初為何找上我?」
夜若水對他說出的話有些摸不著頭腦,可面上還是波瀾不驚,「計神醫不妨有話直說,本宮不喜歡拐彎抹角!」
「那我便直說了,娘娘當初找上我,是為了蝕心草,可娘娘也該瞭解我的性格,凡事都要留下後路,您既然把身家性命交給我,我必然要緊緊攢在手心!」
「計神醫的意思是,本宮的性命在你手中?」夜若水冷冷地笑著,那笑容裡有著說不出的寒意。|
「不是我,是夜湛依!」計無施的聲音很淡,可是卻透著一種不容人拒絕的篤定。
「娘娘當初在體內種下蝕心草,與北冥烈風心脈相連,為的是有朝一日他發現真相,也不敢殺你,可娘娘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怎知我不會在蝕心草裡摻入別的東西?」
「你敢!」夜若水厲聲厲色,卻也失了幾分底氣。
「我有什麼不敢?」計無施淡然一笑,絲毫不把她放在眼裡。
她有些惱火,眉頭一皺,「計無施,你不要得寸進尺,本宮不是你能得罪起的!」
計無施只是冷笑著,「娘娘可聽過傷情丹?」他回望著夜若水在等著她的回答。
夜若水的臉色越來越差,「你想說什麼?」
「傷情丹,服下的人心口處會生出一條血線,每每為心愛之人傷情,血線就會延伸一點,直至蔓延到指尖,就會心脈寸斷而死!」
「你……」夜若水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不用計無施再說什麼,她已然明白——他把傷情丹摻在蝕心草裡給北冥烈風服下了!
能讓北冥烈風傷情的人,只有夜湛依一個,如果他心脈寸斷而死,與他心脈相連的自己,也活不了。
這就是計無施一直抓在手裡的把柄嗎?再一次讓她的命運被夜湛依左右?
她拚命努力拚命翻身,捨去一切只為留住北冥烈風的心,沒想到心沒留住,卻要把性命搭上?
回想這一個月,她心痛過三次,且一次比一次輕……
傳聞傷情丹心痛超過六次必死無疑,還剩三次……也可能,連三次都不到……
夜若水全身被的暴戾之氣籠罩,森冷的聲音響起,「計無施,你就不怕本宮殺了你!」
「娘娘請便!」他簡短的四個字,在冷冷的空氣中破冰而出,唇邊勾勒出一抹戲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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