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烈風伸手輕輕抹去嘴邊的一絲血跡,深邃的眸子,氤出陣陣凌人的寒氣,輕輕添去指間的殷紅,眼眸透出狼般陰戾的神情。
此時,夜湛依已經在他陰戾的目光中看到極度危險的氣息,反身跳下榻去。
她雙足尚未落地,已然給北冥烈風無情的撈回榻上。
北冥烈風翻身壓在她的身上,一手將她纖細的雙手,鉗制在頭頂,一手在她的面上輕輕劃過,彎起嘴角,再度過彎起讓人不寒而粟的邪惡笑意。
忽然,手掌在空中輕輕一揮,撕下她身上的大片衣襟,向空中片片拋去,隨風而落。
「不怕夢玲死的話,你可以反抗!」
唇角揚起殘忍的笑,趁她微愣的空隙,毫不留情的進入她,狂野,一下一下的貫穿她身體的深處。
夜湛依緊緊的咬著嘴唇,胸口劇烈的輕起伏著,楚楚的神情,雙眸蔓上一層水霧。
感到一陣陣報復的快意,嘴角斜飛,冷然一笑,用力捏著夜湛依的下顎,抬起她的面來,「報復你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你所有的尖牙,一顆顆撥掉!」
「只怕你撥不掉!」夜湛依雙眸迷離的看著他,揚起挑釁的笑容。
他面不改色俯視著他,揚起的下頜桀驁不馴,低低嘲笑,「那你試試看,從現在開始,你反抗一下,我就從夢玲身上割一塊肉,餵給你!」
他太瞭解夜湛依的性情,只要於她有恩的人,她都不會見死不救。
況且她驟變的臉色,已然暴露了內心想法。
「三年不見,你倒是越來越卑鄙!」她眼神恢復了剛才的冷然,「可是,你真的只想報復我嗎?那為何三番四次強迫我承歡,或者……你只是在找一個理由接近我,強行留我在身邊,對嗎?」
她觀察著北冥烈風每一個細微的變化,希望從他的神色中窺探什麼。
「你一直在說『我』,而不是『朕』,更不是『本王』,若你真的毫不在意,為何把我曾經的話記得那麼清楚?」夜湛依乘勝追擊,她知道自己在賭,哪怕不能得到北冥烈風的認同,至少他為了證明不是這樣,三天內都不會碰自己。
「我……」北冥烈風卻意外哽住,動作停頓,有些迷茫的神色,眉頭皺著打成一個結。
回憶糾纏在腦中,夜湛依曾經的話響在耳畔。
「每次總是本王要、本王想,你有沒有想過把我放在平等的地位?」
「這個『本王』就給我該死的能甩多遠就甩多遠!你、我,明白麼?」
「想要一個女人嫁給你,總得有些誠意吧?」
「誠意……」北冥烈風心中莫名其妙的一顫,劇痛難忍,緊緊抓住心口,不小心翻下了床。
夜湛依詫異的看著他痛苦的在地上翻滾,他似乎不是裝的。
終是忍不住內心的關切,讓她不禁靠近了他,扶起他後,才發現他面色慘白的駭人,嘴唇青紫,額頭上佈滿汗珠,看著竟有幾分可憐。
「你沒事吧?」手下意識按在他額頭上,想試試溫度,卻被他的大掌抓過去,死死握在手心裡。
他的樣子有些奇怪,尤其那雙眸子,裡面的東西,和以前不一樣了。
深情……
她腦中突兀的冒出這兩個字眼,隨即拚命甩頭,真是瘋了,深情?怎麼可能出現在北冥烈風臉上。
「誠意?依兒要的誠意是什麼……」他眸色越來越迷茫,語中帶著一絲懷疑和不自信,擊在夜湛依心頭,蕩起層層波瀾。
在他深情的注視下,一陣酸澀湧上鼻尖,她只想要他的信任,他卻沒能給她。
「我要你相信那些事都不是我做的,你能……」她想把事情解釋情楚,低下頭,卻見他已經暈在自己懷裡。
一瞬間有些恍惚,剛剛那些話,究竟是出自北冥烈風之口,還是自己的幻覺?
*****
帳幔輕飄,薄紗在風中飛舞,霧氣裊裊的水池邊,一身材火熱而性感的女子,極盡妖嬈的攀附在一男子的腳邊。
那櫻紅的唇舌在嘴邊慢慢撫過,只一輕微的動作,便以充滿魅惑。
全身都似散發著妖艷的氣息,炙熱的舌印上男子的胸膛,一直向上,如蜻蜓點水而過,卻在男子的心中泛起點點漣漪。
那酥麻而刺激順著他的腳心一直刺入心口,激起全身一陣陣顫抖。
「美人兒……主動是我們男人的事情……」男子一手將身邊的女子拽過,緊摟在懷中,一手撫上那嬌柔之地,如飢餓的野狼一般,猛撲至女子身前,著急的吸允起了女子的芬芳。
女子嬌艷的紅唇輕輕一笑,柔弱無骨的手指在順著男子的手臂向著後背打著旋轉,那輕揚起的臉上,一雙漆黑的雙眸散發著撫媚的笑意,緊貼在男子的懷中。
一雙手在男子的後背輕輕滑動,那修長的手指間,寒光一閃,突然沒入男人後背。
男子正沉迷其中,在親吻著女子的嬌柔,心口一陣劇痛襲來,看著剛剛還一臉嬌笑的女子,此時那雙眸子之內早以陰森嗜血。
那雙柔弱無骨的小手,此時正不緊不慢從他身體中抽出,伴著痙攣的疼痛,掏出一顆鮮活著還在跳動的心。
那殷紅的鮮血順著心臟的脈絡一滴一滴的滑落下來,血腥氣息瞬間蔓延至周圍的空氣中。
男子雙眼怒瞪,至死都不能相信,他堂堂帝都首富之子,就這樣死在一個青樓女人手裡。
抓著鮮血淋淋的心臟送到嘴邊,未及下嚥,心口驟疼,手一鬆,心臟不小心落入水中,染紅一片清池。
「該死!」女子低咒一聲。
此時,帳外一男子單腿跪地,「皇后娘娘……」
女子衣袖輕掃,一襲水柱飛快擊向帳外的男子,濺起大片水花。
男子雖然沒受什麼傷,卻十分狼狽,水滴滴答答從他身上流下,腥氣十足。
「說了多少次,在外面不准叫娘娘,你們都聾了嗎!」
女子怒意十足的聲音飄出帳外,令男子忍不住打了個寒噤,急忙雙膝跪地,訥頭便拜,「屬下該死!」
「算了!」女子面色稍有緩和,聲音卻依舊冰冷,「說,什麼事!」
「皇……北冥烈風在飛雪樓暈倒了,已經被送回宮中,御醫說很快就會醒,主子要回去嗎?」
「本宮自有分寸,先下去吧!」
「是!」男子低應,轉身便消失無蹤。
「皇后娘娘何必如此動怒,要知道男人的心思瞬息萬變,把怒火發洩在下人身上,也於事無補……」
一個戲謔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白色的長袍衣袂紛飛,揚起的白髮下,露出佈滿皺紋的臉,一雙勾魂的眸子透著三分邪氣。
「我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可能,包括他的心!」
她從水中站起,後背線條妖嬈性感引人遐想,細密的水珠順著墨黑的長髮滑落,透著一股別樣的嫵媚。
「可是他心疼了,代表他動搖了,娘娘真的不怕嗎?」來人全然不為眼前的春光所動,淡淡盯著她,眉梢眼角里透露出慢慢的笑意。
她轉身而視身後的人,卻不為他的話惱怒,「計神醫,你來找我,不會是為了取笑吧?」
計無施笑瞇起了眼睛,「想請娘娘幫一個忙!」
他走到藍瑩的身邊,伸出兩指,探在她心脈上,徐徐道,「還好,北冥烈風只是想到以前的事有些不忍心,並沒有變心,娘娘不必在意!」
「我的心我知道!」藍瑩推開他的手,「說吧,有什麼事!」
計無施臉上的笑意漸漸的消減,「算起來,天朝也該去秦巒攻城了,你正好趁此機會把北冥烈風支走,我需要十天以上的時間!」
藍瑩冷笑一聲,「且不說我管不了他的事,就算能管,我為什麼給你製造機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樣做,我勸你趁早省省歪心思,夜湛依我要定了,你保不住她!」
他的舌尖輕舔唇角,不怒不惱,「娘娘以為我真的會那麼傻,明知您過河拆橋的本事高明之至,卻不為自己留下後路?」
她妖異的眼瞳灼灼,從齒縫字字蹦出,「計無施,你夠卑鄙!」
「與娘娘相比,小巫見大巫而已!」他低低嘲笑,眼波流轉,「你只要把北冥烈風支開十天就好,這十天內你不能取夜湛依性命,待事情辦妥後我會離開,到時候夜湛依隨你處置!」
她雖然沒點頭,但眸中的不甘與懊惱已經是最好的答案。
他對藍瑩揮揮手,瀟灑自如的退下。
「來人!」
藍瑩一聲驚起在屋頂上待命的黑衣人,「娘娘有何吩咐!」
「明日送幾個嬤嬤去清風閣,好好教教裡面的人規矩,告訴她們手可以重,但要留活口!」
他只說不准取夜湛依性命,可沒說不准傷害她,北冥烈風不在,這種大好機會,她怎能放過。
「還有,把夢玲也帶過去,好吃好喝供著,告訴她她今晚表現的很好,我十天後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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