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兒,你對落日山熟悉,你帶他們守著……等我回來。」北冥烈風一拍馬,就要走,卻被夜湛依一把拉住。
「你去哪兒!」
「我,必須進一趟敵營,如果不能……依兒,答應我,帶他們回北王營。」北冥烈風再次抱了抱夜湛依,深深的,彷彿要把她揉入骨血,要把她的味道全部記住……
不再猶豫,北冥烈風轉身策馬而去,迎著那點點星火而去!
「是鬼王!殺了他!」
「殺了北王!大將軍重重有賞!」
「殺!」
………………
火光一片燎亮,通天的火光衝入天際,伴著秦巒軍沖天的一片殺聲,一道黑色的身影衝入火光之中,神色俊朗,天顏威嚴,如天神般衝入敵營,如修羅般讓秦巒鬼哭狼嚎!
可是秦巒的軍隊真的太多,太多,北冥烈風策馬立在如銅牆鐵壁的秦巒陣營前,髮際披散,俊逸的臉上沾有一些血跡,黑色的勁裝上也有斑斑的血色,一柄箭插入胸前,血跡順著箭羽滴落黃沙。
「北王,你還是束手就擒吧!如今的天朝,如覆巢之卵,你以為,以你一介棄王,你以為,還能翻起什麼浪來?」胡松得意的策馬陣前。
棄王,原來,自已仍是被棄的那一個?北冥烈風自嘲的冷笑一下,鍾虎楓,算你恨。
橫下一條心,北冥烈風冷冷拔出羽箭,帶著倒勾的箭拔出時帶出血肉,他悶哼一聲,把斷箭擲於地上,拔出腰間玄墨,雙腿一夾,策馬奔向胡松!
胡松冷笑一聲,從副將手中取過雙戟,正要迎戰,卻見後方一片騷亂,一個黑色的纖細身影衝入了陣營!所到之處,秦巒軍一片死傷,哭聲、罵聲、喝聲一片!
「依兒!」北冥烈風著已奔到自已身邊的黑衣人一聲驚喝,心中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有驚喜,有痛意!
「北冥烈風,我說了,我,要找一個與我比肩世間的男人,你怎可獨行!」夜湛依勒馬,回道俏顏微笑,馬尾的長髮散於風間,誘人心弦。
「真是個美人……」胡松看向夜湛依的眼光是赤-裸裸的欲-望,「傳我令下!女的活捉!男的不管死活!兩人一併擒住!」
北冥烈風看向胡松的眼神一片冷意,就憑他剛才的話,他就只有死!
與夜湛依對望一眼,兩人默契的棄馬而行,背靠背,把最危險的方位留給對方,是對對方全然的信任!兩人同時出擊,一個玄重,一個輕靈!如鬼魅般殺出了一道血路!
「混蛋,你們這些笨蛋,攔住他們!」胡松的馬吃驚的在地上亂蹦,他內心的不安大放大,「箭,弓箭手!射死他們!!」
「來不及了。」當他聽到夜湛依如雲的溫柔之聲,玄墨已經刺入胡松的胸膛,他至死也不相信,他堂堂十萬秦巒大軍,沒有攔住兩個刺客,他沒想到這一戰,成就了鬼王的傳奇,更成就了一個絕色女人的傳奇!
一擊而中,北冥烈風與夜湛依並不戀戰,且戰且退,而秦巒也並不是一些遊兵散勇,主將一死,副將立即接任,有序的領導著秦巒大軍進行反攻與包圍。
退無可退,到了落日山的斷魂崖邊,北冥烈風與夜湛依黑色的身影在月光下相互絞在一起,兩個俊美無雙的人,在風中列列,美得不像人類,連追擊的秦巒軍也看得一時愣神,忘了進攻。
四目相對,一片瞭然。
「後悔嗎?」夜湛依語氣輕柔,帶著些挑釁的笑意。
「本王只後悔五年前沒有隨你而行。」北冥烈風眼中只有白色身影的輕靈,眼中的寵溺更甚,兩人立在斷崖邊,俊美得不可方物,連四周的美影孤霞也為之汗顏,悄悄的躲到了日幕之後,隱入了最後一片霞光。
這次,再不負卿!兩人手相交握,同時躍入深淵!黑色的身影沒入斷魂崖下的深黑……
「將軍,要不要派人下去找?」一個副將請示。
秦巒的接任大將看了一眼深不見底的斷崖,臉上露出些許陰冷,但對於北冥烈風的果絕,仍有些淡淡的佩服,不愧是天朝的第一武神,即使是敵對的雙方,對於英雄,仍難掩那份敬意,這樣的男子,也只有那樣的女子方可匹配,回想兩人沒有一絲猶豫的跳入深澗,副將的臉上也有些動容,那是有怎樣的決心與信任啊!
「天亮再找,現在下去,結果不比他們好多少……找到後,厚葬吧。撤!」副將收回心思,淡淡道。
「是!屬下遵命!」秦巒大隊退下,天朝的戰神亡了!還有誰可阻攔秦巒鐵騎大軍的步伐?
天漸漸的暗了一下,可是秦巒與天朝的大戰,這才是真正的開始!暗下的天空,被火光照亮,北城內外一片沖天的吼聲——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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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
夜湛依悠悠的醒來,她苦笑,說自已是命大呢?還是運氣太好?兩次跳崖都沒有死,只有說是上天眷顧了。
那天兩人的奮力一躍,倒並沒有五年前跟暗魂的一躍那麼驚心動魄,兩人都不是普通人,一個是天朝的第一戰神,另一個普天下,身手可入前五,借前晚霞殘留的些許餘光,兩人沒有傻傻的等著做自由落體的垂直下落,藉著崖壁的突起,把輕功運用到極致,並沒有落下崖底。
在半腰,終是北冥烈風眼尖,看到了一處崖洞,就藉著一株松樹的力量進入,但是下墜的衝力以及身體的消耗過大,讓兩人的體力都有些不支,最後落地,夜湛依只記得北冥烈風緊緊的抱著自已,而他寬厚的背結結實實的落在了石壁上,兩人就這樣華麗麗的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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