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頭的汽車都看到這輛豪車在路上一跳跳的,有時還從後座上射出一道光來,要不是都是宋煜這邊的人,都要嚇破膽了。|i^
快過了半小時,才聽到阿飛說:「到了。」
宋煜從夏清的裙子裡爬出來,擦了把臉,就去拉那質量極好,這麼著打還沒壞的西服。夏清那晚禮服都皺起來了,正要發火說掉頭回家,就看宋煜小心的幫她拉好衣服,心裡又軟下來。
「你們倆這是在車裡洞房了?」桂珺琦走到車前往裡頭看了眼,就面帶微笑地說。
「哪兒能呢,今天主角可是白狸和慕容,我們倆充其量就是個陪襯,」宋煜笑說,拉了把還在整理衣服的夏清一把,「行了,慕容也到了,咱們把人迎出來就去民政局吧。」
「慢著,咱們這邊可有規矩,你不出點血就想把新娘帶走,有那麼容易的事嗎?妹妹們都出來吧。」桂珺琦微微一笑,抬手拍了幾下,就看那緊閉著的別墅大門前一下繞出二十多個花枝招展,容貌俏麗的女孩。
慕容青都瞧呆了,這些女孩哪個都比那白狸長得更要漂亮幾分,就那身材稍差白狸一些,卻也都是一等一的。
看這陣仗宋煜就知是怎麼回事:「你這些人都是你們九尾妖族的?我瞧著不大像吧?喏,這些夠了吧?」
「五百萬?宋煜,你這是打發叫花子呢?」桂珺琦將宋煜遞來的支票一撕,笑說,「沒五千萬,你別想見到人。」
「我呸!」慕容青往地上一吐唾沫,「你這是過季的蔬菜想賣出當季的價格吧?我師父拿五百萬來就算不錯了,五千萬,前頭還給了批嫁妝呢,那都值多少錢了……」
「你要不想那就磨嘰吧,我這些妹妹可都是大同小娘,來京城一趟不容易,沒五千萬,你就等著吧,民政局那邊今天要辦不了證……」
「辦不了證,吃虧的是你們,酒席也是你們訂的,」慕容青還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宋煜已經開了張五千萬的支票,「大同小娘,你倒真有本事。揚州瘦馬,秦淮歌姬,黃海寒鴞,大同小娘,這都是世傳的名妓,能找來一個都算不錯了,這裡少說也有二十多吧。」
「只多不少,裡面還有。」桂珺琦微笑說。
大同小娘的本事也非同小可,歷史更長,傳說是當年北宋大同府的官妓,從來都以溫婉柔淑見長,個個還都有份內媚的功夫,比那日本媚修都差不了多少。
「妹妹們讓開吧,別讓新娘倌等太久了。|i^」桂珺琦喊道。
那些大同小娘就笑嘻嘻的閃到一邊,鐵門一開,就見罩著紅色蓋頭的白狸走出來了。
「還愣著?」宋煜一推慕容青,就站到夏清的身邊,「不看臉還挺漂亮的。」
「你嘴太損了!」
陪著這對新人來民政局把結婚證給辦了,就轉頭去巴斯。這邊早就準備好了,聽說這宴席得從中午到晚上,等於是兩頓,又有桂珺琦的交代,後頭的行政主廚早上四點就起來忙乎了,那些幫廚更不敢怠慢,個個都勤快地切菜洗菜,幫著打下手。
還有些人要來,慕容青就和白狸站大門外迎著。
白媚舉著個攝像機在照著,本來她要去保護夏成彰的,這事交給紫香去了,倒弄得紫香直撅嘴,還說要參加二師兄的婚禮呢。
好在快中午的時候,夏成彰很通情達禮的把她放了,可她坐出租的時候沒說清,繞了半圈才過來。這邊已經開上桌了。
中午這餐只能算是隨便吃吃,也沒啥好菜,重頭戲還是晚上。
但也開了個十桌,那些開車幫閒的小妖都坐下來了。
宋煜瞧夏清也在忙活,老去撩撥那白狸,就把她拉過來:「好好吃飯,你老去跟她說話幹什麼?」
「這以後不就是自家人了,說話有什麼。」夏清橫他眼說,「我瞧她也沒像你說的那樣磕磣啊。」
「這你從外表看不出來,那都是內在的東西,」宋煜說,「她還化著妝呢,慕容不說了,卸妝都叫人不忍直視。你就瞧吧,等到晚上咱們去聽床。」
「我呸,你也太那啥了。」夏清臉一紅就低頭去拿飲料。
「這有什麼,這不都是老一輩傳下來的嗎?我聽說那都是怕新人不會,老人在床底聽著,要是沒動靜的話,就指揮一下。那,那插,知道嗎?那個洞……」
阿飛坐一旁,一口冰水就直接噴到了桌上,忙一邊道歉,一邊拿紙巾去擦。
桂珺琦也白過來一眼。
「還有呢,你知道嗎?在唐代有個大將叫薛萬徹,這傢伙是個棒槌,他老婆是唐太宗的妹妹,他在跟公主成親後。過了幾個月都沒動靜,他老婆叫千金公主,就跑回她哥唐太宗那去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啊。她說:哥,我那老公不會動。唐太宗就說:咋不會動咧?我教教他……」
本來挺流氓一件事,給宋煜說得很在歷史的厚重感。
「唐太宗就把柴紹那幫附馬都找過來了,你們都給萬徹說說,要怎麼樣洞房。那些附馬就七嘴八舌地說了一通,這算是開個性知識普及大會。然後呢,那木頭還不懂。結果,唐太宗只得帶去馬廄裡……」
「去馬廄幹什麼?」夏清不解道。
「那公馬和母馬正發情,在配種呢。」宋煜壞笑道。
夏清臉紅說:「我呸!」
「這都是真的,或許我記的有些誤吧,不過大概就是這樣。那薜萬徹真是個不解風情的魯男子,那千金公主也是,她出嫁的時候,宮裡有人告訴她該怎麼做的。她也不去做,弄得兩夫妻幾個月還沒同床,你說這叫人間慘劇不是?」
宋煜喝了口飲料就瞧桂珺琦探頭往外瞧:「找你弟弟呢?」
「我弟弟?」桂珺琦笑道,「他不來。」
「沒想到你來京城還帶著你們的太子爺,」宋煜說,「還嫌這京城裡不夠亂的嗎?」
「他到了要入世歷練的時候,我不帶著他,誰還能帶著他?他那性子也只有我能管著點,」桂珺琦笑笑地說,「怎麼對我弟弟感興趣了?有夏大小姐還不滿足,還想沖正太下手?」
「我呸!」宋煜青著臉說,「這話你別亂說,影響我聲譽……」
「沒影響生育就好,」桂珺琦看夏清聽這話有點不正在,就說,「夏大小姐,你別瞧宋煜是個口花花的男人,他對女人好著呢。我猜他在外頭有最多不會超過十個女人……」
「喂,桂刑監,你這算是幫我說話,還是幫我添亂啊?」宋煜瞪大眼說。
「沒,幫你說好話呢。」桂珺琦一笑就轉身去看門外。
這時,就見外頭突然吵了起來,還吵得很大聲,宋煜沖剛到的紫香抬抬下巴:「你去瞧瞧。」
紫香還在啃豬蹄呢,一抹嘴巴,滑溜溜地來到門外。
就瞧個戴著斗笠,手裡還提著兩尾活蹦亂跳的大鯉魚的瘦削男人,盯著慕容青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白村,你要跟他的話,我就把你在山裡做的事都捅出來,要是還不成,我就把他殺了!」
斗笠男在對白狸說,他那眼神卻極端仇視的瞧向宋煜。一副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樣子。
「這哪裡蹦出來的農夫?也不說提兩瓶農夫山泉來,是你朋友嗎?」
慕容青正眼都不瞧他,這顯然是白狸的愛慕者,也不知是從哪裡聽到的消息,趕過來鬧場的,你說鬧就鬧吧,你還提兩尾鯉魚過來幹什麼?
鬧完了送飯店裡算是賠禮?夠嗎?
白狸瞧見他臉上就很不正在,聽慕容青問,就說:「他是我做村長的時候那村裡的一個老光棍,一直在打我主意,我沒理會他……」
「你沒理會我?是誰天天大半夜的跑到你屋裡給你洗腳按摩,還把你給捅得全身毛孔都鬆開了,舒舒服服的,這會兒說沒理我?新郎倌,我也不知你是怎麼跟她在一起的,總之,這是個二手貨,你呢……頭頂綠慢,腳踏黃沙,早晚得啪嚓!」
斗笠男冷笑著說了聲,就感到慕容青射過來的目光像是兩把箭,要把他給分割了似的。
「照你這說法,這世界上大半的女人都是二手貨了?你媽也是吧?也不知是你媽跟哪個畜生交配把你給生下來的,生出來沒長個人嘴,倒長了一張豬口,說起話來就往外頭噴糞。老子才不管白狸跟你以前有什麼,你現在要不滾,等會兒你就會後悔跑京城這一趟……」
斗笠男臉色一變,這罵人不能罵娘,這道理誰都明白,可偏偏慕容青出口就傷人,讓他一下覺得臉沒地方擱了。
這也不怪他,他當初在白狸那村裡可是首屈一指的花花公子,不說白狸,就那村裡上到八十歲老大媽,下到八歲小蘿莉,他哪個沒染指過。
儼然就是喪失到境頭的角色,這是他頭回從山裡跑京城,雖說這邊繁華不少,可在他的眼中,這裡全都是資本主義的氣息,跟他比,那氣質就差遠了。
跑過來在半道那對面的大排檔裡摸了兩尾鯉魚,就大咧咧的過來,想那不是一句話就能讓白狸跟他走了。
他全然沒想到白狸當初在村裡是跟他鬧著玩兒,可真沒把他當成個男人。
再說這人和妖還是有很大差距的,這要一不小心變成人妖那就慘了。
白狸聽慕容青這話,心頭還有些甜。她騙粉狸和慕容青說她還是處女,他倆也就信了,這回聽到她以前的玩物過來找茬,還幫她說話,這般好的男人哪裡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