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沒有，不常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蹲下能吸土六十吃人不吐骨嗎？」宋煜看老乾媽這回是真的臉青了，就大笑說：「跟您開個玩笑，我這二十多的，蹲下來一樣能吸土，比吸塵器還吸得乾淨咧。_!~;」
「……」
宋煜還想跟她瞎扯，就聽到電話響，一瞧是蘇麒麟的號碼就納悶了。這位公子哥，打電話過來莫非是在場子裡出了事？可就蘇家的權勢，這還不是報個名號就能擺平了？
「宋哥，跟您商量個事，這期未考，我這學期都沒學到啥，您本事大，能幫我搞到考卷嗎？」
宋煜腦中都能浮現蘇麒麟那沒臉沒皮，涎著臉在說話的表情了。
「你家裡有錢，你找那管試卷的老師，請他出來吃頓飯，再請他去會所裡玩一通，黑皮一下，再不行，就給他弄個幾萬的紅包，那不就成了。用得著偷考卷嗎？」
蘇麒麟苦著臉說：「我這麼幹了啊，可那管試卷的老師吃飽喝足了，連會所都沒去，就直接跟我說，這事不用想了。最近查得嚴，這要發現有做這種事的，老師都得下崗。您也知道，這大學的待遇好，這風險誰敢去犯呢？我都開價到八萬了，他都不肯開口……」
「得得，你也別那麼多的廢話，你人在哪兒呢？」宋煜不愛聽這個，沒本事就是沒本事嘛，你行賄不行，還不會威脅，找幾個混混，把他們老的小的都給綁了，要不就弄兩個未成年少女，跟他滾床單，再給他拍個艷照，那不就齊活了？
這傢伙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
「我們就在金河大對面的小楊羊肉館，哥，你現在過來？」蘇麒麟問。
我們？靠，還不止一個啊。
還說得這麼親近，連宋字都省了，我還真是你親哥。不過瞧他白天看夏清被打，就帶著同學拿鐵棍片刀衝上來，這得表揚。
也不算遠，過去瞧瞧吧。
跟夏清一說，夏清把課本一推：「我也去一下。」
沒法子，只能帶上她，等到了小楊羊肉館，就看裡頭包廂坐滿了一桌，蘇麒麟已經喝了幾瓶啤酒，臉紅得跟個猴子屁股似的，一看夏清也來了，就忙說：「夏清你也要作弊？上回你成績不是挺好的？」
夏清臉一紅，自打有了納虛通戒，她就沒正經考過試，這回蘇麒麟這一滿桌子的人，又不能把納虛通戒的事給說出來，就想看宋煜怎麼辦，還真去偷那考卷嗎？
「別問這個，你們怎麼都想作弊，就不能好好考試嗎？想當年我在新河大……」宋煜一回憶就沒法說下去了，那時他也不是正經考試的，能作弊就作弊。_!~;
要說法子，他那裡一大堆，可都是用法寶來干的，不能給他們。
納虛通戒的事也不能說，真要去偷試卷這難度也不大，可就是有點不夠智慧。
「都說說吧，怎麼就想作弊了？」
「宋哥，我上學期都掛了六科了，補考還兩科沒過，得重修。我這學期又沒把心思放在學習，老研究發明去了，這就耽誤了，所以就想著看能不能把試卷偷出來……」
「我呢，這要再掛科，我家裡就得卡我零花錢了，我爸還說我再掛科，他就把我掛了……」
「宋哥，我妹子都是滿過，我不能掛啊，這太沒面子了……」
……這都是些什麼理由？
看著這滿桌子學生的殷切眼神，宋煜也不能說不幫偷。於是咳嗽了一聲，拿起杯澄汁啜了一口，才說：「這作弊嘛，不是正常途徑，可做學生的有哪個沒作過弊的？我嘛，也不能說你們作弊不對，畢竟我也是過來人……」
大家都耐著性子在聽，夏清也摸不清宋煜這繞來繞去的想說什麼。
「我瞧嘛，偷試卷就不必了，現在不都有竊聽設備嘛，間諜級的。我去給你們弄一套，到時你們就備在身上，把試卷念出來，我找幾個學霸在外頭給你們做……」
「好像這回期未考，學校為了防止作弊，都用上了金屬探測器。宋哥，這事我們也想過，可就是覺得行不通。」蘇麒麟說。
「金屬探測器？你們太天真了，以為現在的間諜設備還都是金屬的嗎？那樣怎麼能通過某些場合的檢測？不過嘛，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就再想想別的辦法。」宋煜拿不準丁芸或是蘇淑那的東西能不能用上。
「讓傅南在檢測的時候放放水行嗎？」蘇麒麟問。
他知道宋煜跟傅南關係很好，傅南都把宋煜當成老大看。
「這得多拉個人下水，不好，」宋煜搖頭，「我瞧要不然就你們把答案寫在指甲蓋上，找那種微雕的人寫，然後我去弄個放大器，你們戴著就能看清楚了。」
「哥，放大器？那得多明顯啊？」蘇麒麟叫苦說。
「是啊，宋哥，那不就等於告訴老師我們在作弊了嗎？」
「那還不如抄紙條呢……」
「笨蛋，我的放大器是能做成像隱形眼鏡一樣的，你們就當成隱形眼睛一樣戴著，誰能發現？」宋煜罵道。
「那走路不得撞牆上？」有人小聲說。
「你出了考場就把它取下來不就行了？」宋煜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夏清拉他袖子低聲問：「真有這種東西？」
「我隨便說說的，」宋煜說，「也不用那麼麻煩，商學院找荀長權就行了。」
「荀老師能夠網開一面？」大家就是一驚。
「別人不能我能，我去找他，他肯定會幫你們的忙。」宋煜嘿笑說，「行，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那等事成後，我們請宋哥喝酒！」蘇麒麟興奮地說。
那些同學也都嚷嚷起來。
宋煜和夏清從羊肉館出來，就說：「你瞧瞧，你們那班才多少人，這都十多個湊在一起想怎麼作弊……」
「我可沒想，我就來瞧熱鬧的。」夏清指著遠處說，「咱們去吃些燒烤再回去吧。」
「嗯。」
這天一黑，金河大外頭的燒烤攤子就出來了，現在九點多，還不算什麼，真正熱鬧是十點後。
宋煜瞧著吳葆葆慵懶的躺在床上，那豐滿的身體像能擠出水來。大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突然噗嗤笑道：「你看什麼？」
「瞧著你我心裡就有一股莫明的衝動，想把你給揉碎了。」宋煜笑說。
吳葆葆俏臉一紅，就啐道：「那你今天留下來過夜？」
「那頭還有事，改天吧。」宋煜將她抱在懷裡，肆意輕薄了一陣，才把她放下。看她整理衣衫，那白如雪的肌膚，又用力滑動了一下，才說，「我去隔壁樓找個人，回頭再穿起來，晚上在你這兒吃飯。」
「嗯，我也不去公司了，我把鈴鐺和弱潔叫回來吧。」吳葆葆說。
宋煜出來打了個轉就去隔壁那棟戶型要小些的複式樓，來到四樓敲開402號室，就看個狐媚女孩推開頭，一臉錯愕地看著他。
「你是老荀的同事？」
荀長權挑女人的眼光還是不差的，就是愛胡搞，但不會同時搞幾個。這女孩跟荀長權同居也有兩三個月來，剛搬過來的時候，宋煜來過一趟。
「荀老師在嗎？」宋煜問。
「他在，請進，快請進。」女孩說。
就聽裡頭荀長權問：「是誰啊？」
「你的同事，請問貴姓……」女孩看著在換拖鞋的宋煜。
「荀教授，我是宋煜……」
這才喊呢，就看到在沙發上折紙煙的荀長權一驚，像觸電似的從沙發上跳起來，就跑到玄關這邊，勉強的笑說：「你怎麼來了？」
「來跟你商量個事，書房說去。」宋煜換好鞋就往裡走。
「好好！」
荀長權搓著手，也不知宋煜是來破壞他生活的，還是真有事要商量。他跟這女孩年紀差了二十多歲，可愛得深了，真怕宋煜一個心血來潮，把他拍的那些視頻給這女孩一放，鐵定這同居生活就算到頭了。
「蘇麒麟那幫小子找到我，說是期末考試怕掛科，讓我幫他們弄到試卷。」宋煜大咧咧的坐下，玩著荀長權桌上的鎮紙，「你給開個綠燈？」
「試卷不經過我，由學校的考試組統一出題，再統一分發到各學院。考試前學院領導也看不到試卷，封裝在銀行的保險櫃裡。」荀長權一聽是這種事，就放下心來。
「你不是學術帶頭人嗎？你也是考試組的成員吧？考題也是你出的吧？」宋煜怔道。
「我只負責金融類的相關課程的考題，還有別的科目啊，都是各個不同科目的教授來出題，」荀長權皺眉說，「我就算是考試組也看不到別的科目的考卷。我的相關科目的考卷也就是四五科，讓我背我也背不全。」
「那麻煩了，」宋煜也皺眉，「就沒個法子能把試卷弄出來？」
「鎖在銀行裡，除了考試組的兩位組長，誰也沒辦法弄出來，」荀長權說，「這兩年學風日下，考試都走過場。學校就抓得很緊，才想到送到銀行保險庫鎖起來的辦法。想著要是放在學校，不定也能偷了……」
「你也好意思說學風日下？」宋煜譏笑道。
荀長權不好意思的說：「我的問題我自己知道，我去醫院查過了。這叫師生戀綜合症，要放大了說，就得叫戀幼症。喜歡跟小自己二十歲的女孩交往……」
宋煜好笑說：「還有這種病人，你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