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我沒聽過呢,原來早就沒了,」朱雀說,「宋師叔不用這麼小氣吧?你還怕我們默認《秘藥真經》裡的藥方嗎?」
連書名都知道,青龍那傢伙真是個混蛋。k";
宋煜氣得嘴歪:「你倆少唱雙簧,我不是小氣,也不是怕你們偷記,是我真不知那書放在哪裡……」
「小氣就小氣,說假話臉都不紅的,」左禁也生氣,「大家看看又怎樣呢?大不了,你現在拿出來,你一個人看,有什麼好處,你告訴我們。」
軒轅老頭擺手說:「哎,好了,這次小道能治好傷,也多虧了宋老弟,還是算了吧。」
「也對,反正宋師叔是個小氣鬼,只知道錢,整個人都扔到錢眼裡了。」朱雀哼道。
「看看,大家一起看,你們一幫九流煉藥師,看了也煉不出來!看吧!」宋煜把《秘藥真經》拿出來往桌上一拍,「一起看。」
左禁、軒轅老頭、朱雀也不再生氣,都湊上來邊翻邊看。
「喲,這藥丸可不得了,有這方子?宋老弟能煉出來?還有這個,這是湯藥,不得了啊,都能起死回生了。這個,這個……宋老弟,你既有授權證,又有這《秘藥真經》,看來凡間再無任何煉藥師能及得上你了。就是那藥靈門的人都不行。」
左禁說著,軒轅老頭就皺眉:「這次黑市大會藥靈門的人拿了邀請函沒來,倒是讓大會大失成色了。也不那五藥真人打的什麼算盤。」
「那五藥真人也不算什麼,以後咱們有宋老弟嘛……宋老弟,你不等小道出來,這麼快走幹什麼?」左禁看宋煜黑著臉把《秘藥真經》拿了就走,大笑著說。
藥靈門?哼,那些傢伙也是些九流煉藥師罷了。
跑到城市便捷,胡先在房間裡和馮殺人在扯閒篇,那些拍賣所得都記好賬了,該拿走的寶貝也都錢貨兩訖了,就還剩下宋煜這一個,聽到拍門聲,馮殺人開門見是他,就側身讓他進來。
「一部分是現金支票,一部分是劍珠,數目胡先生看對不對吧。」宋煜坐在床角,把東西放床上一放,就說。
「不用看,我知宋門主是信人,」胡先笑道,「要不相信宋門主,這筆買賣我也不會跟宋門主做了。」
宋煜在會所那頭被憋著的氣總算順了些,就說:「還是胡先生說話讓人舒服,授權證呢?」
「我隨身帶著,喏,宋門主請看。k";」胡先在納戒裡拿出一張金質的卡片,上頭印著十大供應門派的印章,「憑這個宋門主可以在一年內無限提貨,唔,晚些我再將宋門主是授權人的消息通知十大門派,他們不需要看授權證,認你這個人也能提貨。」
宋煜微微點頭,將授權證扔進納戒就要起身,卻聽馮殺人說:「那個跟宋門主一塊兒來的是異事科的孫演?」
「馮兄也認識他?」宋煜笑道。
「哼,異事科還是有些能耐的,宋門主也別小瞧了他們。不過那個孫演我還不放在眼中,他想抓我馮殺人很長時間了,我在這裡他怕也不安生。我看宋門主跟他也不熟,倒是跟他來的那位警花,像是宋門主的熟人。我在金河的這些日子,讓她離孫演遠一些吧。」馮殺人冷聲道。
宋煜盯他一眼,笑說:「我知道了。」
「既然殺人提到孫演,我也多說一句,」胡先站起來說,「那個金爆宋門主還是離他遠一些好,他不是善人。」
宋煜笑了:「我宋煜活二十多年還不用兩位來教怎麼做人吧?胡先生,馮兄,請恕我說話直,這裡還是金河。」
胡先微微一笑,攔住想要發作的馮殺人,看著宋煜推門而出。
「這傢伙狂得很吶。」馮殺人冷笑道,「你攔著我做什麼?好好教訓他一頓才是。」
「他有狂的本錢,也有狂的能耐,他說也沒錯,這裡是金河,」胡先微笑說,「現在可是燭門和修劍門的地盤,紫山門聚眾而來,我們犯不著點這把火。」
馮殺人悶聲坐下:「紫山門真要在這裡找修劍門的麻煩?」
「青龍重傷昏迷,白虎傷而未癒,朱雀孤掌難鳴。就是有軒轅老頭和左禁,黑衣劍奴出了叛徒人心難安,就難保不再受重創,搗大戰九尾妖族的覆轍。」
胡先陰冷的一笑:「到時可就有得瞧了。」
馮殺人覺得背脊一涼,忙把看著胡先的眼神飄開。
宋煜拿了授權證就往新湖苑跑,路上接到丁芸的電話,說是孫演覺得事情複雜,特別是那金爆和馮殺人,他都想要抓住,就一邊從西南各市調人,一邊給總部打電話,說是要調特攻隊過來。
這不是胡鬧嗎?異事科唯一的那支特攻隊雖然在蘇淑的嘴裡是能擺平一兩位金丹的,可這是金爆和馮殺人,金爆不說,也就是個修二代,那個馮殺人呢?明擺著就是個殺人不留骨的傢伙,人家可不在乎能多殺幾個人的,異事科人家更不怕得罪。
「你別摻和,那姓孫的想死就由他去。」
宋煜收線就趕到了新湖苑,就瞧別墅外擺著燒烤爐,秦榮和唐叔在刷著燒烤汁,一看到他,秦榮就先打了個哆嗦,勉強堆起笑臉說:「宋哥回來了?」
「嗯,事辦完了不就趕回來了,這支爐著做什麼呢?這都大半夜的了。」
秦榮還沒答,夏清就握著根冰棒從屋裡走出來:「我讓支的,今天天氣還不錯,又熱,晚上開了空調也睡不舒服,還悶得慌。又沒怎麼想睡,就弄個燒烤大會。讓秦榮和唐叔幫我支起爐子。」
「老乾媽呢?」宋煜想問的是於崢。
「聽說是於崢他爸來了,乾媽被他爸於秋古請去喝茶,還沒回來呢。」夏清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於崢還被關在警局裡,於秋古來了怕也不大頂用,這事還得靠老乾媽。誰讓他僅是崢山集團的副董事長呢,崢山集團雖說財雄勢大,可那裡都不由他說了算。何況出了江浙,來的是這嶺西。
知名企業家說得好聽,可你沒來這裡投資就連個屁都不是。
「宋哥,我替小於給您道個歉,他也是迷了心竅,一時沒想明白您是誰,您看這事是不是就先放一放?就算不看我,也得看看老乾媽的臉面,給您那朋友丁隊長打個電話,把他放了吧?」秦榮放下刷子,走上來懇求道。
宋煜笑了:「倒像是我讓丁芸把他抓進去的?你沒瞧著那陣勢,都用上槍了。這可是國內,涉槍的事,要是在縣裡還好,這是市裡,我能把他給撈出來?你可太高看我了。」
秦榮看夏清冷冷地掃過來,就把想說的話都嚥回去了,心想於崢那小子惹了這傢伙可真是倒八輩子霉了,也罷,於叔大概能說服乾媽把他弄出來吧。
於叔就這一個兒子,還能讓他在裡面吃苦?
「哎喲!」
蓋著厚厚的一本寫真集,刑警隊的新晉隊員大山,一拳打在於崢的鼻樑上,一下鮮血直流。他拿起手邊黑不溜秋的手絹就擦上去,嘴裡還說:「這麼緊不得打?我不聽那夜總會裡的小姐說,你還說你體力好,能一晚上干五個的?跟個蔫娃娃似的,三分鐘不繳槍就算好了。」
於崢捂著鼻樑,都不敢用手掌去碰,一觸就疼得骨頭都顫。
他也算弄明白了,那姓宋的傢伙就是這金河的地頭蛇,再有錢,再有權勢,在這裡都不頂用。弄死他,也就跟弄死個黑戶沒區別。到時做點手腳,上下打通了,誰都不會說閒話。
要追查起來,也斷了線索,無從查起。
這就是黑白通吃啊。
這種事,他也想過,可在江浙還是京城都不敢幹,那地方有能耐有本事可通天的多了去了,本以為跟在老乾媽身邊,來到金河這種偏遠地方,那都可以為所欲為了,誰知可真惹了不該惹的人。
「大山,別太使勁了,得留個全屍。」被調到市局來負責這檔子事的莫家華冷眼瞧過去,手指彈了彈煙灰。
黑石巷那邊的案子移給異事科後,暫時市裡沒什麼案子,莫家華這邊就閒了一兩天,才被丁芸叫過來負責這個於崢。
丁芸跟他說的,往死裡整,就別弄出人命得了。
早就瞧這些富二代不順眼了,莫家華也是平頭老百姓的出身,熬了十來年才做到刑警隊的支隊長,跟丁芸那種警二代不一樣。
按丁芸的本事他還是佩服的,查案的效率,破案的能力都強出他一大截,所以丁芸那麼年輕就做到副局長,局裡上下沒有人說閒話。
外頭人說丁芸漂亮,是不是爬床上去的,那種話也就是網上在亂傳,下面可沒人會那麼認為。何況丁芸一向潔身自好,自少這兩年可沒聽說她跟誰交過朋友,跟那些領導也走得不近。
被丁芸叫來整治這個於崢,莫家華可是打算好的了,要把這於崢弄得一身內傷,又瞧不出來,拉回去就立馬廢的那種。
看大海又一拳打過去,直接打中於崢的背,那姓于的小子,一下哇哇大叫起來,佝僂著身子,看是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休息一會兒吧,這小子我看身體素質太差,你要再下硬拳,用不了七八拳,他就得去見閻羅王了。」莫家華推了下手邊的茶杯,「喝口茶。」
「莫支,」一般市局的都只管丁芸叫丁隊,總隊的副的副隊長叫x副,下面的支隊長,就叫x支了,「你說這小子到底得罪了丁隊啥,要咱們往死裡整?我瞧他這模樣,莫不是調戲咱們丁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