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崢懶洋洋地臥在躺椅上聽著大門外的動靜,才跳下來走到客廳裡,瞧著宋煜夏清回來,打個哈欠說:「乾媽說讓你回來給她打個電話,她和市政府的人去吃飯了。|」
「秦榮也不在,跟著一起去了?」夏清把淘來的一些小玩意兒邊拿出來邊問。
於崢瞟了眼說:「嗯,要帶小榮見見那些人,你這是去逛街來吧?買的都是什麼零碎?」
於崢越是做著輕鬆的模樣想要拉近跟夏清的關係,夏清就越煩他。無他,僅是夏清知道他和老乾媽的那層關係,她就瞧著於崢噁心,倒跟家世什麼的沒關係。
見夏清不說話,於崢鬧了個沒趣,就看向宋煜說:「宋大哥考慮清楚了嗎?」
「昨天就回答你明明白白的了,你弄那些酒店坑人的把戲,我沒興趣,也不會有興趣。」宋煜掏出手機給激火發短信,眼睛都沒看向他。
於崢心頭火大,就是老乾媽提到了宋煜在夏成彰心裡的地位很高,他也不滿意宋煜的狀態。他上了天就是個保鏢,夏清可不會瞧上他,夏成彰把他當兒子也終究是外人。
於家再不濟,弄死他不是一二三的事?敢拿這種狀態對我?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胸中火大,於崢回到後院,重重一哼,就想等離開金河後,從京城找些人過來收拾這傢伙。聽說這傢伙還在金河大做校工,以掩護他保鏢的身份?
秦家不是跟教育那方面的人很熟?回頭讓秦榮給廳裡打聲招呼,我看他要是被撤職了,怎麼跟夏家交代?
想著,臉上由陰轉晴,甚至咧嘴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從一旁走出來的白媚冷眼看著他。
「跟你有什麼關係?」於崢冷聲回了句,就打量著白媚那傲人的胸部,嘖道,「一個保鏢還長著那麼大的奶,也不怕跑起來的時候頭暈嗎?」
「姑奶奶胸再大你也摸不著,你廢話什麼?」白媚媚眼一冷,寒聲道。
於崢難得跟白媚費口舌,心想這夏家找的保鏢都是些什麼貨色?連主人的客人都這樣對待,比起秦家那班女保鏢差天遠了。
秦榮家的女保鏢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都是練的八極拳,在床上的功夫更妙。都是秦榮他爸一手調教出來的,等有相熟的朋友過來,還讓她們做公關。
那才叫保鏢嘛,這白媚長得雖然比那班女保鏢都好,身材更優,可光這脾氣,就讓人大減,根本就沒絲毫想法跟她發生關係。|
於崢也知道輕重,拿捏宋煜是一回事,真要玩了夏家的女保鏢,夏老闆那邊火上來,於家都吃不了兜著走的。
冷掃了白媚眼,於崢就走開了,沒那個必要惹這頭母老虎,要她發飆打人,那他手中學那套太極八卦游身掌,可能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白媚也沒追上去,跟這種傻貨計較犯不上。
「你要收拾於崢我沒意見。」夏清突然說。
宋煜咧嘴道:「收拾他做什麼?真要收拾還用我出手,慕容不會動手,打悶棍什麼的,他打小就會。」
夏清撲哧一笑,拍拍沙發起身去給老乾媽打電話。
宋煜回房裡將從胡先那裡買的土行法訣都翻出來,上百本的法訣堆在房間中央。胡先倒也會做事,那些法訣封面上都畫了星號,一顆星就代表一個品級,星越多品級越高。
其實三品往上宋煜連想都不用想,他又沒有土行根基,直接就跳著練,極有可能會練出事。
把法訣都堆在這裡,宋煜先分門別類放好,沒先動手練,心裡卻在想那邪心四象的事。
從軒轅老頭那得知邪心四象要靠除土外的四行靈氣來做輔佐,要是多出土這一行,又有可能會給邪心四象帶來在,甚至可能整個功法都毀掉。
修士都是先修一門基礎法訣,也就是基底功法,再修五行靈氣。自然是擇一而修,各門派擅長的五行靈氣也不同。
而五行齊出和邪心四象誰強,宋煜也說不準。
吉那傢伙像是冬眠了一樣,找他幾回都不見,那回聽軒轅和左禁提到邪帝的事就想找他問問看。說來也算是被吉坑了一回,這傢伙當初讓宋煜修邪心四象的時候說得天花亂墜,根本就沒說清究竟是門什麼功法,來自於誰。
瞧著那堆讓人眼花的土行法訣,宋煜猶豫了。
胡先說那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且不說能不能修出土行靈氣,貪多嚼不爛倒沒錯。又說這人心不足蛇吞象,能四行盡出已算是上輩子修來的福了,還想五行齊發?
那不是把天下修士都當成是弱智了?
別人都修不出來,就你能修得出五行靈氣?
宋煜從不會妄自菲薄,可也不會狂妄自大到會覺得是修真界最天才的人。
而那邪心四象既然要求是四行靈氣,那會不會對修出土行靈氣有阻礙?想著自己也嘗試過一段時間,怎麼都無法感知到土行靈氣,匯聚更談不上,存在靈脈中那是想都不用去想。
但到底試不試呢?
你最好別試……
你肯出來了?宋煜聽著吉的聲音想罵娘。
嘿,我一直都在,不想搭理你而已……
……那邪帝是怎麼回事?
吉桀桀地笑了聲:邪帝是外頭人的稱呼,他可不認為自己是什麼邪帝。
哼!那你怎麼在我修邪心四象前不說?
告訴你你還會修嗎?吉笑了,你現在也算是小有所成了,等你將四行聚一的時候,那元嬰期的高手見了你都得繞道而行。
說得比花還漂亮,真會那樣?我信你才有鬼。
宋煜還兀自覺得忿忿不平,被個劍靈給騙了,這心裡會舒服才怪了。
你出來阻止我修這土行法訣是為什麼?
很簡單,你要是修出土行靈氣的話,剩下的四行靈氣都會消失……
什麼?!
宋煜從地板上跳起來,要是吉有實體的話,他都要掐著他脖子踹人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修了邪心四象後,這門功法會排斥土行靈氣,而且把你原來的四行靈氣都捆綁在了一起,你要是修出土行靈氣,不單邪心四象功法會消失,你的四行靈氣也會消失。
宋煜心頭一陣亂跳,突然一腳踢在那堆法訣上:「草!」
你該想開些,能修出四行就算資質絕代了,你還想要五行齊發,真覺得你天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嗎?唔,倒不能說前無古人,以前也有人修出五行呢。
我草你媽!宋煜一字一頓地罵。
你罵我也沒用,木已成舟,不逆流而上就只能順流而下。何況現在燭門可是修真界裡冉冉升成的強大門派,盯上的人可不少,再算算你跟多少門派結了仇吧?明武宗?天照宮?九尾妖族那賬還沒算清,紫山門也恨著你吧?
宋煜眼睛都快撐出眼眶了,這***劍靈,要不是灌天邪劍幾乎砸不壞,早把你給弄死了。
不過你也不需要修出土行靈氣,你不是想五行齊發嗎?邪心四象修到四靈匯一,那就跟五行齊發差不多了。軒轅不是說你只要修到五行齊發元嬰期都能打敗嗎?這也一樣。
話是這樣說,宋煜還是覺得既憤怒又沮喪。怎麼就一時眼瞎被這傢伙給帶坑裡去了呢?
想我修到築基期後基本就我能坑人,什麼時候被坑過這麼大發的?
吉笑道:這也算是你的福氣吧,邪心四象也不是誰都能有緣分修的,何況要求那麼苛刻,能有個合格的少見得很呢。
宋煜不想搭理他,瞧著那上百本的土行法訣,花了那麼多錢買來卻半點用都沒有?
要不一把火燒了?吉幸災樂禍地說,你就是太衝動了,也不問問我。
問你娘,你都躲在龜殼裡,我倒想找你問,你人呢?
吉嘿嘿地笑了聲說:我是在躲著,可不是躲著你,我是在躲著那軒轅老頭。
你還怕他?
怕倒不說上,我就是不想跟修劍門的人撞見……
你又不能從灌天邪劍裡飛出來,怎麼撞見?
說不明白,這樣說吧,修劍門這軒轅家的人都有一種敏銳的感知力,要換成你們這個時代的話,就是一種第六感。唔,應該是這樣,他能感覺到像劍靈這樣的存在。
哼,他感覺不到我也把你說出來,宋煜冷聲說,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你得給我些回報。
喂,喂,我那也不是坑你,你不是也有實惠嗎?都快修到三靈匯一了,那不滿足?你算算你才是金丹下層,要跟金丹上層打都有三成以上的勝算,這誰能比得上?你還要怪我?老天啊,我怎麼攤上你這麼個主人。
吉哀歎了幾句,無奈地問:你想要什麼?
等我想到再說,但這事你想就這麼算了,做夢吧!
吉哭笑不得,這傢伙得了好處還當成被人坑,還想要佔便宜,真是個極品。
「宋大哥!」
外頭傳來秦榮的聲音,他什麼時候回來了?
宋煜拉開門就看到秦榮那張帥氣的臉,要說於崢那氣質是冷酷灑脫,他就是十足的陽光帥氣,堆著笑臉往裡看了眼,就問:「找宋大哥說件事,能進來嗎?」
「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