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將單小蓮寄來的四副胸墊都燒了,宋煜說什麼騙人的,她聽著可太不舒服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嘛,要不是你們男人就喜歡胸大的,那女人會戴胸墊?會去隆胸?都是男人的錯。
等她從煉器室裡回來,宋煜就握著手機過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說:「跟我來。」
「你放手,」夏清掙扎說,「我是用了胸墊,二次發育是騙你的。」
「我知道,」宋煜笑了下說,「你跟我來,我準備了一份禮物給你。」
「什麼?」夏清沒聽明白。
禮物?他會給我禮物?想著,她摸了下耳垂上戴著的盤龍耳環,心裡曖了些。跟著宋煜上了他的大切諾基,一路往溪山山坳裡開過去。
紅溪村的事對溪山周邊的影響很大,溪山醫院就出了好幾起鬧鬼事件,都是重症病房那邊傳出來的。那裡隔三岔五的死人,醫生和護士都練出了看見了也當成是沒看見的強大心臟。
可偏偏這次看到鬼的不是醫護人員,而是來探病的家屬。
那人來的時候,是晚上八點多,還沒到禁止探訪的時間。他父親的病房是兩人間,進去的時候還好,可出來的時候就差點瘋了。
那隔壁床的病人昨天就去世了,他卻眼睜睜的看著那人從衛生間裡出來,還爬到隔壁床,也就是那人原來的病床上。
這一下他可受不了了,跑出病房就喊要換房間。
可不光是他,連他爸都看到了,老人家嚇得不輕。而那些以為他在胡鬧的醫護人員進去的時候也看到了,這下好了。
一晚上不到整個溪山醫院都傳遍了,接下來兩天,陸續有人看到鬼。
都是從醫院裡出世的病人,一下溪山醫院人心惶惶。這事報紙都不敢寫,宋煜也不知道。
不光是醫院,溪山公園也鬧起鬼來了。
自打紅溪村被屠的那天夜裡,就有晚上吃完飯到公園散步的人看到有個穿著紅衣服的女人在公園裡的溪邊洗頭髮。
原來還以為是無家可歸的人,後來接二連三的發生了幾起,不光是紅衣服的女人,白衣服的,穿西服的都有,無一例的是都沒腳。
這就把人都快嚇瘋了,誰都不敢再到溪山公園去了。門票收入一下跌到谷底。
好在事情還沒傳開,要是傳到市外,那還有誰來公園觀光旅遊?
這鬧騰了一陣,連溪山都沒人敢上了,旅遊局正犯愁,天星製藥跑過來說是要在溪山背後的山坳裡買塊地來蓋別墅,跟各個部門一溝通,不到半天就把手續辦好了。|
這蓋別墅能得多少賣地錢,他們完全不在乎,市裡主要想的是安定民心啊。
地弄下來,蓋圍牆就好了,也就再半天的時間,圍牆就圍著那兩顆蛋給蓋起來了。
才一蓋好,洛朝就馬上給宋煜打電話,也是瞅著時間早,宋煜過來不定還能去周圍的農家樂吃個飯,加深感情。
等瞧見宋煜開的大切到山底,洛朝原想下去迎接,看到夏清也跟過來,就停住腳,想起宋煜說過最好不要讓夏清知道他和他的關係,跟衣連星說了一句,就從另一頭下山了。
「這個……」夏清看著圍牆裡聳著的兩顆大鴨蛋,也愣住了。
這蛋……可真大啊!
「這是煉丹煉器一體的房間,」宋煜也不介紹衣連星,擺手讓他靠後幾步,別跟著聽,「現在只能說是個模型,裡面還要貼上符咒,底座上的加速裝置,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在裡面,還有足夠的空間,中間還會裝上個小型的蛋,其實就是蛋弄的煉丹爐,我跟人訂做了,還要十來天才能到貨。裡面是反向旋轉的,兩個旋轉方向相反,你還需要加強靈氣的控制才能運用。但成品率會提高不少,要是熟練後,做這種盤龍耳環也是很容易的事……」
夏清雙眼滿是星星,喜孜孜地拉著宋煜:「你做兩顆是不是給自己也準備了一顆?」
「哎,這個嘛,我原來只想做一顆的,後來想著哪個男人不是兩顆蛋,難道還有一顆蛋的……」
「……!」夏清想要躲開他遠遠的。
「我也要用才做的兩顆,好事成雙嘛,」宋煜笑道,「雙數也是團圓的事,希望我們永遠在一起,死也不分開。」
「想得美!」夏清扭過身,注視著眼前這兩顆巨大的蛋,心裡像是灌了蜜,這傢伙還蠻不錯的嘛,知道為我著想。
「走吧,」宋煜走出幾步,突然停下腳,指著衣連星說,「這是小衣。」
衣連星的家族在京城排不上號,夏清自然不可能記得他是誰,但衣連星是知道她的,至少在一些聚會場合裡遠遠的看到過。他讓洛朝去考駕照藉機接近宋煜,也是知道宋煜是夏清的保鏢,手中更握著能讓談劍鋒大賺更賺的藥方的大藥家。
「你好。」夏清矜持地跟衣連星輕握下手,在外人跟前她總能保持一種高貴的氣質。
「這兩個蛋型實驗室都是按宋哥的囑咐趕製出來的,時間緊了些,怕還有不到的地方……」衣連星有點緊張地說,「要是用起來有什麼不足,我馬上改善。」
「能在短短幾天內就弄出來,你也算是盡心了,」宋煜笑道,「先用著吧。」
「是。」衣連星瞅了夏清一眼,識趣的退到一邊。
「你弄個藥廠就是想要賺錢吧?」夏清說,「要我爸知道你撇下他賺個人的,你小心些。」
宋煜曬然一笑,拉著她往山下走:「也就是小打小鬧,還能跟夏老闆比?也不知夠不夠彩禮錢的?」
「什麼彩禮?」夏清傻傻地問了句,馬上反應過來:「你胡說什麼,成天胡思亂想,你小心有天腦袋爆炸。」
宋煜嘻笑一聲,就招手讓小武將夏清先送回去。
「你呢?」夏清問道。
「不還得貼符咒嗎?我這得連夜趕工的,晚上就不回去了。」
夏清嗯了聲,就說:「等我煉法寶大成了,你就教我畫符咒啊!」
宋煜點頭答應,轉身就看到洛朝愣愣地站在不遠處,心想這小子不是避夏清先繞道走了?
「宋哥,那符咒是啥?」洛朝跑上來問。
「也不是啥,」宋煜也不是有意想瞞他,這事早晚他得知道,就是解釋起來也不是三兩句能說得清,「等以後你就知道了。」
拍拍洛朝的肩就往山上走,突然想起一件事,宋煜又轉身下山,開車直奔五德路。
……
五德路飄起了些小雨,將月光都遮去了不少,這讓這條紅燈高掛的小街更多了一種迷幻感覺。通街兩旁的髮廊早就亮起紅燈,沒亮燈的都拉下了大門,若把耳朵湊上去,還能聽到些嬌喘使力聲。
在街頭街尾都或站或坐豎著幾條敞衣刺青的大漢,手中夾著煙,提著啤酒瓶在聊著天。那幾家妹子特別漂亮的髮廊裡還另坐著赤著上身的精壯漢子。有人從髮廊外走過,朝裡一撇眼,都會跟他對上眼。
從二樓的一家會所裡走下來個手臂上刺著盤龍臥虎的大漢,穿著不合時宜的皮夾克,往遠處先瞟了幾眼,才朝街頭走去。
「虎爺!」那些街頭的漢子都紛紛起身說。
「給宋先生打電話了嗎?」虎爺接過一個手下遞來的啤酒先灌了口,才邊抹著嘴角的酒漬邊問。
「打了,宋先生在路上了。」那手下低聲說,「虎爺,你說咱這條街過來的客人什麼沒見過,怎的今天來了個和尚?你說晦氣不晦氣?」
「才一個?來了倆!」虎爺哼道,「要不是宋先生說要好生看著就行,我早把那倆光頭給哄出去了。」
「虎爺,你說宋先生是怎麼想的?這不帶衰嗎?」那手下嘟嚷了一半,就被虎爺一巴掌拍得腦子一暈。
「宋先生是慕容老闆的師父,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咱們這做小的,還不都聽著就好了,你瞎想些什麼?是不是想宋先生來了,把你給扔山裡喂狼?」虎爺冷聲道。
那手下頭還暈著,膽就一寒,忙低頭說不是。
一輛大切諾基從雨霧中緩慢地開過來,在街口停下,從車裡下來兩個人。
「你先別急,等進去的時候,看我的眼色行事,青龍的傷還得著落在他身上,也不能逼他太緊,要他動什麼手腳,那就不好辦了……」
一襲紅色的緊身皮裙,包裹的是具緊致纖細卻又彈性十足的身軀,面孔更是冷艷得無可挑剔,看得那些漢子都是一愣,等對上那人的眼神,卻紛紛的心中像被冷箭刺了下似的,都無一例外低下頭。
稍稍還能撐住的是虎爺,他看到那說話的人就大步走上來:「宋先生,那兩個光頭還在裡面……」
「你讓大家都留在這裡,我和她過去就行了,你帶路。」宋煜指著朱雀說了句。
虎爺瞧了朱雀一眼,還沒等她眼睛瞟過來,就忙轉身往裡走了。
這娘兒們倒是個厲害角色,看著比慕容老闆都不差,宋先生手下真是……虎爺搖搖頭。
這五德路一樓都是髮廊,二樓卻各有營生,有開浴足堂的,也有開會所的,還有的則是賣些飾品什麼的,也不知有沒有生意。但但凡是帶些腥膻的,夜裡生意都好得很。
「那光頭來的是這一間……」虎爺帶著宋煜朱雀來到二樓,走進一間叫洗香閣的會所大堂,說著就沖最靠裡的房間一指,「在裡面。」
「都在一間?」宋煜一怔。
「都在一間。」虎爺肯定地點頭。
宋煜看朱雀已經咬牙切齒就走到房間外,手中化金訣將鎖頭一熔,大笑一聲走進去:「渡劫大師好大的興致,不是說傷了心臟嗎?還能行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