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事科和a隊雷組在打掃戰場,才發現那暗潛過去,一刺功成的是龍組的葉副,就看他臉色慘白,跟個瀕死的人一樣,出氣多入氣少,按著被打得變了形的腰間,整條脊骨都斷了,站是站不起來了。
宋煜情況比他好不了幾分,嘴打得變形,臉都毀容了,自家會些整骨法子,就把骨頭先弄回去,別的傷就用靈肌膏先抹上。
抹過別的地方,沒抹過嘴,那抹著一股清涼味,就像是擦了萬精油在那裡似的。
給葉副正回骨,宋煜就讓龍組的人給他抹靈肌膏。
「這就是談專家的靈肌膏?早猜是從你這裡來的了。」雷龍湊上來說話。
給了個談劍鋒一個容易量產的方子,沒想到三大部都配上了。
但這回a隊死傷最慘,雷龍就算想跟宋煜說些話,也是苦著臉的。都打了x1了,那些精英也算是半廢了,還沒派上用場,說不得雷龍晚上再帶他們去掃次街,就得讓他們全部退役。
都是跟著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不是今天情況異常凶急也不會上x1,但也沒辦法了。這就是戰爭,就是那樣的殘酷。
宋煜估莫嘴上的傷要過兩天才好,就打電話去雜物科請假,轉頭就看夏清和單小蓮這倆沒心沒肺地在掩嘴偷笑,完全沒有剛才從危險中脫離過來的那種忐忑。
「真跟裂嘴女一樣了,可惜不是女的。」單小蓮壞笑說。
「對啊,對啊,裂嘴女,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你瞧瞧他,他的嘴那裡不也快拉到耳朵邊了?也啊,對啊,裂嘴女,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你瞧瞧他,他的臉從危險不」夏清也笑嘻嘻的。
「嘴大吃四方,兩位大小姐,你們不懂。」宋煜還特別裂嘴一笑,「你們晚上可別夢見我。」
「見你的鬼啦!還夢見你,嚇都嚇死了。」夏清又想拿抱枕砸人,可唐叔把抱枕都收起來了,她沒拿到東西,就抱胸瞪眼。
「對了,宋大保鏢,那人也是肖道成請來的嗎?」單小蓮支著下巴問。
「我瞧多半是,」宋煜笑說,「那姓肖的社會關係比較雜,認識的人多。」
夏清好笑說:「那人也算社會閒雜人士嗎?」
「絕對算,怎麼不算?」宋煜笑道,「上回你們要遇上了,可得躲得遠遠的。」
「你是怎麼把他趕跑的?」單小蓮問。
宋煜搖搖頭,不回答她這個問題,上樓就洗澡換衣服去了。
夏清低聲說:「那傢伙也太強了,我就是再修十年也不是他的對手吧?」
「我看宋大保鏢也不行,多半是行奸耍滑把那人給騙走的。」單小蓮琢磨道。
在她腦中宋煜就是個品行不端,油嘴滑舌,還不把人命當成人命,成天到處惹麻煩,然後呢,又解決麻煩的一個怪怪的壞蛋。
「唉,現在可真是連門都出不了了。」
出了這事,單丹青代表夏成彰發話了,不把肖道成給來了,你倆誰也別想出門。
夏清就不說,單小蓮自家女兒,更是訓斥了一頓。倒好像那紫雷劍君是單小蓮給招來的似的。兩位大小姐撅起嘴跑回房裡去了。
宋煜特意去看了下葉副,這龍組派來的本事倒不小,能無聲無息潛到紫雷劍君身旁,給他致命一擊,他才有機會衝上去用灌天邪劍將紫雷劍君逼退。
葉副臉色蒼白,本就不喜歡站在陽光下的男人,現在更像吸血鬼似的。
勉強能說話,看到宋煜卻也不會擠出笑容,冷漠的看著他,宋煜說了幾句,他也不回,只得搖頭走出房間。
回頭瞧那房間四周都拉著黑色幕布,就跟當初關著緋衣時一樣,就不禁皺眉。想起劉二說過的話,這葉副的來頭倒真是不好摸清。
在家中休息了兩天,接著又是週末,就再連休兩天,終於嘴是稍稍恢復了些,但跑到單丹青公司的時候還是戴著口罩。
李媚瞧著他就眨眼問:「重感冒?不多休息幾天呢?」
「事情多,要是老休息的話,單董還不抽死我,」宋煜說了句就把文件交給她,也不進辦公室,轉身就走回電梯裡,「你把文件發了就好,我還要去醫院打針。」
李媚張嘴說:「我認識個醫生,治感冒很厲害的……」
「感冒常見病,還厲害不厲害的,醫生說了我再打一兩天針就好了。」宋煜好笑的擺擺手,就鬆開手,電梯門關上。
跑回金河大雜物科,就看饒貴勇在裡面等著,白家純給他使眼色,詢問這個大包工頭來這裡做什麼。
白家純也算是金河大的小幹部,對於負責承建校醫院的饒貴勇還是認識的。畢竟有些雜事都要讓雜物科這邊幫忙。
白家純也好說話,都是那頭需要什麼,他就盡量提供,關係還算是好。
就是他也想不出宋煜為什麼和饒貴勇認識,饒貴勇為什麼來找他。
「不會有事吧?」白家純低聲問。
「沒事。」宋煜拍拍他肩膀讓他寬心。
饒貴勇跟著宋煜走出科室,站在旁邊的水泥地旁,先掏出煙點燃,抽了口說:「宋門主,我饒家尊敬你燭門,你也不要欺人太甚……」
「我就是要欺負你,你能拿我怎麼樣?」宋煜冷笑道。
無論從實力還是背景來說,饒家怎都不敢拿宋煜怎樣。
饒貴勇臉色微變,表情有些難看:「你讓我饒家退出爭妙修之體,可以,我代表家裡答應你……」
「你不答應行嗎?」宋煜依舊口氣很硬。
饒貴勇氣得快要爆炸,可形勢比人強,實力差人不止一點半點,人家也明擺著說了,前幾天夜裡把那些來金河的修士妖族都打包收拾了一頓,饒貴勇也去打聽了,宋煜確實沒說假話。
那天夜裡是有許多的修士和妖族不知去向,多半就跟宋煜說的一樣,把人收拾了。
可宋煜那口氣,聽得誰心裡都不舒服,佛也有金剛之怒,何況饒貴勇雖說陰沉,可城府還沒到那地步。
「宋門主,你就不怕拚個魚死網破?」饒貴勇沉聲道。
宋煜曬然一笑,像是在笑話他不知深淺。
魚死網破那也得那網不結實,那魚也得滿身倒刺才行,這實力差半個層次,能說這話,可你饒貴勇憑什麼?
「你少拿這話嚇你宋爺,你宋爺不是被嚇大的,」宋煜冷笑道,「裝什麼裝?內褲外穿你也裝不了超人。你來找我,就是想說這些沒營養的話?那恕我不奉陪。」
宋煜轉身要走,饒貴勇就沉聲說:「要是我能找到肖道成的下落,妙修之體你要是得到,能不能讓饒家分一杯羹。」
宋煜緩慢轉身,瞧著他說:「你有把握能找到肖道成?」
「不敢說有十成把握,六七成還是有的,」饒貴勇冷然道,「肖道成在金河的一些底子,就是夏家也未必能知道,但我還是跟肖家走得算比較近的,知道一些。」
宋煜眼睛微瞇起來,饒貴勇就說:「宋門主,你也別想抓住我來問,你要想逼我說出什麼來,我也不會說。我只能幫你試著去找找,而那妙修之體……」
「我答應你。」宋煜斬釘截鐵地說,「只要你找到肖道成,我要是找到妙修之體,也就分你一杯羹,讓你饒家也嘗嘗鮮。」
饒貴勇眼睛一亮:「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宋煜伸出手跟他擊掌。
冷眼瞧著饒貴勇離去,宋煜冷笑,我的誓你也信?不過,我現在倒真想看你內褲外穿做回超人,將那肖道成的下落給我找著看看了。
回到科裡才看到老牛頭滿臉紅光,像是要去買彩票,一定能中五百萬似的。
老楊指著老牛頭就沖宋煜笑說:「你瞧瞧他這模樣,像是撿了什麼寶,不就是重新能提槍上炕嘛。」
「豈止是能上炕?」老牛頭挺胸收腹,「昨天夜裡我把那寡婦折騰得死去活來,拍著她的屁股就問她還敢不敢說我老牛是個軟貨。」
「也就是重振雄風了,就這模樣,你說你要是變成那些歐美片裡的男主角,那還了得?」老楊嗤笑說。
「豈止是重振雄風?」老牛頭哼道,「一夜十次,我差點把那寡婦的骨頭都給搖斷了……」
老楊這才驚了:「一夜十次?我草,老牛頭,你這還是人嗎?」
宋煜卻覺得奇怪:「我不是前幾天就把藥給你了,昨天才用?」
「宋哥,是我不對,我怕這藥有副作用就猶豫了幾天,」老牛頭諂笑道,「我現在是全信了,這藥,可真跟宋哥說的一樣,比那什麼的輝瑞的新藥都強得多了。」
老楊就瞧著宋煜說:「宋哥你不能厚此薄彼啊,這藥我老楊也得要一瓶。」
「你身體還好,吃藥做什麼?天天一夜十次,你那腎還要不要了?」宋煜笑說,「等你不行了,你再找我吧。」
老楊不爽了:「宋哥,你不能這樣啊,雖說我現在還成,可也不能一晚上干十回啊,那不成了老黃牛了。我就要求有個七回就行了,您看看,是不是也給我來一瓶?」
宋煜擺擺手:「沒事少用藥,是藥三分毒,我看你還是免了吧。」
老楊也不敢說什麼,就看宋煜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心想,這宋哥怎麼那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