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客都走了,那些荷官看場子的打手都被王仁帶走,整個賭場顯得空蕩蕩的,只剩下宋煜幾個人。紅髮女郎被捆在椅子上,眼裡滿是驚恐之色。
那墨鏡男則被慕容青幾個耳光抽得臉上漲紅,被踩倒在地上,拿鎖靈繩給捆住了。
瞧著那些散亂在地的籌碼,宋煜手指一勾,一塊籌碼跳到手中。
「這就是你現在的籌碼,一百塊錢。我隨時都能讓這塊籌碼變成粉末,」說著他手指一掐,就看空中飛著些綠色的粉末,「我知道你是肖道成的女人,我跟他是死仇,他來金河就是想對付我。他也確實是做得不錯……」
想到田蟒的死,宋煜臉微微一沉,到底是有些交情的,跟別人不一樣。那藍毒門的突襲更是他心中的恥辱,就是做好了防範,布了符陣也險些馬失前蹄。
「可惜的是,現在你落在了我手中,」宋煜手掌一張,地上的籌碼就像是被個巨大的吸塵器給罩住似的,紛紛飛到他手掌裡,接著他用手一掐,所有的籌碼都成了粉末,「我問什麼你就說什麼,要是你胡說或者不說的話,你就跟這些籌碼一樣。」
紅衣女郎連忙點頭。
「你叫什麼?」
「秦菲!」
「你跟肖道成什麼關係?」
「我是他的情人。」
「你跟他在哪裡認識的?」
「在深圳,他有一次出差的時候,我是陪唱小姐,他看上了我,給了我一大筆錢,我就跟了他。」
「你是什麼時候跟他來金河的?」
「我是一周前才來的,他給我打電話說他在金河,讓我過來陪他。」
「他現在住在哪裡?」
「我不知道……」
砰!
宋煜手一抓,遠處的一張牌桌被掐成兩半,他在按壓著胸中的怒火。
「既然你要陪他,又是他的情人,怎麼可能不知道他住在哪裡?」
秦菲早嚇得臉色發白,嘴唇哆嗦著說:「我是真不知道,他每天都在不同的酒店裡打電話叫我過去陪他,從來都沒睡過夜,所以我……」
宋煜臉沉得更深,這肖道成比肖戟還要難對付,秦菲的話絕對是真的,就她那模樣來看,都快嚇得失禁了,不可能再說假話。
譚風水一踢那墨鏡男說:「你呢,你叫什麼?」
「我呸!你大爺會告訴你嗎?你作夢吧?」
卡!
慕容青一腳踩在他的手背上,墨鏡男的左手掌算是廢了。
「我告訴你,這是我的場子,你在我的場子裡出老千,你別想走出場子了,我現在先廢你一隻手掌,」慕容青冷著臉說,「不過呢,你要是肯老實交代的話,我說不定能饒你一命。」
墨鏡男疼得想哭,沒法用靈氣,他就跟個凡人一樣,那忍疼的能力也跟凡人相看齊,這做了修士好些年,突然變回凡人的感覺,那絕不是言語能形容的。
就像是把魚身體裡的那筋給抽掉一樣,整個就如何快要崩潰的血肉砌成的一個模型。
「你別妄想了……肖大哥會讓你……啊!」
一聲慘叫,慕容青將他的另一隻手掌也踩斷了。
「我告訴你,我會的刑罰有一千多種,你又無法使用靈氣,那我會慢慢的折磨你,到時你生不如死,可別怪我沒給過你機會。」
那邊秦菲聽得也渾身發顫,那話是對著墨鏡男說的,又像是對她說的。
「你知道那男的叫什麼嗎?」宋煜問道。
「他叫雷兵……」
宋煜霍地轉過頭,看向墨鏡男:「雷兵?你是五雷門的人?五雷門堂堂正派什麼時候跟肖家勾搭在一起了?」
「哼,你知道我是五雷門的人還不放開我,殺了我就等著我門裡的人報復吧。」雷兵勉強開口說。
他這話是在威脅,可宋煜和慕容青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現在才想到用五雷門的名號來嚇人?」宋煜嗤笑道,「我看你是多半被趕出師門的廢材吧?」
雷兵臉色一變,宋煜猜的一點都沒錯。
堂堂十大正派之一的五雷門怎麼可能和肖家搭在一起,就算是肖家出大價錢的話,那五雷門也不會派出雷兵來,那五雷弟子中雷兵可是連號都不怎麼排得上的。
說來宋煜聽說過雷兵的名字還是很早前的事了,那時他連慕容青都還沒遇上,一個人闖蕩江湖,就在江西那裡遇到個劍靈門的弟子,在酒桌上聊天,才聽他說起雷兵。
那時雷兵在江西瑞金一帶做了幾個大案子,驚動了異事科和a隊,都要抓他。
這才當成是茶餘飯後的笑話來聊的,那劍靈門的朋友還說雷兵也就是欺負些老實人,要是遇到些厲害的,手裡有槍的都難對付。
修士怕槍?說出去都是個大笑話。
別看宋煜驚訝雷兵的出現,那是因為五雷門的關係,確定他被趕出師門,宋煜就大鬆口氣。
不然藍毒門加五雷門,光這兩個門派,就足夠讓宋煜他們好受的了。
「把你交給異事科怎樣?你在那邊還有案底呢,我跟異事科的高級調查員可是熟人,她人也在金河,我想異事科對你會很有興趣的。」
宋煜壞笑看著雷兵,雷兵一下身體就抖了起來。
異事科那邊可也有幾個研究所,專門喜歡抓修士回去研究的。
這只要有些頭腦的都知道,宋煜將他送到異事科不會是好吃好喝好招待。
「你這個無恥之徒,你也是修士,怎麼能這麼做!」雷兵聲音沙啞地說。
「我怎麼做,那要看你怎麼做?老子沒那麼多閒工夫,說,肖道成住在哪裡!」
雷兵咬牙半晌,想著異事科有可能將他**解剖,那恐懼感一浮起來就消不下去了,眼睛漸漸的變得慌張。
「你要是肯說,我就不會將你送到異事科……」宋煜瞇著眼說,「我說話算話。」
「他現在住在哪裡我不知道,」雷兵咬牙道,「但他十天後要去鐵壁寺,說是要去見幾個人!」
又是鐵壁寺?
難道就是因為那銅鑼山太險峻,才人人都約在那裡?
「約的是誰?」
「我不知道。」雷兵搖頭。
宋煜盯著他的眼睛半晌,確定他身上沒料了,就擺手說:「把人帶走,回新湖苑。」
雷兵慌道:「你要做什麼?」
宋煜笑了笑,沒理他。
把秦菲和雷兵扔到車中,開車回新湖苑,就看胡海鵬在遠處跟娜婭在說話。
「蘇大調查員,這是你們那邊通緝的傢伙,」宋煜提著雷兵下車,「五雷門的雷兵,噢,現在他被趕出師門了,可不能掛五雷門的名號了。」
蘇淑一臉驚喜的看著慌神的雷兵,笑著說:「這算是你給我的禮物?還是幫你守著夏清她們的報酬?」
「分那麼清幹什麼?我們不是朋友嗎?」宋煜微笑道。
「你這個無恥之徒,你這個不講信用的傢伙,你說了不把我交給異事科的,你……」
雷兵破口大罵,蘇淑笑著將他帶到單家別墅後的游池邊,就拿電話讓科裡安排直升機,將他弄回京城去。這可是難得的研究材料,雷兵怎麼說也是築基中期了。
宋煜將雷兵交給他,就朝娜婭走過去。
蹲在屋頂的雷龍看得撇嘴,心想:夠了啊,這連金髮都玩上了,你這還讓不讓男人活了?
遠處小樹林裡的龍組葉副也皺眉: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到處弄女人,這要是弄出事來,我看你宋煜怎麼辦。
「師父,娜婭小姐說那浴缸太小了,我這還想跟譚師伯說呢。」胡海鵬說道。
譚風水也跟了過來,畢竟娜婭是要住他的屋子。
「浴缸小了?」譚風水一怔,「那浴缸可是方形的,特大號訂做的,還小了?」
「不是小了,」娜婭忙解釋,「是少了。」
「少了?」宋煜也愣住了,「你要多少個浴缸啊?」
「不是不是……」娜婭急起來,額頭上都冒出香汗了。
就算她在華夏留過五年學,可她那華語還是有些問題。
「是不是淺了?」宋煜問道。
「對,對,就是淺了。」娜婭忙說,「一時想不起來那個字了。」
宋煜就瞧著譚風水笑道:「我也覺得淺了,才十多公分深,你想想啊,這才浸過腳背多少,我以前就想說來著,這也能叫浴缸?」
「咳,那都是蠻蠻的主意,一般我們都是站著洗,也不用多深,既然覺得淺了,那我就讓人過來再砌高一些。」譚風水說。
「你在客房的浴室裡裝個浴缸就好了。」宋煜知道譚風水那客房裡都是淋浴,有幾間客房的浴室還是很大的,浴缸能裝下。
「那就太好了。」娜婭開心地說。
譚風水也沒意見,先問了蠻蠻,少不得蠻蠻嘟嚷幾句,他就當沒聽到,轉頭就給專賣店打電話,讓那邊的人快些送過來。
這天還沒黑,要等天黑,人家誰過來幫裝呢。
尺寸倒也都記得,那邊接到電話,就趕緊安排人。
宋煜他們就進到別墅裡,坐在沙發上說話,等著裝浴缸地過來。
胡海鵬還要去幫他們處置那秦菲,她跟緋衣不一樣,找個法子將她送出金河,送到外地看管起來就行了。
等到六點多裝浴缸的小伙子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