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愁眉苦臉說:「我喜歡做校工……」
「沒出息,校工有啥好的?你讓我怎麼說你?你連競爭上崗做科長都不參加,我這邊還想支持你來著,你就想做一輩子校工了?」李主任虎著臉說。
宋煜撇嘴道:「其實做得挺開心的。」
「你還說這話?」李主任真是恨鐵不成鋼,「我都不稀罕說你了。反正就這樣,在職研究生和籃球隊,你明天就去報道。」
「我提幾點要求……」
李主任瞪他一眼:「說。」
「我能不能做半個教練,李主任,你也知道,我這水平光做球員,不夠發揮的啊,要做教練的話,才能把所有的光和熱都發揮出來,指不定還能教他們宋氏炮彈。」
李主任就摸著下巴琢磨了。
宋煜那宋氏炮彈可真是一絕,別的不說,光是那準度都駭人聽聞了,他要肯教,那些渾小子肯學,那等明後年了,宋煜就是不在籃球隊了,那還能後繼有人。
「行,那就你再進教練組吧。」
李主任說著看宋煜要走,就指著他臉說:「你別跟那小孩似的,戴那種玩意兒。」
「啥?」宋煜愣道。
「美瞳啊。」李主任搖頭歎氣。
宋煜乾咳幾聲,灰溜溜地走了。
廖兵大基他們幾個就在樓下等著,一看到宋煜就上來說:「我們把那視頻做了幾個備份,放在網盤上,喏,這還有些幾個u盤,壓縮的,宋老師,您來一個?」
宋煜額角劃下三道黑線:「好瞧嗎?那姓曾的那下面小得可憐,你們也看得有勁?我該怎麼說你們好,得,你們也在,我給你們說件事吧。」
廖兵大基都說:「您說。」
「我呢,要進校隊了……」
「啥?」
「我要進校隊了。」宋煜瞥他們幾眼說,「你們有誰是校隊的?」
「我!」
「我!」
「還有我!」
宋煜:「……軟院實力不差啊。」
廖兵大基和毛子都是校隊成員,一聽宋煜要進校隊,先是一愣,想宋煜是校工啊,不是學生啊,可轉念一想,這大概是學校想作弊吧,真是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學校怎麼就是作弊了,明明宋煜是在職研究生嘛。
「權姐也是校隊的經理。」廖兵小聲說。
得,都齊活了。
「我明天才去報道,到時候都去迎接我吧。」宋煜笑著拍了下廖兵的肩膀。
跑回雜物科,白家純正在大聲的跟同事說著他的競爭綱領:「我呢,一定會給大家發福利。這每年夏天都會有綠豆,紅糖。到冬天的時候,有蘿蔔冬瓜海帶。」
宋煜差點撲哧笑出聲來,瞧來白家純是真的想破頭了,發這些東西,能有什麼用,學校每年還發呢。
「宋哥,您來了。您瞧瞧……」
「我說小白,你發這些有用嗎?你真想做科長,就給咱們來點實惠的。」有人嚷道。
「是啊,小白,你得來實惠的,像是什麼跟那食堂裡一樣的,這每年夏天就給發五百塊錢消暑費。」
白家純那臉一下就綠了,五百塊錢,這科裡多少也有二十來號人呢,那就是一萬了,後勤處那裡能批?
想都不用想,那是不可能的事啊。
這要答應下來,到時要是拿不出來,那這些同事非得造反不可,他呢,難道還要自己拿錢出來。
「得,小白,我給你提個方案吧,咱科裡單身漢多,要不然你上位了給咱們解決這個問題?」宋煜笑道。
「就是,你瞧宋哥說的,咱老楊這都三十七八歲了,還沒個著落呢,你幫著解決一下?」
「得,你一邊去吧,你都三十七八了,那還能有好著落,我這二十五六的,小白,你得優先解決。」
「我看就辦個相親大會,把咱這學校裡的女博士女碩士助教啊什麼的,只要是單身的,都給組織起來,咋樣?」
大家說著就笑起來,那些博士教授的能看上校工?
也就是拿白家純逗樂,就這競崗的事也沒幾個放在心上,倒是有別的科有人想來這裡做科長,科裡反倒是白家純一人要參加競崗。
「我說都顫著點啊,別意了,小白,你得真拿出個讓咱們心悅誠服的東西來,不然我們怎麼投你的票?」老楊說。
那有兩個年紀大的,就搖頭裝正經:「相親什麼的,真是胡鬧,人家學校裡的老師就願意。還博士呢,博士就不是學校的學生了?咱們也算是教職員工,跟學生談戀愛,那不符合規定。」
「我說許老,咱也就是開開嘴炮,還真能跟她們相親?」老楊說。
「倒也不是不是,」宋煜嘿笑道,「男的啊,你相不相?」
老楊手擺得跟風車似的:「別,我老楊不愛那套。」
「不過,校內不行,咱們能往校外發展,就那郊區村裡的,我認識幾個村長,咱們要不跟那村裡的相親?我先把話說到前頭,那是相親,不是分妹子,成不成那看個人,還有,這要是相成了,那得把功勞記在小白的頭上。」
宋煜想這些哥們可也真是荒了一帶時間了,要是相親能解決些問題,那就幫幫他們。
村長他倒是真認識幾個,實在不行就回慕容村嘛。
這話說得大家心都熱了起來。
「看宋哥說的,這只要能相親,那成不成自然是在咱們身上,那女孩來了,咱們還不會追嗎?實在是在這科裡,成天忙來忙去的,也沒個時間接觸人。能接觸的都是學校裡老師學生,咱也不能衝她們下手啊。那食堂裡倒是有些女人,可都是大媽。」老楊笑說。
他一說,大家就七嘴八舌地說起來。
「行了,這事就這麼辦,小白,你跟我先跟幾個村子裡聯絡,人家啊,別看是村裡的姑娘,可村裡頭也有好村姑嘛。那人家還把能在金河大做事,當成一種光榮的事呢,咱們也別小瞧自己了。可是啊,你們也不能胡來啊。上去就動手動腳的,小心人家把你們給打了。」
宋煜說著就招手,要白家純跟他去旁邊的河杏村。
那村就在溪山附近,宋煜跟那村長村支書都是老朋友了,以前幫他們抓過個小妖怪。
剛要轉身,手機就響了。
宋煜領著白家純先到寧海居,進來時,看到那印得清晰無比的太極圖,還有些工人在敲敲打打。秦嶺聽說這事,來過一趟,倒也乾脆,直接說得了,把這太極圖改造一下變成景觀好了。
這種事也不能隨意改,還要跑到建規那邊改圖紙,別的地產商可能得頭疼,秦嶺這邊就是一句話的事,但這事也得讓人去一趟,跑跑腿,是個態度問題。
跑腿的是唐眩,他厚著臉皮,死乞白賴的硬是留在了金河。
也是唐叔在關鍵時候又幫他說了話,秦嶺看他倒也真是有些悔過的意思,唐叔也說拿錢幫他把賬給清了。秦嶺想想他到底是個人才,就留他下來了,只是降了一級,從總監變成了副總監。
主管著市內的幾個樓盤的銷售,這邊出事,讓他去建規跑腿,回頭就正好過來監工這邊搞太極圖。
看到宋煜進來,當即嚇了一跳,心想這位大哥咋就陰魂不散呢。
宋煜瞧見他也是一怔,想想他在這裡也是正常,寧海居也是京泰的樓盤不是,跟他錯身而過,也沒打招呼。
白家純倒多看了太極圖一眼,就說:「宋哥,你住這邊?這太極圖是怎麼回事?」
「這破圖是前幾天從空中砸下來的,」宋煜看他愣眼就說,「說笑呢,就是想多弄個景觀,把風水弄好一些。」
「可這是走道的地方,弄個景觀,出入車的都不好走了吧?」白家純不解道。
這就跟那會所跟前,正是個空曠的地界,平常倒是有些開車來會所的會把車停在這裡。
「擋不擋的,那車技好的自然就能開出來,那車技差的,那就把車停在小區外就好了。你擔心這個幹什麼?這風水的問題才是大事,能住這裡的都是有錢人,那有錢人就愛講究這個,」說著宋煜就想起白家純問自己是不是住這裡,「我不住這裡,我有個朋友住這裡,我來找他。你在樓下等著。」
白家純答應聲,就轉頭去瞧那搞太極圖的,瞧了陣看那意思是在太極圖中搞個車道,弄成圖也有,那車道也有的形式,心想這有錢人真是愛瞎折騰。
宋煜跑上樓,敲開門,就看胡海鵬指著地上躺著的緋衣,一籌莫展的樣子。
「師父,我這睡午覺呢,她突然就跳起來發瘋似的用頭去撞牆,好不容易拉著她,她就在地上抽搐,我看著她這心裡頭都滲得慌,她不是撞邪了吧?」
宋煜一瞧地上躺著的緋衣,那嘴角邊還有白沫子,瞧著可真有幾分像是中邪的模樣。
可這修士對中邪的理解是氣息運轉不暢,特別是靈氣衝撞肌體,才會中邪。
那普通的道士的理解是被邪物衝撞了魂魄,那完全是兩個概念。
可這緋衣被鎖靈繩給捆著,那靈氣是動不了的,中邪怎麼可能?
「你給她做人工呼吸了?」
宋煜蹲下來,放她鼻子下一放手指,就感她呼吸很弱。
「沒呢,您想做?」胡海鵬壞笑說。
「做你個頭啊,這點便宜有啥好占的,我想佔她便宜,那還不是容易的事?我要她脫光了,她敢穿剩下一件帶布的嗎?」宋煜起身說,「這事可真邪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