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火看那虎風的眼神,也覺得很像,平常倒沒注意,這也難不得他,平時都是虎谷出面接待,他跟虎風總共沒見過三面。
「別追究這個了,這山勢地形先拿來研究一下,別的等軒轅道過來再安排。」宋煜拍手說。
眾人點頭贊同。
……
一夜不歸,回到香山別墅,夏清蹲在草坪上嚇唬田蟒那幾條黑背。別說她修行還淺,那些黑背還是被她嚇得四散逃竄,有條最大的叫黑娃的,還被她追上去抓著耳朵騎在身上,腦袋聳拉著像是死了狗崽子。
大毛歡快地在旁邊跳來跳去,它平常可被欺負得緊了,夏清難得幫它出頭,它這是高興。
「黑娃,我看你還敢不敢追著大毛,成天就想著做那事,壞死了。」
夏清拍著黑娃的腦袋,黑娃本來那頭就低了,被她一拍,都差點栽倒在了地上。
夏清洋洋得意的從黑娃背上起來,才看到宋煜,臉就是一黑:「宋大保鏢,你越來越行了,這夜不歸宿都不打聲招呼的。」
「小姐,我這是有事,出事了才沒回來,我不是讓慕容守著你嗎?」宋煜賠笑說。
「哼,我才不要他守著,他守著有什麼用,你又不守著。」夏清說著覺得這話曖昧了些,小臉一紅,「說吧,你去哪兒了。」
「唉,還不是那些禪修,」宋煜歎口氣就陪著夏清坐在草坪上,「談悅被他們擄走了……」
「那你還在這裡,還不快去救她?」夏清驚道。
「……聽我把話說完,你這愛炸毛的毛病得改改。」宋煜說。
「切,我的毛病我自己有數,用不著你來管,什麼炸毛,你還炸油餅呢。」夏清抓起一根草在手指間來迴繞。
「是,我炸油餅,威海油餅,」宋煜笑說,「這還沒完,白媚差點還死了……」
「怎麼弄的?」夏清又驚,白媚成日保護她,雖說不是夏家的保鏢,可也相處日久,有了感情的。
「能怎麼弄的?還不是那四佛寺的人弄的。」宋煜說著就想那少年的身份,倒只能四佛寺能搭得上,但那些禪修真就這麼不要臉嗎?
「死禿驢,那你還不趕快救活白媚,再把那些和尚都給殺了。」夏清說。
「殺不殺的再說吧,約好三日後了。」宋煜說著,就看夏清脫掉鞋子,那白得跟紗布似的足掌撐在地上,光潔得跟打了蠟一樣,又穿的是長裙,攏著膝蓋,卻露出了小腿,雙腿微微張開,不禁讓他浮想聯翩。
「三日後?你不怕談小護士被他們……」夏清說到一半就看宋煜失神的盯著自己的腳背,那舌頭都快跟狗似的吐出來了,臉頰發燙,推了他一把就起身蹬上鞋子就往屋裡跑。
宋煜看她背影,心跳怦怦加快,像有無數黑人在心臟裡打鼓。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就看到慕容青走過來。
「那個木春雷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把人叫過去,說什麼要看我表演翻觔斗,說是保鏢都會這個,我草他**了,全虧那浦小姐幫說話,不然我非把他腦袋給拎下來不可……」
「我在想那拈花寺裡的尼姑……」
宋煜一句話打得慕容青摸不著頭腦,心疼地看著他:「師父,我就說咱們那門規不人道,您要真憋得慌,這對夏小姐又無從下手,那吳葆葆那邊也是隨時都準備好了。再不行,咱們就去高級會所找些模特小明星,您這憋久了真會出問題的……」
「草,你在說什麼?」宋煜虎瞪他眼,說,「我想拈花宗留那些尼姑在寺裡做什麼。」
「嘿,還能做什麼,那和尚也是人,也是男人,那尼姑也是人,也是女人,嘿嘿。」慕容青邪笑了下。
「話雖這麼說,可是,你想想,拈花宗這名字來源於佛祖拈花,迦葉一笑的典故,這誰都知道吧?可會不會是這拈花寺原來是叫沾花寺,後來才改的名?」宋煜說。
慕容青一怔,心想師父這思路可真是天馬行空啊。
「甚至是摘花寺,這久了就傳錯了,」宋煜沉吟說,「那雲隱子是不是就出自這拈花寺?」
慕容青琢磨會兒說:「師父,您也太能想了,我看這多半不是那麼回事。」
「唔,我也就是隨便想想,你剛說木春雷怎麼來著?」宋煜這才想起慕容青說的事。
「沒啥,他就是一sb。」
木春雷這回是真惹火慕容青了,你讓個化形期的妖族給你翻觔斗,當他是馬戲團的猴子呢,慕容青當場沒把他給劈死,那還真多虧了浦敏。這木春雷也真是以為自己高帥富就不得了了,還真拿慕容青是夏家的普通保鏢來看。
要沒浦敏那話,回頭他死個不明不白,連警察都找不到一點線索,他家才叫哭都哭不出來。浦敏倒是個好妹子,可惜一根筋都捆在了饒貴勇的身上,真是鮮花插牛糞啊。
連慕容青都為她不值:「那饒貴勇看著就是個傻不拉嘰的貨,還滿肚子花花腸子,心眼比魚網還多,你說浦敏真要跟了他能有嗎?」
「你要看上浦家小姐就直說,」宋煜撇嘴道,「你要有本事就去泡她,別在這裡跟你師父裝仗義。」
慕容青嘿笑聲說:「師父,您說我跟浦敏要湊一對的話……」
「我支持你去泡她,但前提是先將談悅給我救出來。」宋煜打斷他的話說。
談悅那邊還被風雷給擄走了,你就是要泡妹子也得緩一緩,先得幫你師父把你小師娘救出來再說。
慕容青趕緊點頭說是。
都安排妥當,就等幾日後到天擎山拈花寺救人。蘇淑倒提過突襲的事,可前提是要能確定談悅在拈花寺裡,不然衝上去打草驚蛇,連鬼影子都沒看到個。
就看那虎風在那面,那就抓瞎了。
還是等到風雷約定的日子再說,回頭瞧夏清帶著大毛和浦敏有說有笑的走在草坪上,宋煜就笑了笑,她這種輕鬆寫意的模樣,可真是能調劑現下他那鬱悶的心情啊。
……
「這五十個小妖都是我金狼會裡能拿出手的,多半都相當於是修士的築基前期,個個都能衝鋒陷陣不含糊,叫他們去死也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這二十個小妖是我和媚姐在京城這幾年聚攏過來的,個個都能說是精英中的精英,有兩個相當於是築基中期,剩下的都是築基前期的實力,都是敢拚敢殺的好漢子。」
「這十二個人是異事科裡外事調查員中的精英,我把事情上報給科長後,他就讓我把這些人調過來,份屬於雷突組,實力相當於是a隊的0組,暫時由我充當組長。」
宋煜一一掃過些或人或妖的臉上,這場是硬仗,那外八方和風雷、虎風、雲隱子都是硬貨,要吃下可不容易。
剛要開口鼓勁,就聽到外頭響動,只見青龍帶著四個人走進來,沖宋煜一抱拳,先淡淡的掃過譚風水和蠻蠻的臉上,才說:「宋門主,這是我帶來的四大侍,有我和他們,足夠把四佛寺掃平了。」
話裡帶刺,彷彿在說他這一來,宋煜這邊就是一個人都沒有就足夠把談悅救回來。
譚風水怫然不悅:「軒轅你本事既然這麼大,那我們在這裡等著就好了。」
「譚門主還是火氣那麼大啊,看著不像是水門,倒像是燭門的門主。」青龍淡淡地說。
譚風水悶哼了聲,被宋煜用眼色止住,這要再吵下去,也不用去天擎山了。
「我帶來的都是金丹中層的修士,我和他們先行一步了。」青龍一拱手,帶著那四大侍走出會所,直接從樓上露台飛出往密雲方向而去。
「我們也走吧。」宋煜把手中的東西一收說。
異事科早調了幾架直升機在樓頂,剩下的人就在樓下坐越野車趕去,能飛的直接飛過去。
宋煜閉著眼回想著談悅跟他相遇相知那吵吵鬧鬧,卻始終不離不棄的場景,讓他嘴角不禁露出些苦澀,總是跟她吵,也沒見得對她多好,還害她被風雷給擄走,這回救回來說什麼也要對她好些。
「師父,你跟談劍鋒說了嗎?」慕容青擦著手裡的短戟問道。
宋煜一怔,搖頭:「他昨天到現在都沒給我打電話。」
談劍鋒心中怕是在想宋煜和女兒的關係又近了步,兩人正在進行造人計劃吧。就沒有打電話過來打擾,要他知道談悅是被人擄走的話,他怕不早就衝過來拎起宋煜的衣襟狂摑他耳光了。
「還是不說的好,」慕容青笑說,「談專家今天在動個重要的手術,我打電話去軍醫院問了。」
宋煜微微點頭,他知慕容青是為他好,在為他擔心。
直升機沒直接飛上拈花寺,而是在山下等著越野車帶著的大部分,青龍和四大侍來得快,早等了一段時間了。
青龍照例籠著那件黑袍,雙手抱胸靠在一株老槐樹身上,半張臉都罩在頭套裡,偶爾射過來的眼神,霜寒冷洌,直刺背脊。
譚風水自和蠻蠻站在一起,目光都不往青龍那瞅,那從軒轅菲的母親那結下來的仇怨可不是宋煜能化解的。
暫時能合作不代表就能合好相處,怕是這一次打完,譚風水和蠻蠻就要去找修劍門的麻煩。
宋煜嚼著口香糖,看似輕鬆,心下很是緊張,等聽到陸續傳來的車輪聲,才和蘇淑跑上去,把人都迎下來。
抬頭再看空中直入雲霄的山頂,白霧籠去大半模樣,蘇淑說那天直升機過去的時候,也靠得很低才看到,估莫這山怕不有一千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