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慕容青笑著應了聲,拉著肖戟就往一旁的包廂走去。
金狼斜眼一瞥,接著收回目光,聽宋煜說:「你說說那顧玄現在的情況。」
顧玄消耗之大,超乎想像,從金狼的嘴裡聽來,像是顧玄身上的靈氣恢復極慢,而且不足巔峰時的五分之一。劍氣回魂術比想像中的還要費時費力,還有些難以預估的後遺症。
宋煜當即立斷,讓金狼密切留意顧玄的下落,趁他病要他命。
顧玄的威脅比肖戟大得多了,肖戟本身實力太弱,行事也只會用些x1的齷齪招術,顧玄不同,他本來就擁有能單挑打贏譚風水的級數在。
這種威脅,讓宋煜感覺頭頂懸著支劍似的,不除掉這心頭總是不安。
回香山別墅,夏成彰還未睡,宋煜就到書房將肖戟已死的消息通知他。
本想夏成彰會喜形於色,誰知他合起手中的書,只是輕聲一歎。
「肖家跟我夏家分庭抗禮,纏鬥也有幾十年了,從上一輩到我們這一輩,誰勝誰負,在以前也殊難定論。現在肖道成絕後,也算是他壞事做盡,應有的報應,可我這心頭總有些空蕩蕩的……」
強者的孤獨感嗎?宋煜咧嘴一笑:「夏老闆放心吧,一艘船沉下去,還有另一艘船爬起來,對手總是不缺的。現在肖家這艘爛船還有三千釘,做好防備怕他瀕死反撲。」
「政商上的事我有準備,這保衛上的事,就要靠你了。」夏成彰微笑道,「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宋煜笑了笑,出門回房。
……
裕龍賓館裝修一新,瞧著跟五星級涉外賓館似的,卻已改了名稱,變成裕龍會所,除非是有會籍的會員,否則連大堂都進不去。可從外往裡瞧,都富麗堂皇得讓許多賓館都自慚不如。
大如越野車,超型如飛龍的水晶吊燈,高高垂下,便是白日,都一直開著,地上的大理地石板,倒映著燈光,繽紛璀璨。
左禁垂攏雙手站在門外侯著宋煜,清晨接到宋煜電話,說是開車從京城過來,朱雀也帶在路上,心頭微微歎息。
別人不知,他卻清楚,朱雀落在譚風水手中能有什麼好下場,有些仇怨就是再大的人面都挽不回的。何況其中的糾葛,就是再能解結的高手都解不開。
好在修劍門靈丹妙藥盡所多有,朱雀要是生理創傷都能醫得好,心理創傷則要看那門中的個別好手怎樣醫治了。
那顆金丹也是修劍門拿出來的,本是留給門下一位築基後期的弟子,想到朱雀,也顧不得了。
軒轅老頭啊,救回朱雀又能怎樣,宋煜要突破到金丹期的話,水門要找上門來,他會不幫忙嗎?
左禁想著暗暗搖頭,知道軒轅門主拿朱雀當成女兒一般,一顆金丹他也是捨得的。
後果,怕是不會考慮太多了。
看著遠處揚起塵埃開來的奧迪q5,左禁凝神站直,就見那車如旋風般駛到會所前,打橫停下,宋煜拋著鑰匙,白媚推著面容慘白的朱雀下車。
朱雀昨夜裡抹了些靈肌膏,身體的傷勢恢復了些,但那彷彿空無一物般的眼神,就是左禁瞧了都心頭暗覺不妙。
「老左,這是五億的現金支票。」宋煜在懷裡掏出張紙,遞過去。
「嗯,把人交給我吧。」左禁看向白媚。
「慢,你先給金丹再說。」宋煜說,「雖說咱們合作有些時間了,可你也是老滑頭,一手交人一手交貨。」
左禁嗤笑搖頭,在懷裡拿出個錦繡盒子,扔過去。
「弄得跟個娘們的化妝盒一樣,你就拿這來裝金丹?」宋煜打開盒子,一道金光閃現在眼中。
「隨手拿的盒子,不然我拿什麼裝?」左禁沒好氣地說,「你要嫌棄,你自己弄個盒子裝不就好了?」
「還裝什麼,晚些就吃掉了。」宋煜笑道一擺手,白媚將朱雀推過去。
「下了禁制?」左禁看了眼,一怔道。
「水門的水行靜止,過幾個小時就好了。」宋煜搖搖手裡錦盒說,「行了,我先走了。」
「慢!宋兄,我倒想問你一句,我讓你來裕龍交易,你就不怕修劍門的人玩心眼?」左禁問道。
「玩不玩心眼都是他們的事,」宋煜笑說,「我知道老左你跟修劍門關係不淺,但你會無恥到幫他們下套?再說了,他們真要不顧臉皮,修真界裡自會有人幫我們說話。」
左禁心想,這小子倒掐得准軒轅老頭那死要面子,不敢下黑手,壞了修劍門第一門派好名聲的心思。
瞧著宋煜和白媚登車離去,樓頂站著的雷龍輕笑說:「就任由他們走了?」
「哼,雷組長想說什麼?」軒轅門主冷聲道,「你拋下朱雀的事,我可還沒找你算賬!」
「老門主寬宏大量,不會跟我小輩計較,」雷龍笑道,「何況,這回我來送上一百劑x1,足夠彌補修劍門下三大護法一死二重傷的實力損失,誠意是足夠的了。」
軒轅門主冷眼掃過去:「a隊想要拿修士檢測x1的威力,你們的心思,我還不清楚?既然x1在宋煜的身上能壓過,要是修士都能壓制住,你們就想找一批散修為你們效力?是不是?」
心思被洞穿,雷龍的笑容有些僵硬。
「老門主這話就沒意思了,大家是互利互惠,修劍門三大護法一死二重傷,想要壓制住修真界裡那些蠢蠢欲動的力量,不也需要x1嗎?」
軒轅門主冷哼聲,抬頭看向天際,心頭無奈一歎:創業難,守業更難啊。
……
看著懷裡的金丹,宋煜心湧澎湃,這可是夢寐以求,求之不來的事物了,服下金丹,就能直入金丹期,修為大進,再不用被門規束手束腳,最難得的是能跟諸女大行周公之禮,享敦倫之福。
瞧宋煜凝著金丹半天都不動,開車的白媚就說:「師父,要不找個地方停下服下它?」
「這不能隨便找地方,我看,找個五星級賓館吧!」
宋煜說得很鄭重,白媚差點把車開到溝裡去。
還以為宋煜會說找個靈山靈池呢。
開回京城就來到希爾頓酒店,宋煜二話不說直接開了個總統套房。那前台服務員,看著宋煜和白媚,勉強能算是男財女貌,眼裡有些艷羨。
激動的將錦盒打開,把金丹吞下,就感到一股曖氣從內丹升起。
他娘的,就是這感覺。
宋煜揮舞拳頭,興奮地咬牙。
白媚站在門旁瞧著他,嘴角含春,隱隱帶笑,等著師父這一突破,她就撲上去。
咦?
突然從懷裡湧起一道冷流將那曖氣完全壓制下去,宋煜一時愣住,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服過金丹也聽譚風水說過邁入金丹期的感覺,靈脈擴張,靈氣暴漲,六覺感知無一不上升到新的台階。
那股曖流會在靈脈裡繞個十六周天,將上述情形全都走通,才算達到金丹期。
可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宋煜身子骨一涼,跟被扔到了冰窟窿裡一樣。
那曖流被寒氣一逼就消失了,而那寒氣也立時消失不見。
「師父……」白媚察覺出他的異樣,說道。
「草!那姓左的給我的是假藥!」
宋煜電光火石間就想通了,跳起來就抓起車鑰匙下樓。
老子非把他給殺了不可!
胸中怒火無論如何都壓不住,白媚緊跟著在後頭,也不敢問什麼。
那前台小姐看兩人這樣快就出來,宋煜還眉間含怒,就心想,這公子哥看起來年紀不大啊,那方面就不行了?
要宋煜知道她這個時候這樣想,非抽死她。
上車就開足馬力,直接沖承德開去。
**的!草!他左禁全家!
宋煜嘴裡飆著髒話,他那頭都想好晚上說不定就能跟夏清圓房了,再接著就是談悅,回金河再把吳葆葆正法,這都盤算好了。
這下倒好,算盤全打空了。
這的左禁,以為跟修劍門混在一起,就敢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給老子假藥!假金丹!把老子當什麼了?
朱雀也給你了,還給了你五億,**的,賺點錢容易嗎?
宋煜拍打著方向盤,手上用了勁,方向盤都快被拍成方的了。
白媚瞧著心中也有火了,心說那姓左的好歹也是個有名的商人,這商人不最重信譽的嗎?
你這下倒好,賣假金丹,這要傳出去,誰還會跟你做生意?
刺啦!
宋煜的車一停在裕龍會所外,就一陣風似的衝進去。
「左禁,你他媽給老子滾出來!」
那守在門外的都是金丹修士,黑衣人那一批,起初是愣住了,這下都衝了上來。
「宋門主,左先生他……」
「他什麼他?他給老子假金丹!我草他祖宗!」宋煜一跺腳,背上金光一現,那些黑衣人就凝神以對。
「吵什麼?宋兄弟,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左禁做事一向憑信用二字,你說我給你的是假金丹,有什麼證據?」左禁黑著臉從樓梯上走下來。
他在給軒轅門主看那雷龍拿來的x1,聽到吵鬧聲,才從包廂裡出來。
「老子吃下去了,一點用都沒有,還不是假的?」宋煜吼道。
左禁這下也愣住了,他上下打量著宋煜,要說宋煜說的是假話,也不像啊,可那金丹,他可是驗過的,軒轅也不敢拿朱雀的性命開玩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