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用這個來做龜卜?宋煜腦子有些暈。
這每卜一次,那得多費工夫啊?
光是將這龜甲舉起來都不是件容易的事,要用很大的起重機吧?再要將那些大銅錢給扔出來,那更不容易了。
起重機吊起來不能亂抖吧?
想這運過來倒是件容易的事,只是秦嶺找自己來不是想要把龜甲運走而已,要不然他早就能運走了。
他還真想要用這個玩意兒來卜一卦?
那怕是只有自己能做得到了,只是現在人那麼多,也不能把它給舉起來亂搖啊,那不得把人都嚇死了?
宋煜想著,秦嶺就說:「你看就是這麼個玩意兒,我那朋友也是極品,聽說我想算卦,就給我運來了,我真是哭笑不得,我用這個怎麼算?」
「秦先生,你只算一次吧?算完這龜甲我看給我好了?」
宋煜起了覬覦之心,這麼大的神龜甲就是想找到一片都難,要是整個都拿來煉法寶的話,那絕對能煉出好幾種東西。
最適合煉製的就是龜衣,一種貼身防護的甲衣,別的材料,也能讓秦嶺幫著找一找。
「就算一次好了,我留著這東西做什麼?」秦嶺苦笑道。
「那夜裡我再來吧。」宋煜越瞧那龜甲越有興趣,真想馬上動工。
「行。」秦嶺答應下來。
宋煜說了幾種材料給秦嶺,都是比較難找的,就往慕容青那裡跑。
有些相對容易的材料,也不能麻煩秦嶺。
「那麼大的龜甲?那不是神龜甲嗎?」慕容青一聽就怔住了。
「應該是,估計是哪位前輩將那神龜殺了,沒把甲取下來,就被凡人佔了便宜,」宋煜笑說,「我準備煉些龜衣,你去找些材料來。」
慕容青也略知些修煉法寶的秘訣,一聽就問:「你是要找海狗油?」
「嗯,要純的,先來五十斤吧。」宋煜點頭說。
這神龜跟海狗都是海中的靈物,屬於有相生之效,但純的海狗油比較不好找,市上賣的那些都不知兌過多少東西的了。
但慕容青還是有法子的,他想了想說:「純的海狗油我知道哪裡有,要不咱們去偷過來?」
偷?宋煜皺眉道:「偷也是大忌,能不能騙?」
燭門的門規很古怪,不許偷倒許騙。
慕容青點頭笑說:「我想個辦法。」
夜裡宋煜來到京泰,秦嶺等著都抽了半包煙了,警衛工作人員全都被他放回家休息,看到宋煜就迎上來:「怎麼這麼晚?」
「還早吧,還沒八點。」宋煜說。
他從良家出來,找了家麵店吃了碗陽春麵,肚皮撐得差不多才趕過來。
「公司有許多文件都很重要,這件事處理完,我還要讓警衛回來。」秦嶺看著表說。
「嗯。」宋煜繞著龜甲走了一圈,手抓住甲沿,一喝,整個龜甲被他一手抓起。
秦嶺瞧得駭然後退兩步,心想這宋煜也太牛x了。
「就在這裡?」宋煜指著大廳說,「不怕把地面砸花了?」
「不怕,」秦嶺搖頭,「你快些,砸花了我讓人再裝修。」
宋煜沉聲一喝,高高舉起龜甲用力搖晃了幾下,秦嶺都能感到那在龜甲中不斷的碰撞發出聲響的銅錢。
大約搖了七八分鐘,就看一個比鐵餅還要大上三圈的銅錢從裡面飛出來,狠狠地刮著地面揚起一陣火花,迸射出耀眼的火光,顫巍巍的在地上晃了好幾圈,才落定。
「大同通寶?」秦嶺愕然道。
「別看我,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你記好,去問問你那個朋友。」宋煜說著,手一揮,將龜甲收進了納戒,轉身就出了京秦。
……
雜科物外堆滿了人,大約幾分鐘門打才開,董科長滿頭大汗地罵:「哪個龜孫子把鎖眼給堵上了?要給我抓到人,非把他抽死不可。」
宋煜來晚一步,外頭的人還沒散去,瞟見黃晴也在,聽到董科長在罵,就說:「可能是黃校長那女兒弄的,你要不出去罵罵?」
董科長嚇了一大跳:「是黃晴弄的?你別亂說,人家怎麼可能堵咱們的鎖眼?」
可轉念一想,黃晴跟宋煜有過節,那也不能說不可能不是。
就想著是不是讓宋煜去給黃晴道個歉,就看到一個穿著風衣戴著墨鏡的男子朝這裡走,一瞧那造型不是拍戲的明星,就是黑道,心裡就是一緊。
宋煜一瞥,卻是慕容青。
「海狗油搞到了,我連夜就想了個法子,把東西騙了過來,純度絕對高。」慕容青把背上背著的包裹一放,整張桌子都被壓得矮一截。
「海狗油?」董科長一聽,眼睛就放光,「小宋,這是你朋友?給你送海狗油來了?」
「昂,是啊,是我朋友。」宋煜說道。
「這個,我有點毛病,需要這海狗油,聽你朋友說,純度很高?那賣些給我成嗎?」董科長問道。
宋煜一愕,這海狗油是不錯,對他來說,最主要是煉製龜衣的時候,在外面塗抹的那一層,可是看董科長的意思,他卻是需要海狗油最本身的作用,就是用來壯陽。
他不由得眼睛慢慢瞇起來:「董科長,你是不是有什麼隱疾?你要說出來的話,我也不是不能白給你一些,要知道,這種高純度的海狗油,外頭可沒得賣的。」
董科長那臉一下脹紅了:「你不賣就不賣,別瞎猜,我是有些毛病,可是沒有什麼大問題。」
宋煜笑著攀上他肩膀說:「董科長,咱們都是一個科的,有什麼話不好說的,來,給你拿一斤回去,這種高純度得兌水喝,一兩得兌上十斤,你別直接吃,要是吃壞了要去醫院,我可幫不了你。」
董科長一下笑了起來:「好說,好說,我要是出問題,一定不找你。」
宋煜將包裹解開,切了一斤海狗油給他。
慕容青擠過來小聲說:「一兩兌十斤,你想讓他一個月都軟不了嗎?」
秦嶺那的材料還沒到,暫時還無沒煉製龜衣,海狗油和龜甲都存放在了納戒內,沒事跑到譚風水的別墅裡,見識了納海珠的威力,幾乎對於修水行的修士來說,修煉幾可一日千里。但那召喚海神獸的本事,卻沒見著。
軒轅菲的轉學也幫辦好了,宋煜給她挑中了金河大的附屬小學,讓荀長權出的面,倒是一路順風,那校長很客氣的辦好手續。
平日軒轅菲就去上學,晚上才別墅裡修煉,宋煜跟譚風水也關係越來越近,兩人沒事就拿起撲克來斗地主,缺人就找田蟒,再不阿寶也行。
但最近阿寶喜事連連,徐佳被他三下五除二的擺平不說,都有了身孕。
不由得讓田蟒嫉妒得眼睛都冒火了,可他也沒遇到合適的,想再央著宋煜介紹吳葆葆,誰曾想吳葆葆都快成宋煜的女人了,他哪裡可能再給他介紹。
又是大半夜,都換了班窩在譚風水這裡斗地主,軒轅菲早早就上床睡覺去了,大家的聲音也都壓低了,怕吵醒她。
「譚大哥是做什麼的?」田蟒小半月過去才想到問這個。
本來嘛,宋哥的朋友,問不問都無所謂,總不會對小姐不利,可不問一句心裡不安。
「我家裡有些錢,我老婆在廣州做生意,明天就回來了。」譚風水笑道。
他也弄清楚了宋煜跟田蟒都是夏家的保鏢,這讓他很詫異,可也沒多說什麼,說不定人家有什麼別的打算,這要問了,宋煜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讓人家很為難。
「做什麼意思的?」田蟒又問。
宋煜瞪他一眼,他就縮回頭,想不到譚風水倒坦然答道:「她做石頭生意的。」
「是那種酒店前的石頭嗎?那是觀景石吧?大半都是太湖石,現在也有從金河弄過去的石頭,」阿寶說,「那些石頭要是生得奇形怪狀的,一顆都能賣十好幾萬呢。」
譚風水笑說:「那還是少的,我老婆曾經弄過一顆上仙像是繪著仙鶴和靈龜的石頭,被一個台商買了去,你猜賣了多少?」
「三十萬?」阿寶猜道。
「一百五十萬。」譚風水豎起手指說,「那台商還以為買得便宜了,我老婆也後來也覺得賣便宜了,那些有錢人的錢不賺白不賺。」
阿寶和田蟒聽得瞠目結舌,他們做保鏢,一個月最多不過三萬,加上獎金什麼的,一年能有五六十萬就算不錯了,一百五十萬,那得不吃不喝好幾年呢。
宋煜聽他說什麼有錢人,心下曬然,譚風水將王沾的屍體處理了,賣了五千萬,光這錢就不知他老婆要賺多久才能賺得到了。
那通緝名錄上的人多是作惡多端的,能抓到也是為修真界謀福,但專門去抓那些人的所謂的賞金獵人也沒有,人家能上那名錄的都不是好惹的。
但要是金丹也不怕他們,可要是金丹,那也不用打那些小錢的主意了。
倒是聽過有些門派派出弟子去抓那些人,只是為了磨練小輩而已。
「炸彈!」譚風水抽出牌喊道。
宋煜腦門一黑:「譚兄,我不是說你,你這一手牌都三個炸彈了,你是出千了吧?」
田蟒也喊:「四個j,四個6,大小王,你還讓我們活不活了?」
阿寶憨笑幾聲,看著牌面,譚風水還有四張牌。
「三個2!」譚風水喊道。
宋煜和田蟒都搖頭,這牌沒法打了。
就在這時,門鈴響起來了,阿寶就起身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