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這說著就說彎了,他很習慣的將那些聽來的修真界的事說給鈴鐺聽。
鈴鐺聽得也很專注,都當是故事嘛,這也能調劑一下補習的氣氛。
可老不要臉不幹了,說故事也沒這麼說的,那是什麼故事?那都是瞎掰啊。
「你愛聽不聽,你插什麼嘴,又不是說給你聽的,你充其量就是個旁聽生……」宋煜瞪眼道,「我這補課還要收錢呢,你拿錢來。」
老不要臉也是一瞪眼:「憑什麼要給你錢?我出場費還沒收呢,你先給我出場費。」
「你說說吧,你出場費多少錢?」宋煜把書一合問道。
「五萬,這還是親情價,你說你補一節課多少錢?」老不要臉冷笑道。
「五十萬,這還是深情價,」宋煜歪嘴道,「你還得找我四十五萬。」
老不要臉跳起來了:「你胡扯,你開五十萬一節課,誰給你?」
鈴鐺還在那笑,宋煜就一指她說:「你不信問問她!」
老不要臉疑惑的看過去,鈴鐺就繃起臉說:「是這個價呢,宋老師很貴的。」
「哇!你們合起來整我,我,我……」老不要臉嚷道,「這個賭不公平。」
「本來就不公平,你瞧瞧你都多大了,那頭髮都白光了,少說也八十往上了,沒幾年活頭,你還想要泡鈴鐺,你說你是不是故意找麻煩?」宋煜冷笑道。
老不要臉抓著頭好一會兒,本來不多的頭髮差不多全都抓下來了,他突然大叫一聲就往外跑。
陳玄武正擦著手走進來,一看他這模樣就喊:「喻華老兄,你這是去哪兒呢?」
「我,我,我去散散心!」老不要臉大喊道。
「陳兄,那件事?」宋煜起身問道。
「都解決了,一根毛都沒剩。」陳玄武笑道。
宋煜心下一寒,這陳護法也是個厲害角色啊,陳驚雷那些自然不是啥難對付的貨色,可他下手這麼狠辣,這修劍門果然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人命的。
想想就算不加入修劍門,那也不能輕易得罪他們。
不然那頭還有肖戟,這頭再加上修劍門,那不如自盡算了,還打什麼打。
「你先補課吧,我那裡還有課要上,先走了。」陳玄武看他還要跟自己說話,就笑著一拍他肩膀,走了出去。
鈴鐺疑惑地問:「你們在談什麼?」
「沒什麼,他問我要魚呢,我有個朋友是做野魚生意的,他好那口。」宋煜隨口撒謊道。
好在鈴鐺也沒深想,怕是她再能想也想不到陳玄武是去將陳驚雷那些人滅了……
河少隔了兩天沒接到陳驚雷的電話,覺得有點怪,陳驚雷可是打了包票,要去找宋煜麻煩,甚至要將宋煜直接給滅掉的。
想吧,上回河少被宋煜捏著脖子,都快要弄死了,他嚇得好幾天都縮在家裡不敢出門。
陳驚雷要幫他出頭,他可是給了陳驚雷十萬,讓他去做這件事的。
約定的時間就是前天,可陳驚雷一時沒有回信,他就著急了,找蛋筒去三中找陳驚雷,聽說陳驚雷都沒來上學。
河少想著宋煜的眼神,突然想到那陳驚雷是不是滅人不成反倒被人滅了?
這一想,他就急了,這陳驚雷還是帶著人去的,難道那些人也全都給滅了嗎?
要這搞起來,可是金河的大案,他可擔當不起,思之再三,他就跟到公安局去報警去了。
一聽說是好幾人失蹤的大案,丁芸接到電話就趕了過來,她一瞧見河少那模樣,心中一定,鐵定是狗咬狗一嘴毛的案子。
「我那天想要跟個女孩約會,被那個人捏著脖子,差點被弄死,你瞧……」都好些日子過去了,河少的脖子上還有淺淺的手印。
丁芸吃了一驚,就這狀況看那人的手力倒是不弱。
「你繼續說。」另一位警官說道。
「我有個朋友那天也在,被他嚇住了,然後就說要帶人去找他麻煩。大半個月過去,想他也沒什麼準備了,我那朋友前天就帶人趕過去了,」河少說,「誰知兩天過去了,我那朋友一點消息都沒有,這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這心裡不安,就跑過來了。」
兩天,四十八小時,也能報個失蹤了,丁芸就問:「你們要教訓的那個是誰?」
「開始不知道是誰,只知道是金河大的一個校工,還他媽開的是寶馬x5,你說怪不怪?後來一查,他叫什麼宋玉,宋煜,對了,宋煜……」
丁芸聽得一怔,就瞇眼說:「你確定是宋煜?」
「我百分百確定,我特別找人去調查的,錯不了。」河少說道。
丁芸起身就說:「你先繼續跟這位警官交代情況。」
她走到走廊上,給宋煜打電話。
「宋大真人,你又惹事了?我這裡有個小子說是他派人去教訓你,結果兩天過去了,那些人都沒有消息,是你做的事?」
宋煜沒想到河少會那麼孬,直接跑到公安局報案?
這連小混混都比不上啊,心裡很是鄙夷了一把,才說:「那些人是來了,本來我說教訓他們一頓就算了,結果有個長輩要出頭,那些傢伙就悲劇了。」
「……」丁芸著實無話可說。
這悲劇了的意思,就是死了連塊骨頭都不剩吧。
「我知道了!」丁芸把電話掛斷。
她可算是知道這宋煜是連異事科都管不了的,出這種事也只怪那些傢伙倒霉了吧。
剛想進去,電話又響了,是宋煜打過來的。
「他交的那些朋友都是妖族,噢,就是你們說的妖怪,全還沒到化形期的,就是可能修出了一張人臉,那衣服一脫可能連胳膊都還是跟野獸一樣,這也算是修真界的事,你隨便敷衍他就行。想來他那朋友家裡也都是妖族,知道是怎麼回事。」
丁芸這才定下心來,要不然怎樣打發河少都是樁麻煩事。
「我調查過了,你那幾個朋友都去外地了,不信你自己回頭打個電話問他們家裡,好了,你走吧。」
河少傻眼了,跑去外地也能打個電話什麼的啊。
看丁芸的臉色是執意要他走,他只得苦著臉出了公安局。
「啊,是小河啊,嗯,他們是去旅遊了,哎,這一時沒跟你打聲招呼,那可真是對不住啊,那錢我找個人退給你吧。」
陳驚雷的父親說完就把電話斷了,轉頭沉著臉看著坐在別墅中的知交。
「小雷這回死無葬身之地,那宋煜著實很棘手,我看是快到金丹期的修士了。」
「就是金丹修士又如何?只是我們現在有事要辦,實在騰不出手來。」
說話的是個頭上的毛髮全都是銀白色,瘦削清冷的女人。
「大姐說的是,我們不算什麼,大姐可是到了化形期的,小雷的事,老陳你不要著急,等我們的事辦完了,回頭自然會幫你報仇。」一個個頭超過兩米的壯漢說道。
陳驚雷的父親微微點頭,就不再催促他們了,他瞧著大姐的眼神可全是欽佩和畏懼,催也催不了她,只怕被她教訓一頓,那還免不了。
宋煜那頭跟丁芸通過電話,就看著坐在身邊的鈴鐺,這是在階梯教室,她興致一來就想跟來做旁聽生。
那些高中的課自然要是補習複習的,但是大學生的生活她也很嚮往,宋煜就幫她辦了張旁聽卡,也跟那些比她大一歲的新生坐在一起。
那些新生真就跟蒼蠅見了肉似的,一瞧見鈴鐺那眼睛都挪不開了,坐在前頭的個個回頭去看,坐在旁邊的,都往這裡瞟。
好在宋煜特意讓鈴鐺穿的長褲,要再穿裙子,短一些的,前頭的可就佔大面子了。
那一回頭,都能看到裙底的風光。
但等到下課時,還是有幾個長得稍帥的男生跑過來,一臉靦腆地說:「這位同學,能給我你的號嗎?」
靠,連電話都不敢要,宅男才要號呢,宋煜很鄙視的瞟了他們一眼。
十月中的時候,金河換了天,稍稍冷了起來,那金河大商學院的學生大半也都換上了長褲長裙,也有那死撐要風度不要濕度,留著長腿來誘人的女學生。
凡是還穿著短裙的,只要不是長得跟鳳姐一流,那都會惹得男同學紛紛側目瞧過來。
特別是那些腿型好的,看得都流哈喇子。哪怕是上身平一些,腿好,也有個盤腿的想法不是。
鈴鐺的腿是極細極長的,這也是吃修身丸的結果,不然就她這些日子的吃法,那腿非變得跟野豬一樣不可,不但肥,還得是羅圈的。
瞧她這天跑過來,穿著超短裙,風一吹就得飛起來,還非得按著怕走光,一手按著一手拿著個大雞腿,宋煜就哭笑不得。
「你乾脆弄條齊b小熱褲不就好了,那不也能露腿,非要弄個小短裙,還要吃雞腿,就一隻手按著,你就不怕真的風吹裙起滿地眼珠子?」宋煜把雞腿搶過來咬了口說。
「我媽讓我穿的,說是……」鈴鐺小聲說,「要是能釣個金龜婿什麼的,那就好了。」
咦?吳阿姨轉性了?宋煜一愣,那轉性也該先便宜我嘛。
這近水樓台先得月,這滿金河大的,再有錢的富二代,也不見得有機會,我就在這裡盤著啊。
「騙你的啦,我的衣服都洗了,就剩下這一條,就只能穿它了。」鈴鐺嫣然笑道。
相處久了,她的性格也慢慢開朗起來,不像是以前那樣,說幾句調笑的話就會臉紅,那成什麼了?機器女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