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啥大事,遇到個朋友。」跟她還是不是朋友,宋煜也說不清,卻不想跟夏清再談她了,「聽說夏總安排專機接你?」
「嗯,老爸看我讀了幾個月的書太辛苦了,就讓我坐他的專機,可比坐國航舒服多了。」夏清伸了個懶腰,目光往窗外看去,已經是在開往金河機場的公路上了,回京後爺爺又要催我相親吧,可真煩呢。
車直接開到停機坪,夏成彰的專機已等候在那兒了,宋煜幫夏清提著行李交給空服,上了舷梯後,就接到慕容青的電話。
「她離開靜野山了,」慕容青頓了頓說,「可能是因為掌門的關係。」
我嗎?宋煜嘴裡有些發苦:「既然她走了,那就算了吧,你也快到機場了吧?」
慕容青也要回京城一趟,他不想坐專機,就做國航的航班。
「嗯,我讓媚姐去接機,你不用管我了。」慕容青笑道。
宋煜跟夏清坐夏成彰的專機,自然有夏家的人接機。
掛掉電話,宋煜掃了眼穿著緊身收腰的空姐制服的空服員,這女孩倒也青春靚麗,還有股不同尋常的氣質,也不算是隨便挑出來的普通靚妹。
夏成彰倒是懂得享受的人,就算他跟這空姐沒什麼,那看著養眼也是一種讓人心曠神怡的事,總不能坐在自家的專機上,還要安排個長得跟鳳姐一樣的貨色吧。
「純淨水。」宋煜看她走過來,招手說了句,就拿起當天的報紙。
在夏成彰的專機上一共有七種報紙,涉及到政商二界諸多方面,可見他就是坐飛機也輕易休息不得的。
有些喜歡在專機上胡搞的人,但絕不會是夏成彰。
翻開京城的那一張報紙,打開到社會版,就看到說京城掃黃打黑的事,繪聲繪色的說起那些涉黑的事背後都有某些世家的影子,暗指就是肖家。
不用說這幕後肯定有夏成彰,他可不是被人打了臉不知打回去的傢伙。
肖道成跟夏上河勾結在一起做事太過,他也能無所顧忌的出狠手。
只是肖家背後有金丹期的修士,這次到京城怕就沒有那麼輕鬆。
把報紙放下,看夏清沒心沒肺的看著幽默大師在笑,宋煜心情也稍好了些。
這位大小姐還是好侍候的,真正的大世家,遠沒有像暴發戶那樣的家教鬆弛,即便過了三代,最基本的言教身教還是做得極好的。
那種囂張自恃的世家子,一般都是新崛起,或是坐井觀天的傢伙。
到夏、肖這種地步,做事就算要踩線,也都會很慎重,至於家教那就更嚴了。
夏清嬌縱是有的,但絕非到不知理的地步,做起正事也都有板有眼,至於經商上的天賦,由於起點高,見得也多了,便是扔到商海中,經過幾年掙扎也不會是尋常角色。
看了會兒雜誌,夏清就閉上眼睡著了。
她正好坐在宋煜的對面,蓋著毛毯,睡姿倒也很美,臉蛋微微發紅,讓宋煜都有種想要上去親一口的衝動。
妙修之體啊!宋煜歪了歪嘴,起身去拿飲料。
陳鎧的眼神立刻投到夏清的身上,就是在自家的飛機上,都必須有人二十四小時不停的注意著,誰知道肖家和夏上河會不會派人埋伏到飛機上呢?
推開冰櫃,拿了一聽澄汁,就聽到空服員在衛生間旁跟人打電話。
「唔,我知道的,你催得急也沒用,飛機還要一小時才到京城,我下了機才能去找你,嗯,知道了,你抓了他就抓了吧,我還巴不得他死了好。」
等空服員掛斷電話回頭才看到神色冷冰的宋煜,她當即嚇了一跳。
「在跟誰打電話?」
「是一個朋友,我欠了他錢,他讓我還錢,我就……」
「過來說。」宋煜拉著她坐到衛生間旁的沙發上,「說吧。」
「我在澳門賭錢輸了一百萬,他們追到了京城,抓了我丈夫……」空服員不敢抬頭看宋煜的目光,光用猜想的都讓她心底亂跳。
做夏成彰的空服員,自是清楚宋煜是專職保護夏家大小姐的,他要是找個借口讓她下崗,那實在是太輕鬆不過的事了。
「哼,你待遇到是不錯,一百萬都能輸得了,掛賬的吧?是澳門哪家賭場?」宋煜冷聲問道。
私生活他本來是不想干預的,但為夏成彰著想,這也是個定時炸彈,誰知那些澳門賭場派來收賬的傢伙會不會針對專機做些手腳?
「青蓮……」
宋煜狠瞪了她眼:「好好做事,你那些爛賬我幫你解決,你既然跟你丈夫關係不好,那趁早離婚,不然這工作也別幹了。」
「是,是。」空服員等他一走,才發覺前胸後背都是汗,比床戰一場都要累。
「那空服員有問題?」陳鎧等宋煜坐回來,就伸頭過來問。
「有些小問題,不是大事,等回頭我跟夏總說,我看著小姐,你睡一會兒吧。」
陳鎧點點頭,就拉過毛毯閉上了眼。
一小時後,專機平緩的停在首都機場,舷梯放下後,宋煜站在航門前就看到一輛銀色的沃爾沃轎車停在下面,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靠在轎車的車身上,看著這裡。
而另幾輛黑色的奧迪車卻是有意無意的跟它離開了一些,車旁站著夏成彰的保鏢,個個都是一臉警惕的看著年輕人。
「宋先生終於回京城來了,我可等了好久呢。」年輕人笑了聲說。
宋煜從他那輕鬆的姿態上感到一股非同尋常的壓迫感,眉毛一挑,淡淡地說:「你是金狼還是肖戟?」
「金狼師父可沒空過來,我嘛,自然就是被你燒了金色會所的肖戟了。」年輕人嘴一歪,掛著冷冷的笑意說。
哼!這小子實力不弱。
他叫金狼師父,恐怕不光是拜金狼為師,連那幾個金丹都收他為徒了吧。
築基中期還是後期?
宋煜光用瞧的瞧不出來,後頭陳鎧聽見是肖戟,護著夏清站在艙裡。
「怎麼?宋掌門連飛機都不敢下了嗎?」肖戟嘲笑道。
「你是想死嗎?」宋煜大步走下舷梯,「你那幾個師父過來,我可能還擔心一些,就你這尿性,我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肖戟的笑聲嘎然而止,目露凶光,如一頭凶狼似的,冷視著宋煜:「你不要太自大了,我師父可說你最多是築基後期,實力跟我相仿,現在你來到京城,就是一條強龍,你也得給老子盤著,何況,你***最多就是一條蚯蚓。」
宋煜背過身,招手示意陳鎧將夏清送下來。
「我是不是蚯蚓,那不是由你說的,你師父說了也不算,我倒是覺得嘛,你那下面說不定跟蚯蚓一樣。」
肖戟臉色煞白,宋煜無意中說中了他的一個隱疾,雖說他是堂堂肖家太子,玩的女人也早就超過三位數了,可他那下面著實不爭氣。
在極小的時候他由於憋尿得了膽囊炎,然後影響了發育,那地方一直都沒能長大,雖說能硬直了,但也不超過五厘米。
這一直都是他的心病,知道的人只有他跟他父親,還有他在國外看過的醫生。
所謂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宋煜這話讓他怒火一衝,差點就要發作。
「肖戟,你給我滾開!」夏清突然大聲喊道,「你知不知道你很礙眼?」
肖戟被她一說,頓時矮了半截:「清清,我是特意來接機的。」
「滾!我不想看到你,你這個噁心的傢伙!」夏清沒給他好臉色瞧,喊了聲宋煜,直接上車離開了機場。
肖戟追過夏清,那還是在夏清讀初中時候的事了,兩人在一所中學。京城叫得上字號的中學來來去去也就是那幾所,大半有能耐的權貴都把子女放在一所中學中。也有因為這樣,上輩關係極差,後來到這輩就變好的。
但肖戟和夏清的關係一直不好。不單是肖道成跟夏成彰的問題,肖戟在學校裡拈花惹草,名聲也不好,仗著肖家老爺子當時掌權,肖道成在這方面也不太管他。
最終他把目標放在夏清的身上,才出了大事。
他要能追到夏清,對肖道成來說,也未必就不是件好事,可問題在於,他不單沒追到,還差點因為把夏清堵在學校的走廊上,差點沒惹得夏成彰暴怒,直接把他給滅了。
後來他就收斂了,知道夏清這校花絕不是能隨便招惹的。
即便他肖家在京裡很厲害了,可跟夏家一比,還是有些差距,再者肖道成也不想讓兒子再跟夏清來往,就這麼消停了一段時間。
等夏清高三的時候,他動了心思,成天開著跑車送花,送吃的,送小禮物。
可打小就被夏成彰捧在掌心的夏清什麼沒見過,肖戟偷他媽藏著的珍珠項鏈過來,都沒能讓她正眼看一眼,這下肖戟又火大了。
招呼了幾個人想要用強,全虧肖道成發現得早,直接把他關在家裡訓斥了一頓,他這才總算是真的死了心了。
但當夏清在金河讀了兩年書後,肖戟跟她見面的機會一少,他那顆心又再次蠢蠢欲動。
打聽到消息夏清要坐夏成彰的專機回京,就跟首都機場的人打了個招呼,趕到機場想接她的機,誰知碰到了宋煜,兩人一撞就是火花四濺。
夏清那通喝斥,讓他心裡有火,卻更恨宋煜。
打算回頭就去找師父,這回他在京城,說什麼也不能放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