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丈夫!幾年來,我為他付出了青春、傷口、還有眼淚……」
「大木末,不要拿男女之事說恩惠,你把自己的青春、眼淚看得太重了。沒付出給他,你也一樣會老;換一個男人,你也一樣會哭。你付出青春,那他呢?不要可憐巴巴地把自己裝扮得那麼委屈。如果只是付出而無所得,你怎麼那麼在意他爬上別人的床呢?他有了別人,你終於可以不再付出了,你該高興才是,委屈什麼?兩廂恩愛是相互給予,相互索取,誰都不欠誰的!」
「好吧,就算是吧。我再怎麼討好他也比不上一個伎女。你以此為業、手段了得。」
「怨恨沒用,妒忌也沒用,除了做得比我更好,沒有別的辦法挽回。」
「我犯不著為他那麼累!」
「那你管他跟誰在一起?一個人過自己的日子,那樣就不必累了。」鬱悶地長歎一聲,「你一心想著扮演受害者換取同情,但是你的爭執與強辯全然沒有弱者的氣質。恕我直言,對著一個針鋒相對,強詞奪理的女子,任何一個人都很難產生憐憫。若再顛倒反覆,前後相悖,就算是我這個親姐也受不了你,何況一個急性易怒男人。」
「你們倆天生一對,我不如你,行了吧?」
「人要對自己說過的每一句話負責任。說這些氣話除了自貶身價,有什麼用呢?我只有最後一句話要說,聽不聽在你,」側目掃了一眼習寧,「這擺明了是個陷阱,別跟她走!」
「怎麼?你怕了麼?呵呵呵……」大木末故意擺出一副勝利者的架勢,笑得忘我,「出去或許會死,但總好過在這裡等死。出去碰碰運氣,或許沒有想像的那麼糟糕。」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你以為,只憑一副相似的長相,你就能變成我麼?」
「別把自己想得那麼了不起,你比我多長了幾顆腦袋麼?」
「生來差不多,不幸的是你那腦仁子早就被嗔恨的魔鬼掏空了!」一瞬間想起王府地窖裡張著血盆大口的魔王,以及懸掛在胸口的大串顱骨念珠。
耶律習寧面色溫和,攬過大木末的肩膀假惺惺地安慰道,「貴妃儘管放心,太后面前,我會替你兜著。」轉頭望向側目睨著她的蕭氏宮人,揚起馬鞭,狠狠地甩了下去……
啪的一聲,血肉橫飛——
耳邊傳來一縷痛苦的沉吟,意外地聽出是個男人的嗓音。
大木落花容失色,驚詫地睜開緊閉的雙眼,眼看著皮鞭在男人曬得黧黑的腕上留下一個皮開肉綻的血印。失聲驚呼,「術律大將軍!你……」
術律琿一把奪下習寧手中的皮鞭,狠狠地丟在地上,沉下臉色宣喝道,「皇帝陛下口諭,令我將這女犯帶回行營看押,等候御駕迴鑾親審。」
習寧心裡面恨得咬牙切齒,這禿頭一來,攪亂了她所有的計劃!好在太后那邊可以搪塞過去,只說是皇帝陛下自千里之外傳回了旨意,命術律大將軍將御前侍女帶回行營。人家蕭卓貞抱著皇帝的粗腰,沒空拜見她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