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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天,寢帳外的喧鬧吵醒了方才入睡的耶律堯骨。緊鎖著濃眉不願睜眼,耳邊震盪著凌亂的腳步聲和士兵們肆無忌憚的大嚷。
憤然坐起,被透過帳簾的火光嚇了一跳,轟然起身,抄起弓箭就往門外跑。
嘩啦一聲撩起帳簾,微弓的身子尚未站穩,就被冒然衝進懷裡的黑影撞倒在地上。那掉了魂兒似的混蛋腳下一絆,一個踉蹌將他撲倒,重重地疊壓在他身上……
下意識的防守,猛一翻身扼住了「刺客」的咽喉,愕然看清了女人的臉,本能地放鬆了指間的力道。
白皙的頸間還是壓出了五個紫紅的指印,女人吭吭的咳了幾聲,險些斷了氣。瞪著赤紅的雙眼盯了她片刻,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越獄?」
搖頭不語,擎著兩汪淚水與他凜然對望。
「想通了?打算收回晌午的那些昏話?」口氣冷淡,卻暴露了心底的一絲期待。整整一日水米未進,倒在榻上翻來覆去地回憶著晌午發生的事情。命人將她丟進馬廄,他實在想不起自己下過類似的旨意!
依舊搖頭,別開臉,迴避他利刃般的目光。
帳外忽然傳來右翼朗將沮喪的通稟,「啟稟陛下,大將術律琿攜刑帳裡的一干重犯越獄逃營,臣帶人去追,還是,叫人給跑了。臣無能,懇請陛下恕罪!」
心頭翻騰的怒火直衝頭頂,嗔目怒視著身下的女人,赫然湊近她的臉,陰暗而低啞的嗓音叫人不寒而慄,「你好大的膽子!非要逼朕親手將你正法?」
「他們……是無辜的……」雙手下意識地摀住脖子,週身劇烈地顫抖。對方要擰斷她的脖子不費吹灰之力。
霍的一聲拔出腰刀,咬牙切齒地叫囂道,「賤人,朕要活剮了你!」
「來吧——」嘩的一聲咧開衣衽,緊閉上雙眼,急促的喘息,「下手吧!我若皺一皺眉頭,就不配做大祚榮的子孫!」
「呵!」蔑然嗤笑,「睡在朕枕頭邊上的居然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太可笑了——朕還一直當她是只溫順的羊羔。」
「不,我不是……」斟酌了良久,怯怯地開了口,「如果我是,現在,我才是提著刀子的那個人。」
「你該跟他們一起逃走。」刀鋒緩緩地刺破皮肉,鮮血一湧而出。冷笑,打量著女人額前滲出的冷汗。
「我沒想過要走……只是,幫他們打掩護。」懇切地望著他,隱忍著尖銳的疼痛。
低頭**著流向頸窩的猩紅,按捺著心底糾纏的慾念,呼吸越發的急促,情不自禁地將薄唇壓向傷口,當下聽到女人嬌弱的苦吟。不願沉迷其中,掙扎著起身,狠狠推開她的身體。啪的一聲丟下刀子,腳下打了個踉蹌,跌坐在一旁的裘褥上。
大木落長長地出了口氣,暗自慶幸撿回了一條命。撐起虛軟的身子跪在他面前,俯身叩首。兀自起身,疾步出了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