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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口味笑話,適合你嗎?
耶律圖欲不疾不徐地坐回了椅子上。此時終於明白,穆香雲冒著掉腦袋的危險深入敵營,就是為了給他送這封密信。
小心翼翼地拆開攥在掌心裡的紙團,並不避諱坐在主位上的「廢物」。將簡短的密信反覆看了幾遍,確認是那小女人的字跡。
信上說,耶律堯骨已得知他投奔了叛軍,要他務必提防兩軍暗中勾結害他性命。又說她一切安好,囑咐他速回閭山,千萬不要背上叛亂的罪名……
「信上都說了些什麼?」金太熙心裡微微泛起一絲醋意,暗暗感歎:到底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眼前這個契丹人害得她吃盡了苦頭,她卻還是不忍心看著他送命。
「說她一切安好,勸我離開這裡。」疊好了書信,小心翼翼地揣進懷裡,「如果不是你勾結那昏君,預謀聯手害我,那就一定是大誠諤。也可能你們兩個一起出賣了我。我甚至在想,這場仗是專門打給我看的麼?就為立一個足以誅殺我的罪名?」叛軍和官軍勾結在一起,說起來簡直是笑話!這支「義軍」不明擺著就是個傀儡嗎?整場叛亂就是耶律堯骨一個人演出的獨角戲!
由此回憶起,他在閭山時接到的那封匿名信,在他投奔敵營之前,兩軍也遲遲未曾交手。可他一來就打了起來,還把行營精銳打得節節敗退。呵,可笑,太可笑了!若非那小女人顧念舊情,冒死將這卑鄙的陰謀透露給他,這叛軍大營多半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金太熙同樣被蒙在鼓裡,一聽說大誠諤勾結官軍,便忍不住放聲大罵,「大誠諤,你個鱉孫!真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爺爺一心想著復國,這仗還沒打他就投靠了官軍?」思量了片刻,抬眼望向東丹王,「哈!我明白了。這沒骨頭的鱉孫,多半是拿你的命,換了入山尋寶的默許。」
「你說什麼?尋寶?」耶律圖欲被弄得一頭霧水。
「實話說了吧。這『義軍』就是個幌子,寶藏才是大誠諤的真實目的。他拉著我,是因為我知道寶藏的大致位置。而我跟著他,最初是想借他之力收復失地,以此告慰慘死於契丹狼*爪之下的渤海郡主。那鱉孫既然已投靠了官軍,我留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我一個廢人,能活到今天全都是為了『她』。如果一切可以從頭再來,我絕不會辜負她……」
耶律圖欲沉沉苦笑,覺得這台詞實在耳熟。為什麼總在失去之後才想要珍惜呢?為什麼每個男人末了都會說出一模一樣的話?當他終於學會了珍惜的時候,最後一縷緣分已經從他的指尖悄悄地流走了。
他不配說愛,所以,再不說愛。
他不知道留在心裡的是什麼,混合著血與淚,疼痛著,顫抖著,濃得化也化不開……
獨自跨上戰馬,急速衝出了營門,回首之間,身後的山坳裡莫名騰起了滾滾的黑煙。赤紅的火苗直衝雲天,隱約覺得起火的地方正是他方才離開的中軍大帳……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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