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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笑了嗎?
大木落捧著悶痛的胸口,吭吭地咳了幾聲。攥著帕子輕拭唇角,將殷紅的血跡藏進了掌心。抬眼望向滿面愁容的男人,勉強擠出一抹淺笑,安慰道,「不打緊,這幾天病已經好多了。自管忙你的正事去吧,不用這麼緊張我。」
耶律堯骨端起桌上的藥碗,舀起一匙藥湯吹了吹,小心翼翼地送到她嘴邊,「你不快點好起來,朕哪有心思去想別的事?朕快憋瘋了,憋了一肚子的話不敢對你講。怕你誤會朕,怕拖累了你的病情。」
「咳咳。我沒事,有話你就說,擱在心裡,當心憋壞了。」深知對方一副坦蕩蕩的性格,心裡藏不住事兒,像個小孩子似的。
「朕若是哪句話說重了,你可不許生悶氣,也不許胡思亂想。」低頭鎖定迷離的美眸,放下湯匙,揚手撫過後腦的青絲。
「嗯,說吧,我盡量往好處想就是了。」接過放溫了的湯藥,一飲而盡。
「華老神醫說,『一個人若是沒有活下去的慾望,她可就真的危險了』。又說,這女娃兒心裡有太多的苦,沒有地方傾訴,朕聽了這話,心裡難過。」
抬眼望向他,暗暗埋怨華老神醫竟對他說起這個,輕咳了幾聲,將拈在指間的空碗遞回他手裡,「老神醫說的極是,他當真把我看透了。這個世界上似乎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東西,活著,有什麼意思?」
「那朕呢?你一點都不留戀朕麼?朕甚至捨不得把你一個人丟在御帳裡,可你呢?你就捨得丟下朕,叫朕一個人孤苦伶仃地活在人世間麼?」幽幽一聲哀歎,黯然垂下眼簾。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心裡著急,不知該怎麼跟對方解釋,忍不住吭吭地咳了起來。
揚手輕拍她的脊背,滿心鬱悶地抱怨道,,「看看看,說了不許急,不許生朕的氣……唉!怪朕,明知道你小心眼,就不該跟你說!」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不由自主,咳咳咳……」臉色灰白,爭辯之下反倒咳得更厲害了,「我知道自己有多在乎,把你看得比我的性命還重!不是不愛你,是明知道不能愛你。咳咳咳咳……」胸間悶痛,猛得吐出一大口血。攥在掌心裡的帕子已被粘膩的溫熱徹底浸透了。
「好了落兒,不說了,躺下好好歇著。」雙手捧起女人的肩頭,不經意瞥見滲出指縫的猩紅。一把攥住東躲西藏的小手,硬生生地掰開,「你——」帕子上的血跡觸目驚心,被她氣得瑟瑟發抖……
「不,你聽我說完——」擎著鮮血染紅的掌心,固執地硬撐著,「我從未覺得自己拋下了你,我不敢那麼想。那麼多的人敬仰你,愛慕你,我從不敢妄想自己對你有多麼重要。」
「你感覺不到麼?非要朕把心掏出來給你?」他是真的愛她,她為什麼就不肯相信?
女人輕輕搖了搖頭,「德謹,我懂你的心,只是害怕付出,不由自主地想要逃避。你是萬人矚目的日月星辰,我只是一顆卑微的塵埃。我是你的一部分,你卻是我的全部。不是不愛,正是太愛,我心眼小,會想不開,明知會輸,我情願不賭……」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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