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堯骨急匆匆地趕往太后的寢宮,幸而在半路上攔住了怒火中燒的皇后。側目掃了一眼被幾名內侍押送在儀仗最後的大木末,迎上前來,軟言軟語地勸說道,「溫兒,朕聽說你受了委屈,丟下手裡的事,趕忙就過來了。好好的,這又是怎麼了?跟朕說說,朕替你做主!」
柳眉一挑,打量了他半晌,緊咬著牙根不說一句話。
兩人自幼青梅竹馬,堯骨看得出,蕭溫是真的生氣了。揚手示意跟在身後的儀仗原地待命。湊到身邊,陪著笑臉哄順道,「好了溫兒,說句話!你說出來,朕才好替你出氣呀?」
眼中淚光閃爍,酸溜溜地嘲諷道,「呵,陛下是來找臣妾要人的吧?怕太后震怒,要了她的小命?得了,臣妾心裡有數。你早已不是當年的堯骨了,我都快認不得你了。」
「溫兒,朕承認,朕是在跟太后賭氣,這段時間有意冷落你。朕明白,你是生朕的氣,所以才遷怒貴妃。」
「呵,你明白麼?你明白我為什麼生氣麼?你有多久沒登我的門了?哪怕是去看看壽哥。不怪人家背後議論壽哥的短處,你的心裡有這孩子麼?」隱忍著哽咽,情緒越來越激動,「這娃兒是少了半截手指,都是臣妾沒用,先前生不出來,好容易生出來一個又是個殘疾。臣妾知道,您全指望她了,可您別忘了,她不姓蕭,就算生出來又有什麼用處?您需要的是將來可以承襲大統的子嗣,可以替您開疆闢土的將帥。您要是把所有的時間都耗在她身上,後果您比我更清楚。」
「溫兒,朕知道你是一片丹心。朕也沒覺得壽哥有什麼短處。你千萬不要胡思亂想!」揚手將她攬在肩頭,「好了,別再這麼胡鬧了。你怎麼就不想想,朕這麼長時間為什麼不肯登你的門?你這樣一次一次地往太后這跑,朕只會越來越心寒!朕時而會想起壽哥,朕就這麼一根獨苗怎麼會不想呢?可朕一想起上次的事兒,心就涼了大半截。去了又有什麼用,倒不如不見的好。」
「太后是您的娘親,也是我的娘家人,我有事兒不找她商量,你叫我找誰說去?」越哭越凶。
「朕心裡有說不出的苦……」注視了她半晌,幽幽一聲歎息,「跟你說了你也不懂。所以,朕不願意跟你說,朕願意跟懂的人說。」
「呵,你說的是她麼?」轉身看了著被他寵上了天的女人,「我想不出她成天都跟你說些什麼?難道就教你記恨太后,疏遠皇后麼?」
「溫兒——」最怕她這樣,由著性子瞎猜。提醒她不要再說下去了。
無視他的警告,繼續說道,「教你遠離所有姓蕭的,只有她一個人是真心真意為你著想的。我們都不懂你,沒法替你著想。何況我們都姓蕭,備不住還會害你呢。」
「皇后!」赫然斂起濃眉,憤憤地斥責道,「越說越不像話了!」
「我說錯了麼?我說錯她了嗎?若非仗著你在背後撐腰,她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嘲笑壽哥?耶律堯骨,你若執意偏袒於她,就乾脆把我廢了!叫她做這個皇后。我剃了頭髮當尼姑去,反正我的心早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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