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天,氣溫驟降。狂風大作,天空開始飄雪,不是翩然飛舞的雪片,密集的雪粒兒打在臉上,猶如刀割一般。
耶律堯骨霸著女人的身體發洩了一通,栽倒在一旁沉沉睡去,亦或本身就與發洩無關,只是大木落心裡這樣覺得。
倒不出的委屈,轉身背向他咬著被角輕聲哽咽,默默地撫慰著傷痕纍纍的心。
一遍一遍地問自己:他真的愛她麼,還是僅僅為了一副身子?他對身體的熱情,遠勝過解讀她的心。愛她的時候,用身體表達;恨她的時候,用身體懲罰。可她想要的是愛情,不是「那個」,可他好像永遠都不明白她的心……
忽然發現自己又陷入了求之不得的痛苦,不禁回憶起那段慘痛的經歷。她被鎖在地窖裡,他穿著一身紅袍欣然而來,她在他身下痛苦求饒,而另一個女人在洞房裡滿心怨恨……
愛。%&*";……
她此時經歷的痛苦,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愛情。或者叫做「寵幸」。而她固執地守著自己的夢,不停地對比,不停地否定。
東丹王不愛她,身後的這個傢伙也不愛她,以她一廂情願的夢想為準繩,這個世界上怕是沒有一個男人是愛她的。
所以,她常常想死;所以,她覺得這個世界沒意思。殘暴的王子和貪婪的醜兒都不愛她,還有誰能慰藉她乾涸的心?
是這個世界太不堪,還是她心目中的天堂太浪漫?是這個紅塵太髒,還是她一塵不染的心太傲慢?
御帳外隱約傳來細弱的踏雪聲,心裡莫名一陣緊張,微微欠身,在幽深的黑暗中捕捉著那縷詭異的腳步聲……
不在門外,就在帳篷的背後,距離御榻不遠的地方。
暗暗吞了口吐沫,耐不住心底的恐懼,下意識地攥緊身邊的大手,猛然轉身撲進他懷裡。
耶律堯骨睡得迷迷糊糊,被突然間熱情過度的女人驚醒。以為她是一時起興,諂媚求歡,猛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不不……不要……」急切地推開會錯了意的男人,雙手緊摀住他嘴,壓低嗓音解釋道,「別鬧!你聽,外面好像有人。」
男人霎時變得警覺起來,微微挑眉,屏息搜索著帳外的動靜——
沒有……
與她對視一眼,茫然搖了搖頭,懷疑是這膽小如鼠的小女人疑神疑鬼。
剛要鬆一口氣,那縷腳步聲再次響了起來。咯吱,咯吱,越來越近……
猛一翻身,裹帶著榻上的女人下了地,將她擱在榻角下相對隱蔽的位置。回身之間已將白羽搭上了弓弦,噗的一聲穿透了帳壁。
「啊——」
帳外果然有人!刺客大叫一聲,轟然倒地。
堯骨憋著一肚子火氣,披上袍子急匆匆出了帳門,聞聲趕來的大批衛兵此時已將刺客團團圍住,衝入人群定睛一看,此人穿著一身制式的戎裝,斷定不是趁夜潛入,而是藉機混進來的。疾步上前,抬腳提起刺客的下巴,大喝一聲,「什麼人?」
見對方不肯答話,用力擰踩著肩頭的箭傷。側目掃過方才趕到的術律琿,咬牙切齒地說道,「帶下去!好好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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