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木落一路跌跌撞撞,被護龍使拖回了皇輿門外,竊竊地咬著下唇,唯恐睡熟中的男人被方纔的一通騷亂吵醒。若被他知道她企圖逃跑,會不會真的把她丟給行營裡那些如狼似虎的男人?都怪她一時意氣用事,看到某人腰間的佩劍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殺。
惶恐的避開護龍使的注視,望向奴下搭好的登車梯。正打算上車,驚見大夢初醒的耶律堯骨板著一張鐵黑的面孔,懶懶散散地踏出了車門。
兩道森冷的目光輕蔑地掃過她的臉,心不在焉地撫摸著指上的紅寶,不疾不徐地步下皇輿。一言未發,逕自走向搭建完畢的御帳。
大木落遂即便被送去了那裡,一路上幻想著質問,審判,殺戮,血光……
堯骨呵退左右,命人放下帳簾,帳內的光線霎時黯淡了下來。%&*";淡淡掃過男人那張陰沉沉的閻王臉,緊抱著雙肩,跪在地上連打了幾個冷顫。
「自己說,朕懶得問了。」暗暗感歎,這女人真是禍害,方才幾日,他已被她折磨得心力交瘁了。
「我……沒什麼好解釋的。」
「術律琿怎麼了?還要朕把他叫來當面問問嗎?」壓抑著,一手撐著酸脹的前額。
「我希望他幫我逃走,他沒答應。我就奪了他的劍,打算自盡。」
大手用力揉著太陽穴,「朕要是記得不錯,你跳過崖。哦,那天夜裡還撞過牆。對你來說,活著真得那麼痛苦麼?幹嘛動不動就想死?」
「我……」
「朕承認自己任性,一不如意就想殺人。你呢?你又比朕好到哪兒去?只不過,朕喜歡殺別人,你喜歡殺自己。」靜默了片刻,用盡全身的力氣發出一聲歎息,「朕不想追究你逃跑的事情,在這行營裡,諒你也跑不到哪兒去。讓朕惱火的是,你居然奪了術律琿的劍打算自殺。朕就想掰開你那腦袋看看,裡面都裝了些什麼東西?」
「呃……」自殺,真的是因為任性麼?腦袋裡反覆思量著他的話。
「好了,朕已經決定了——」轟然起身,抱起跪在地上女人,闊步走向帳門,「既然你那麼不願意伺候朕,那就替朕去慰問一下外面那些將士吧。」成心恐嚇,假意往外走。
「不不,我不去!」大驚失色,小手緊緊圈上他的脖子,整張臉急切地埋進他的肩窩。
忽然揚起邪魅的笑臉,「朕再不會上你的當了,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騙不了朕。你不必帶著一副面具取悅於朕,你幹嘛不像之前那樣,指著朕的鼻子大罵一頓,再給朕講講爭鬥,控制什麼的。」挑起濃眉,傲慢地打量著她。
「我承認自己膽小,我害怕……」怯怯地迎上他的目光。
「你連死都不怕,這算什麼?」
「我寧可死!」
他剛說完不許她再想「死」,轉眼的功夫,又來了!一股邪火頂得額角砰砰直跳,憤然轉身,將她丟在地上,嚓啦一聲扯下懸在榻邊的掛帳,牙根咬得咯咯作響,「朕一忍再忍,受不了了……朕親手送你去見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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