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堯骨被「伎女」兩個字嚴重刺激到了,俯下身,近距離打量著她的臉,「你是在故意取笑朕麼?」堂堂契丹皇帝,只配愛一名伎女?至少他聽起來是這個意思,濃眉懸挑,輪廓分明的臉上霎時佈滿了濃重的陰雲。
「不是,我是在取笑我自己。」不堪對視他眼中潛藏的黑暗,垂下眼簾,避開他的視線。
「呵,你該得意才是。朕的口味真是不怎麼樣,居然熱愛逢迎賣笑的俵子。」心口悶痛,被她深深的傷害了,亦或是被殘忍的現實傷害了,毫不猶豫地發動反擊。
「我無意鄙視你,只是笑自己太入戲。差點忘了那個不是我,你愛上的只是一張華麗的面具。」
「是的。朕愛上了那只『玉蝴蝶』,回憶裡到處都是。可是朕被它騙了,摘下面具,你竟然是這麼一副俗不可耐的樣子。」
「現在把我放下還不晚。」淚水簌簌地滾落,打在衣襟上,滴滴答答。
「呵,朕不會承認自己錯了,即便朕真的錯了,也只能錯下去了。」
「只為了證明你強大的意志?為了證明沒有你做不到的事?」
「是的。也許就為了這個。」該死!她了然一切,她是先知!
「隨便你吧,有些人天生以爭鬥和掠奪為樂。好在你從沒刻意隱瞞過什麼。你攻破忽汗城,向我父親索要女人的時候,我就該看清你的本性了。只是我執迷在自己的夢裡,不願清醒。如果沒有東丹王,你或許不會愛上小木末,你只是酷愛爭鬥,迷戀控制,你又何嘗關心過她心裡想些什麼?」
「好吧,就這樣,朕承認。朕天生殘忍,殺戮成性,強取豪奪。你滿意了?」或許確實如她所說,可他為什麼會覺得委屈呢?他只是想要她,想保護她也錯了麼?什麼爭鬥,什麼控制,或許有。可她怎麼就不看看一路走來,他為她付出了多少?天下的女人那麼多,他幹嘛一心撲在她的身上?
「我沒法跟這樣的一個人守在一起。」或者,她只是嚮往魔鬼,從沒想過要跟魔鬼一起生活。她知道他是危險的,控制不住地想要逃避。
「真不幸,你只能跟朕呆在一起了。」懶得再同她爭執下去,擔心自己會在盛怒之下不慎將她掐死。一把將她扯進懷裡,翻身壓倒在裘皮褥子上,憤憤地低吼,「別挑戰朕的極限!朕輕易不想傷害你。再這麼唧唧歪歪地,你就是第二個高云云!」
惶恐地望著他,終究還是妥協了。心裡暗暗埋怨自己貪生怕死,面對威壓總是缺乏魚死網破的勇氣。
很高興這女人終於閉上了嘴,緊鎖的眉心漸漸舒展開來。大手輕輕在腰間摩挲,大言不慚地要求道,「認命了?那就,陪朕睡覺吧。朕累了,需要一點安慰……」
神經嚴重過敏,急忙推開邪惡的大掌,「不,我不想。」怯怯地,嗓音小得像蚊子。
「呵,」在對方敢怒不敢言的表情裡找到了一絲滿足。故意沉下臉色,裝出一副煩躁而迷惑的樣子,「不想什麼?朕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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