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一直下,思緒又飄回了最初的那個夜裡。|黑暗,恐懼,撕裂般的銳痛,還有那枚遺失的金環……
堯骨小睡了片刻,赫然驚醒。或許是因為太賣力了,就像把整個人都掏空了似的,雲裡霧裡,輕飄飄的。狼眼微微張開一條縫,打量著圈在懷裡的女子,大睜著雙眼,望著風雪翻飛的天空,安靜之極。
試圖猜測她心裡在想什麼,但是……
那縷目光空洞得讓人感到恐懼,如果不是聆聽著細微的呼吸,他甚至懷疑自己抱著的是一具屍體。
習慣了控制,習慣了把握一切,隱隱不安,她好像在他的疆域之外……
猛一翻身,迫不及待地將飄在九天外的靈魂抓了回來,雙手掬起胸前旖旎的柔軟,將整張臉埋了進去,揚眉打量著瞬間亮起了神采的眸子,邪魅地挑起舌尖,勾動著瑩潤透紅的小痣。
大木落恍惚不安,冰涼的指尖輕輕觸碰他寬闊的前額,試圖將他推開。|呼吸不自覺地加重,手足無措,又似欲罷不能……
糾結了許久,終於揚起顫巍巍地嗓音,怯怯地拒絕,「好了,德謹……不要了……」
男人掌下忽然加重了力道,她身體隨之一震。拉回視線,望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耳邊遂即響起了溫柔而沙啞的嗓音,「不喜歡麼?」
搖頭,緊抿的嘴唇微微動了動,沒有出聲,倉惶的小臉霎時間紅透了……
玩味輕笑,「意外?」忍不住壞壞地嘲諷,「呵,又一次意外……」
羞怯,揚起雙手擋住他凌厲的眼睛,「不許……不許笑我。」
攥著她的小手壓向頭頂,落下一個綿長的深吻。前所未有的滿足——自在,踏實,安然……
「你要走了麼?」她忽然問起。沒有的時候,盼。有了的時候,又開始患得患失。
「去哪兒?」敏銳地察覺到她話語間濃濃的不捨。
「回去。」
沉下嗓音,成心惹她不安,「朕這次來,還有許多正事要辦。」
「嗯。」應了一聲,黯然垂下眼簾。
沒有等到期盼中的熱烈,她跟宮裡的那個果真是不一樣的。每逢這個時候,落兒都會圈著他的脖子,嬌滴滴地挽留,哪怕只多留一刻鐘。
「想朕留下來麼?」揚手搬起低垂的俏臉,探索著失落的美眸。
女人猶豫了一下,默默地搖頭。
「欺君!」溫柔輕斥,用力捏了捏冰涼的鼻尖,「想留就說想留,不必隱瞞自己。」
「不,不想。」急切地推離他的懷抱,起身穿起了衣裳。
「好吧,朕走了。」懶散地摸到衣裳,磨磨蹭蹭地穿了起來,裝模作樣,指望她的一句挽留。
見鬼的是,什麼都沒等到。或者,原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女人逕自穿好了衣裳,提起斧頭,抱著木盆出了山洞。一言未發,甚至沒問他什麼時候走。
微微有些不悅,坐在石榻上生起了悶氣,越想越窩火,轟然起身,疾步衝下濕滑的石徑,心裡憤憤咒罵:該死的!裝什麼清高?朕這就走,以後都不會再來了!
在白茫茫的山道上留下一排腳印,憋著一肚子邪火忍不住拿馬撒氣,未解韁繩就連抽了幾鞭子。咬牙切齒,破口大罵,仍覺不解氣,憤然轉身,衝進了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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