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木落緊咬著嘴唇,將兄弟二人欲蓋彌彰的對白聽得真真切切。|忽然覺得自己就像個沒有血肉,沒有覺知的布偶,被兩個蠻橫任性的孩子抱在懷裡掙來奪去。沒有一個人真正關心過她的想法,或許在他們眼裡,女人不過是一件沒有生命的戰利品……
攥著她手臂的大掌突然加重了力道,盤旋在眼中的淚水霎時衝出了眼眶。他又被她激怒了吧,恨不能立刻將她掐死。
想不到自己突然之間又變成了豆蔻。欺君大罪,事關數十口人命,兩個男人默契地達成了共識,「小木末」早已葬身狼口。
隱約感覺到自己被出賣了,他若饒過他一家老小的性命,他又要付給他什麼呢?這是分明是一場不公平的交易,換一個名字,是遠遠不夠的。若要取之,必先予之。而她全心依賴的丈夫已然被死亡的恐懼蒙蔽了眼睛……
強撐起虛軟的身子,怯怯地跟在夫君身後俯首參拜。%&*";順著眉,卻分明感覺到貪婪追逐的兩道熾熱的目光……
口稱萬歲,連磕了三個響頭。正要起身,突然感覺到覆上肩頭的一雙大手,錯愕抬眼,被衝上前來扶她起身的至九五之尊驚得渾身發抖。
雙臂被他緊緊地掬起,急切推拒,四目相撞,慌忙別開臉,尷尬謝恩,再不敢看他深情款款的眼睛……
耶律圖欲恨得咬牙切齒,一把攬回花容失色的女人擋在身後。雙眼充血,緊攥著拳頭,宛如露出了獠牙的鬥獸,呼呼地喘著粗氣。
堯骨蔑然掃過對方那副火冒三丈的表情,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人皇王真是愛美心切啊!朕不過是扶她一把,你也太多心了。」
「呵,就算本王多心吧。」轉身攬過躲在身後女子,圈在懷中,憤然送客,「陛下請回,不送!」
耶律堯骨意猶未盡地搖了搖頭,薄唇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高昂著下巴打量著一雙相偎相依的「恩愛伉儷」,輕哼一聲,拂袖而去……
腳步聲越來越遠,直至消失。被他圈在懷裡的身子霎時癱軟了下來。圖欲小心翼翼地垂下眼,唯恐女人那副依依不捨的表情傷害了自己。幸而,沒有,那慘白的小臉上依舊是一副驚魂未定的表情。
「末兒……」
「不是豆蔻麼?」嗓音乾澀,淚水已沖破緊閉的美睫,濡濕了雙頰。
「孤王后悔當初將你放了出來。」
「不——」狠狠地推開他,因為用力過猛,身子打了個踉蹌跌倒在地上,「你應該後悔把我關進地牢,你應該後悔處心積慮地編造那些假話!」一句謊言害了多少人?事到如今他還執迷不悟嗎?
「不然呢?」拍案暴吼,「難道眼睜睜地看著他把你帶走?」
「呵。」乾笑,話到嘴邊不忍說出來傷害他。他在那個男人面前太無力了,就像是被捆縛住手腳任人宰割的牛羊。他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她還能指望什麼……
「賤人,你敢嘲笑孤王?」再次露出了那副嗜血的面孔。
緊閉著雙眼,靜靜聆聽著淚水滴落的回音,「一劍殺了我吧。這樣,就再也不必擔心會被誰搶走了。你也不用再害怕什麼欺君之罪了,只當我,那時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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