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木落瞪大了雙眼,望著徐徐倒在血泊裡的崔嬤嬤,週身劇烈地打著哆嗦,一時間,連大聲呼救都忘記了。舒骺豞曶……
滴血的劍鋒用力挑起瑟瑟發抖的下頜,微瞇著雙眼,望向女人掉了魂似的憔悴花顏,沉沉哼笑,「呵,怕什麼?」
疾步後退,躲避著陷入皮肉的銳痛,不堪面對那雙虎狼般咄咄逼人的眼,驚慌失措地回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可你,怎麼能隨便殺人?」怯怯地掃過死者身下滲出的一泊暗紅。
「閉嘴——」耶律圖欲啞然低喝,恨不能一劍刺穿暴露在劍鋒下的喉嚨,手背上青筋浮凸,厲眉倒豎:「賤人!還記得那密室裡的女屍麼?背叛的下場……」
「什麼背叛?我聽不懂……」固執地狡辯,狠狠推開架在喉間的劍鋒,皮開肉綻,鮮血汩汩滲出。
死不認賬。圖欲的火氣驟然騰起,情緒失控,一把扼住她的脖子大步前推,一直將她逼得背靠著浴桶。
無處可退,散亂的髮絲垂入水中,胸圃高高挺起,整個身子形成一個後仰的弓型。
「娼婦!孤王今天倒要看看,你的骨頭硬還是嘴硬!」話音未落,猛地將她攔腰抱起,「噗通」一聲丟進了浴桶。梨花四濺,女人忙抓住木桶的邊沿,來不及驚叫,就狠狠嗆了一口水。掙扎著想要起身呼吸,卻被一雙凶殘的大手狠狠地按回了水裡。痛苦地嗆咳,鼻腔的酸澀,胸肺憋痛,窒息,感覺自己就要死了……
雲嬤嬤聽到聲響,慌忙衝進房門,跪在地上砰砰地磕著響頭:「大汗息怒,大汗息怒,大汗息怒……」
「滾出去!」微微側目,聲音震得屋樑發顫,雲婆子掉頭就跑,生怕下一秒中自己也會落得跟崔嬤嬤一樣的下場。
大木落得空喘了口氣,見他怒目如炬,冷冷地瞪自己,不由將雙手環住胸口往後縮了縮,然而那個浴桶不過一臂之地,她還能往哪兒躲?
「知道怕了?呵,呵呵……」耶律圖欲緩緩低下頭,壓低身子近距離地逼視著她。
白裙裊裊浮上水面,如嬌柔盛放的芙蕖,身子像篩糠似的瑟瑟顫抖,驚懼地盯著他啞然失語……
一把提起女人的胸襟,稍一用力那單薄的中衣便被咧開了半面。女人尖叫一聲,整個人沉進了水底……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水下的女子,梨花清漪隨著躲入水裡的身軀漾出了大半。水清得出奇,女人妖嬈的身段盡入眼底,細膩的肌膚看似透明一般,胸壑間透出一點淡淡的粉紅。
喉頭作響,身體裡流竄著迫切而怪異的情愫。忽然咯咯地笑了起來,隨即變為放蒗的狂笑,「呵……哈哈哈……」
揚手將她自水中提起,彷彿拎起一隻破舊的玩偶毫不吝惜地丟在繡榻上,發夢似地自言自語,「孤王想知道,他有多麼,多麼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