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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 敵榻西施 文 / 荼蘼春夢

    耶律堯骨吃力地撐起身子,望著小女人戀戀不捨的俏臉,勉強扯開一抹淡淡的笑容。舒骺豞曶待對方走遠了,方才懶懶起身,盤坐在榻上問道,「『她』身上的傷好些了麼?怎麼說?」

    腦海中依稀閃過皮鞭下綻裂了棉袍,忽而又變成了雪白胸圃上那一點嫣紅的小痣。不免有些窩心,她不願意從良干他什麼事?天知道,他當時發什麼神經,居然控制不住手裡的鞭子。可他並不後悔,此時還是不願意她留在青樓,不論找多少理由說服自己,他就是不樂意!

    「我只見到了茶花,她派茶花去客棧打探消息。」術律琿如實回答。

    赫然抬眼,急切地追問到,「究竟是她指使茶花去的,還是那黑丫頭衝著你去的?」這是個很關鍵問題。

    「呃,是她叫茶花去的。」剩下的半句說不出,活活把他給憋死了。人家是擔心她妹子來著,對您沒那個意思,您快別自作多情了!

    抬腿下了地,撐著額頭坐到他身旁,「得空你再去趟『辛夷塢』,跟她說,我死了活了跟她沒關係,用不著她惦記!」

    「人家——」不是惦記你!無奈說不出口。口是心非地接敘道,「人家還不是為了您好,擔心你回不了上京。」

    「不需要!」

    「人在矮簷下,您就收斂收斂您這脾氣,求人幫個忙不行嗎?她是太子爺手心裡的寶,去求他開恩,頂大了拋個媚眼,撒撒嬌。您就放心吧,沒性命之憂!」

    「放屁!」砰的一聲拍案而起,頓覺眼前一黑,又跌回了座椅。鎮定了片刻,撐著頭重腳輕的身子再次站了一起來,看了看身上見鬼的羅衣,「去,給爺找身衣服,爺自己去!」口中弱弱呢喃,「混蛋……誰叫她去東丹王跟前搖尾乞憐?」

    一陣頭疼,赫然明白了他的心意,趕忙攔下勸說道,「少主子,這都什麼節骨眼上了,你還在乎這個?您聽說過吳王與西施女的故事吧?小不忍則亂大謀,您死在這兒,她不還是攥在東丹王手心裡麼?若要長長久久,只有一個辦法。您先回上京燔柴即位!」

    咬著牙根想了想,對方這話說得也有些道理。按捺著火暴的脾氣坐回了榻上,兀自梳理著心中混亂的情緒。

    「少主子,奴才明白您的心思。他東丹王笑不了多久,那小木末早晚是您的!」

    眉心緊緊挽結在一起,抑鬱地點了點頭。怪他那天夜裡太放肆了,竟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人擄走,八成是被大皇兄灑在街上的「眼睛」給盯上了……

    茶花急匆匆回到了妓院,一路上東張西望,生怕被什麼人跟上。急速小跑進了小木末的閨房,對著正襟危坐的穆香雲吐了吐舌頭,退到一邊,,半晌沒敢說話。

    只見小木末緊鎖著眉心跪在榻邊,幽幽怨怨地抹著眼淚,憋了老半天,終於憋出了一句話,「我……我說不出口……」

    「說!」穆香雲手裡拎著雞毛撣子,啪啪地抽打著榻沿兒。

    「實在說不出口……」隱忍著哽咽,可憐巴巴地搖了搖頭。

    「說不出就跪著,直到說出來為止!」憤然起身,擺著嬌胯出了房門。行至門前忽然停了半秒,扶著門框說道,「你是『院主』,老娘不敢打你!你要是覺得老娘逼你,以後,我也不費這心了……」話音一落,疾步出了閨房。

    茶花一臉詫異,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趕忙將小姐妹扶了起來,湊近眼前小聲問道,「這是怎麼了?穆爺一個勁兒逼你說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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