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花一瘸一拐地回到了「辛夷塢」,抹著眼淚,一路罵罵咧咧,「死車官兒,爛車官兒,姑奶奶跟你沒完!不是人的東西,我咒你全家生孩子沒p眼。舒骺豞曶……」
大木落聽到房門外傳來的一串罵聲,急匆匆迎出了門外,打量著茶花臉上的片片瘀傷,攙扶著對方回到閨房。急不可耐地問道,「茶花,誰人下這麼重的手?怎麼把你打成這樣?」深深自責,悔得直拍手,「都怪先生!若不是他攔著,斷然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茶花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疼得直皺鼻子,「你啊,幸好沒出去。你要是一露面,兩隊人馬非打起來不可!」
疑惑地輕顰著眉頭,「什麼,兩個男人?因為我?」
「那還有錯!」接過對方遞來的跌打藥,執起銅鏡小心擦拭著傷口,得意地說道,「這頓打算沒白挨,讓我得知了一件大事!那個別『動手動腳的』啊——他是你小叔。」
「啊?」杏眼圓睜,驚得合不上下巴。
「呵呵,嚇著了吧?」掩口竊笑,「你可真行——大街上的男人多了去了,你倒好,就照準了一家人勾搭。還都是『契丹屠夫』,你口味不俗啊!」
眉心一緊,心裡亂得像一團麻,沉聲抱怨,「哎呀,你還有心情開我的玩笑?」皺巴著小臉坐回了塌邊。
「這事兒要怪就怪穆爺貪財,活該她被砸兩次!」翻著白眼,還在記恨對方之前狠狠抽了她一嘴巴。
「不不不,這事兒不怪穆爺……」木落坐立不安,起身走向窗口,「怪我,怪我不該輕易應下那『十月之約』。」
「說的也是,」揉著酸痛的脊背,困惑地歪著腦袋,「你若不對他許諾,他就不會再來。他若不來辭行,就不會碰上先生住局,穆爺也就不會叫我去冒名騙財。我只是困惑,你不是收了人家的荷包麼?怎麼又跟先生在一起了?」
「我並不想跟先生那個,呃……」垂著眼,鬱悶地攪動著衣襟,「我也不想跟他那個……」
滿心疑惑,微微一撇嘴角,「那你還勾搭人家?」
「我……我這麼做,多半是為了夢生。『辛夷塢』毀於大火,承蒙穆爺收留,容身於『留夢閣』。可穆爺有言在先,大著肚子也得接客。懷孕之初是打雜,妊娠一旦穩定下來,就得接那些『葷活兒』了。我怕傷了夢生,更怕髒了自己……
唉,說起來可笑,本就是一副髒污的身子,卻偏偏妄自清高,不願那些下作粗俗的販夫走卒碰我。感覺屏風外的男子談吐不俗,有心尋一位恩客,於是便應下那『十月之約』。」
茶花恍然大悟,誇張地點了點頭,「哦——我明白了!後來,你是覺得先生的權勢更大,更利於你們母子二人安身,所以就把那個『十月之約』當個屁放了。」
「是的,我承認,我是貪圖先生的庇護,」轉身回望,眼中淚光隱隱,「茶花,你可以鄙視我,連我自己都鄙視自己。我常常提醒自己,我只是一名娼妓。風裡落花本無主,任由風兒將我帶到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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