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圖欲眉心微微一緊,瞬間了然了兄弟的心思:呵,好一個「形影不離」——挾持他做人質麼?他若敢於有所動作,對方就先一步擰斷他的脖子。舒骺豞曶……
苦澀的笑容猶如一朵花苞在困惑的臉上綻放開來,論及武功,自己顯然不是堯骨的對手。打量了對方半晌,忽然仰首大笑,「哈哈哈……兄弟,請!進去聊。」
耶律堯骨微微頷首,帶著一臉詭異的淺笑跟在對方身後,心裡自言自語:隔著稀疏的竹籬,皇兄怕是聽到了他與那黑臉丫頭的對話。小木末已然成了紮在兩人心間的一根芒刺。一旦碰面,該問候,還是該迴避?該爭取,還是該放棄?
兄弟倆並肩跨入富麗堂皇的中廳,雲婆子即刻使人在後廂安排了一桌酒宴,引二人入座。
崔嬤嬤進屋與貴客寒暄幾句,引來幾位新人作陪。一切安排停當,方要退場,卻被圖欲喚住了,「還要勞煩姥姥請木末姑娘撫琴一曲,聊以助興。」
堯骨捻著酒盞,未曾抬眼,淡淡笑道,「不必了。兄弟是個粗人,不諳風雅。何必麻煩姑娘?」舉杯邀飲,「來——喝酒!」話一出口,已覺後悔。她來自來,去自去,光明磊落,何故心虛?
圖欲默不作聲,轉向站在一旁的崔嬤嬤,輕聲吩咐道,「夜色已深,就不必梳洗裝扮了。窗內弄弦,我等隔窗賞音,別具一番風雅。」
「是,是,老身這就去傳話,貴客稍候。」微微頷首,躬身退出了門外。
大木落擔心茶花,睡意全無。一個人在房間裡焦慮地踱來踱去。門外忽然響起崔嬤嬤溫和的嗓音,「姑娘,睡下了麼?先生在後廂宴客,命你隔窗撫琴,以助酒興。」
本以為是茶花回來了,不免有些失望,落寞地應了一聲,「嗯,明白。姥姥費心。」坐在窗前,推開半扇隔窗,夾取一方熱碳放入香爐,掃冷灰覆蓋其上。於青灰頂端開一線「天窗」,使熱氣蒸騰直上,架起一枚梅花般的銀片,點入一捻女兒香,意興寥落地撥動著琴弦……
仙樂充耳,餘音繞樑,耶律堯骨但覺心智搖晃……
正是當日綵樓上飄出的婉轉心曲!心浮氣躁地連干了兩盞,掃過皇兄雲淡風輕的臉,再次憶起兩人之前的約定。
隔著一重紗幕,莫名生出幾分喜歡,幾次三番夢著那張模糊的小臉。怎奈此時,她已成了皇兄的人,他還要不要為了一個素未謀面的女人繼續糾纏?
父皇一去,他兄弟二人已被硬生生地推到了風口浪尖。情勢所迫,由不得你置身事外。這場殊死的較量最終只有一個勝者,還要因為一個女人而戕害兄弟之間的感情麼?
圖欲敏銳地察覺到糾纏在俊朗眉間的重重心事,心底暗暗揣測:堯骨這般牽心,看那二人似是舊時相識。
是相識,還是相好?小木末與他這兄弟可曾有染?何時造下了一段前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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