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花索性將心一橫,闊步衝向門外,嘴裡一路絮叨著,「一人做事一人當!有什麼可怕的?我倒要看看,那個混蛋能把我怎麼樣!」
「茶花——」大木落方要去追,就被耶律圖欲圈著膀子攔了下來。舒骺豞曶微微有些惱火,卻又敢怒不敢言。與之對視半晌,無可奈何地別開眼,「我與茶花情同姐妹,先生因何攔我?」
「『留夢閣』被連砸了兩次,還想惹得『辛夷塢』再著一次火?」鄭重地望著小女人微慍的臉色,「你出面,不合適。」
「那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把茶花帶走麼?」
「她不是半路把人家甩了麼?有人在等她。頂大了挨頓打,不致於要她的命。」
「可是——」
「不要可是了,早些休息吧。」轉頭瞥向訛裡古,「你去看看,替那姑娘討個人情。打也打了,砸也砸了,教訓一頓出口氣算了。」
「是。」抱拳退出了門外。
術律琿帶著一隊虎狼奉命將那「黑店」又砸了一遍。七狼八虎手提著明晃晃地刀劍,凶神惡煞地堵在妓院門口,眼看著老鴇子鬼鬼祟祟地溜出了後門,使人一路跟蹤,果然不出所料,真就鑽進了「辛夷塢」的後院。
暗暗出了一口,隱約證實了心裡的想法。長劍一揮,正打算帶人去對面問個究竟,但見那燒炭的丫頭繃一著張報喪的小臉,一瘸一拐地迎上前來,氣勢洶洶地嚷嚷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若皺一皺眉頭,就算不得英雄好漢!」
術律琿打量著那張大義凜然的小黑臉,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就你——還英雄好漢?也不撒泡尿照照,說大話不怕閃了舌頭!」
「就是我,怎麼了?你們一幫大老爺們欺負我一個女兒家。我若不算英雄好漢,你們就更不是東西了!」
蔑然輕笑,「嘿,真是女人的嘴啊,橫著豎著都是你有理。少廢話——給我綁了!」
「是!」身後的壯士們大喝一聲,七手八腳將人捆成了粽子。
術律琿笑容奸佞,湊上前去揪起黑粗的鞭子,「唬老子,害得老子一晚上沒覺睡,燒炭的,你該當何罪?」
「活該!誰叫你半路上對我起了歹心?我不跑怎麼辦,還等著被你凌辱麼?」
「你——」雙目圓睜,匆匆掃過面面相覷,交頭接耳的弟兄們,一口氣憋在胸口,干張著嘴巴老半天說不出話來。呼呼地喘著粗氣,心裡憤憤咒罵:死丫頭!這盆髒水給他潑的……
他術律琿好歹也算契丹的皇親國戚,什麼天姿國色的美人沒見過?對她起了歹心——還不活活不把人給笑死了!
一肚子委屈,指著對方的鼻子險些把牙根咬碎了,「你他娘的還敢造謠生事?老子凌辱你——我呸!你當老子眼瞎麼?放著滿大街細皮嫩肉的花枝不找,偏偏看上你這『燒炭的』?」
猛然上前一步,肩膀抵著寬闊的胸圃,「哎,你個不要臉的,敢做不敢認啊?怕被你主子知道,騸了你吧?剛剛在車上還假惺惺地誘惑我,說什麼『女人啊,關了燈都一樣。」當著下屬的面就嫌我丟你的人了?」掄起粉拳一通狂捶亂打,「你個老銫鬼,死騙子!」
一股惡氣直衝頭頂,揪著她腦後的辮子動起了拳腳,一邊打一邊磨叨,「臭俵子,我讓你胡扯!老子今兒豁出去了,我讓你胡說八道……」
訛裡古一出門就看見一男一女扭打在一起,愣了半晌,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術律琿?他怎麼來了?如此看來,他那意氣風發的主子一定也到了天福城。十有**是為那「呆三爺」來的。
停下腳步想了想,慌忙轉身躲進了門廊下的暗影。
情勢萬分危機,事關江山社稷。二皇子偷偷摸摸潛入城中,必然有所企圖。趁對方沒有發現自己,趕緊回去報信。萬不得已的時候,先下手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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