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律琿吆喝著騾車停在路邊,拉著一張驢臉在妓院門口死等。舒骺豞曶時過午夜,哈欠連天,跳下車抻了個懶腰,猛一轉頭,但見空曠的街道上遠遠馳來一輛華麗的駝車,一眨眼的功夫,對面宅院裡的一群老少男女已列隊迎出了門外。
睡意全無,三八兮兮地翹首窺探,一名身形修長的男子率先從車內探出了腦袋。
太子?趕忙摀住嘴,忍不住滿眼的驚詫,打量著隨後走出車門的小佳人,人影一閃被一臉溫柔的太子殿下抱下了車。
躲在一旁嘲諷竊笑,身子一彈坐上了騾車。忽聽扶著美人的老婆子親熱地喊了兩聲「木末」,眼中霎時寫滿了困惑……
兩個?
兩個「木末」?
是自己走錯了地方,還是少主子的品位異乎尋常?鬱悶地長歎一聲:得!別傻等了,還是先回去領軍棍吧,分明事有蹊蹺,找主子問問清楚再說。
耶律堯骨一個人坐在房間裡對影獨酌,一連等了兩個時辰,早就不耐煩了。忽聽門軸吱拗一聲悶響,一顆光禿禿的腦殼鬼鬼祟祟地探進了腦袋,「少主子,嘿嘿……」
「人呢?」
「呃……」術律琿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不知您問的是哪個?」
「什麼什麼?當然是木末!」砰的一聲放下了杯子。
躬身跨進屋,怯怯地豎起兩根手指,「兩個——不知您說的是個美人,還是那個『燒炭的』?」雖然月黑風高,沒看清那小佳人的長相,能入「人皇王」法眼的,想必也錯不了。
「呃,怎麼回事?」兩個木末,難怪前後兩次的感覺全然不同呢。該死!隔著一道紗屏,分明是被人作弄了!
轟然起身,一腳踹翻了眼前的桌案,酒壺杯盞稀里嘩啦碎了一地,提刀就往門外沖,「不怪三弟砸了那黑店!把人都給我叫起來——隨爺前去,殺它個片甲不留!」
術律琿冒著被一刀捅死的危險,趕忙將人推回了屋裡,壓低嗓音說道,「別別別,那個木末不在『留夢閣』,那是隔壁『辛夷塢』裡的姑娘。」
「辛夷塢?」不是燒了麼?
「嗐!少主子,我就跟您直說了吧,我剛才在車上等那個『燒炭的』,偶然看見您那太子皇兄將人送回了園子。咱上次去,對面那辛夷塢還是一片焦土,幾個月就重建了起來。富麗堂皇,比之前還氣派!」
側目打量著對方,滿心厭倦,「太子的事不是你我該問的,只說那小木末。」
「哎呦,你是不知道啊,那個小木末是太子的相好的!」
「什麼?呵,你是說,我被皇兄耍了?」
「你想想,就那『燒炭的』,她能聊出那清風細雨的天兒麼?」
「定是那該死的老鴇子做了手腳!」
嘴角一撇,「就憑一個老鴇子她敢麼?以次充好不說,還拿那麼次的貨色!這不是成心擠兌您是什麼?姑母就生了你們兄弟三個,他若不能即位,將來登臨大寶的除了少主您還有誰呢?李胡就不是那塊料,何況年紀還小,太子他心裡明鏡似的,趁這個機會出出氣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堯骨心思混亂,煩躁地擺了擺手,「不不不,若非親耳所聞,我還是不願如此揣度皇兄。何況,兩個木末分別在兩家會班兒,說是太子授意未免太牽強了。」
輕聲哼笑,「嘿嘿,這事好說,明兒睡醒了把那『燒炭的』綁來問問不就得了?」
濃眉懸挑,揚起下巴咒罵道,「少他娘給爺玩心眼!把人找來,爺現在就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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