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馬狂奔,揚起一路紅塵。舒骺豞曶兄弟三人趕回大營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了。
耶律堯骨將八百里加急從妓院裡找回來的皇兄送進了母后的斡爾朵(行營),打了個轉身,便匆匆趕回了自己的宿營。
「我回來了——」興沖沖進了門,帳內卻空無一人。微微皺起眉心,轉身詢問守在帳外的述律琿,「人呢?」
「回少主的話,」指了指不遠處辛勤忙碌的倩影,「喏,正在涼衣服。」
「呵。」冷笑,一點都不感激。總算保住了她父親的一條命,本以為可以融了這塊頑固不化的冰。結果倒好,終日擺出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真就一門心思給他「當牛做馬」了!
述律琿站在背後,尋著少主子的視線望了許久,忽然淡淡地吐出幾個字,「溫兒有喜了。」
耶律堯骨心底一震,當下喜形於色,顧不得遠處含辛茹苦的小女僕,欣然轉回身,「什麼時候的事?可有書信?也不知懷的是男是女,我此刻只擔心她的身子……」蕭溫有了他的骨血,這對他來說確是一條天大的喜訊。
二人成婚已三年有餘,始終未見動靜。太醫只說是身子太弱需要調養,母后為此更是急得夠嗆。這下總算懷上了,他對列祖列宗也總算可以有個交代了。
揚聲招呼著搬幾罈好酒,兩人勾肩拍背地回到了宿帳。安排廚下預備一桌好菜,打算陪他這大舅子痛痛快快地喝到天亮……
有人喜上眉梢,有人卻滿目愁雲。耶律圖欲做夢也沒想到父皇和母后會做出這麼出人意料的決定!
父皇突然決定將渤海國改名為東丹國,意為「東契丹國」。又說要把忽汗城改名為天福城並冊封他為「人皇王」,讓他留在此地做東丹之主。
當了這麼多年的太子,忽然間就成了東契丹的國王,母后還口口聲聲說什麼「父皇偏愛」,他怎麼一點都沒感覺出來?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他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心裡明白母后不喜歡他,可他不明白,兄弟三人皆為一母所生,母后為什麼偏偏就對兩個弟弟心生偏愛?
自打被立為太子的那一天起,每次覲見母后都是戰戰兢兢的。然而他的母后不是別人,正是大名鼎鼎的述律平。耶律部能成為契丹霸主,他這位足智多謀的母親自是功勳第一。
也正因為這樣,父皇對他母后才會言聽計從。如果對方真的那麼反對他繼承大統,幹嘛不直接叫父皇下詔把他廢了?他實在看不清母親那張溫和慈愛的面孔下究竟藏著些什麼東西?
事實上,他根本就不相信這是父皇的本意。父皇一向是那麼器重他,怎麼會做出這麼匪夷所思的決定?
改立儲君非同兒戲,他要覲見父皇,他要親口問問父皇究竟是怎麼想的?
東丹王——
這到底算什麼?
父皇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用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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