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還是醒著?」夜色深不見底,沉睡在身邊的契丹男子不知何時醒了。舒骺豞曶酒勁兒已然消了大半,嗓音清朗了不少。
「呃,醒著。」頓片刻,下意思地將貼著他上腹的身子向外挪了挪,與那個身材幾乎大她一倍的男人拉開了半寸的距離,怯生生地問道,「天亮之後,你會下令,處死我嗎?」
在此之前,他或許是這樣想的,天知道他為什麼改變主意了。耶律堯骨欣然翻了個身,與她面面相對,玩心十足地撫弄著微微隆起的胸口,淡淡回應,「不,不會。」掌下平緩的小丘莫名勾起心底的一抹疼惜,有些無奈,發出一聲幽幽的歎息。
唉——喝醉了。他都幹了些什麼?憑感覺,她好像還稱不上一個女人。充其量只是個半大孩子,一個尚未長大成人的女孩子。無奈,就這麼被他糟蹋了……
聽到那個契丹人說不會殺她,壯著膽子繼續問話,「那,你會如何處置我?」聲音很輕,明顯帶著顫音。
「天亮之前,送你回去。」酒醒之後,終於良心發現了。算是一種彌補吧,他會替她跟父皇求情的,盡量保住渤海大氏一家老小的性命。
「真的嗎?」木落懷疑自己是在做夢,在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你也不會再為難我父王了,是嗎?」
「我只答應不再為難你,至於你父王——要看本帥的心情。」翻身跨上驚恐繃緊的身子,伸手觸摸到輕顰的眉心,埋下頭賣力地吮吸,預謀留下一抹淤紅的吻痕。
在他認為足夠時,起身下了床,摸到隨手亂丟的戰袍披在肩頭,掀起厚重的門簾大步流星地出了軍帳。
長長舒了一口氣……
男人離開不久,黑暗中再次響起了腳步聲,參差凌亂,憑直覺判斷,應該是兩個人。
幽光一閃,猶如野地裡飄蕩的鬼火,漸漸幻化成一提明亮的燈籠。來人有些眼熟,彷彿是渤海王庭的兩名看更的宦官,若猜得不錯,是父王專程派來替她收屍的。
週身未著寸縷,拾起支離破碎的單衣掩住胸口。來時包裹著身體的氈毯換成了一面厚重而溫暖的薰貂大氅,據說是耶律大元帥囑人送來的。
帳外的天色已經濛濛亮了,再次坐上那輛破舊的馬車。滿懷心事,下意識地撫過心口正中那顆嫣紅的小痣。
馬車飛快地馳出營門,忽然發現頸間的金環不見了。心急如焚,仔細回憶著可能遺落在什麼地方?
明明帶著,怎麼就沒了呢?
莫不是因為昨夜裡一陣糾纏撕扯,隨著衣衫一起被他扯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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