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遍地,遲遲目瞪口呆的看著蕭游做著一切,卻不知道這和救自己有什麼關係?然而下一刻,遲遲就看到了讓她吃驚的一幕,這些鮮血灑在地上之後,竟然開始流動了起來。
鮮血在地上流動,原本應該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但是眼下的這些鮮血的流動,卻極為不尋常,它們竟然沿著陣法的走向,開始流動,不到三十秒的功夫,整個陣法就全都被鮮血填滿,一時之間,這陣法好像不是用粉筆畫的,而是用鮮血畫的一樣,絲毫不差,絲毫不亂!
蕭游此時開口說道:「天地分陰陽,人分男女!天者為乾,地者為坤!男子為乾,女子為坤。自然,男子屬陽,女子屬陰!想要驅逐你身上的煞氣,就必須要用男子的鮮血,配合升陽陣,製造出真陽氣場!才能夠從你的身體之中,把這些煞氣,盡數逼退!一會,你會感覺到身體發癢,發熱,發冷,都是很正常的症狀,千萬不要叫,也不要喊。甚至,不要張嘴!張嘴的話,這口氣就會洩出來!從而導致陣法無法發揮威力,一旦陽氣從你的口中洩露出來,那麼,這一次的功夫就白費了!我剛才和儒風聯絡,對手已經找上門來了,雖然不知道有多少人,但是顯然應該不會太少,所以,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必須要一次成功,而這成功與否,不在於我,而在於你,你聽明白了嗎?」
遲遲剛要開口說話,忽然想起蕭游剛才說,不讓她開口,當下緊緊地閉著嘴巴,只是點頭。
蕭游這才點了點頭說道:「嗯,很好!」他說完之後,坐了下來,然後把上衣脫光。卻是拿出了之前青松道長隨身攜帶的狼毫,點著硃砂開始在自己的身上畫了起來。
遲遲心中好奇,不知道這個蕭游,神神叨叨的又要搞什麼鬼!不過她的好奇心很快就沒有了,那些鮮血隨著陣圖流轉了之後,竟然開始變的沸騰,也不知道是她自己的錯覺,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那些鮮血開始沸騰的時候,遲遲就感覺到了一股龐大的熱力充斥在了全身上下。
整個身體一時之間,彷彿是置身於火爐一樣,似乎隨時都會被這熱氣給燒成飛灰!
然而這感覺還沒有結束呢,一股彷彿是從九天銀河之上流淌下來的能夠透徹肺腑的冰水就從腦袋上澆灌了下來,一時之間,她就感覺,自己好像是光著身子,站在北極一樣,天寒地凍,彷彿一分鐘之後,自己就會變成冰雕!
蕭游此時抬頭看了遲遲一眼,說道:「陰陽是這個世界上最根本的東西,陰極生陽,陽極生陰,只是一種轉變,你這種冷熱遭遇,需要經歷九九八十一次,每一次變換都很快,雖然你自己感覺到好像是經歷了不知道多少次輪迴,但實際上,外面的時間,也不過是一分多鐘而已。還不到兩分鐘的時間,所以,不用太在意!」
好在遲遲現在聽不到蕭遊說什麼,也沒有辦法開口反駁。不然的話,肯定會把蕭游給罵的狗血淋頭,什麼叫不用太在意?有本事你自己試試?那種忽冷忽熱的感覺,簡直就是要人命一樣!遲遲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難受的都好像要爆掉了。一時之間,腦袋裡面忽然想起了一句很經典的一句話……忽冷忽熱愛感冒……陰天下雨早知道……
蕭游看了遲遲一眼之後,就不再說話了,專注於在身上的書寫。
而與此同時,一大群人,逼近了這個村莊的三十里範圍之內,一個穿著很奇怪袍子,帶著一個巨大的腦子的男人,手裡輕輕的搖晃著扇子,笑道:「奇怪了,這裡不應該有一個村子的嗎?這村子,怎麼消失了?這天氣的詭異,讓人覺得心煩意亂,有些不對勁啊!」
「安培,不要前怕狼後怕虎的,蕭游應該就在前面!」旁邊一個忍者打扮的人說道:「哼,這一次的行動倒是隱秘,我們安插在裡面的探子,竟然一個都沒有傳遞出消息,最後還是等他們出發之後,才知道不對勁。哼!好本事啊!看來我們在那邊安培的人,基本上已經被察覺到了!」
「察覺了就傻了唄!」安培望野嘿嘿一笑說道:「籐田,上一次我們兩個遇到這人,連打都沒敢打,轉身就走,這一次,我們可不能隨隨便便就離開了。他們這一次和暗影大戰,顯然是早有準備,我們這一次來的比較早,不如就充當探路先鋒如何?」
「也好!」籐田笑著說道:「但是不能掉以輕心啊,蕭游這個人,本領太大,閒事管的也太多,這個人,不能容忍他繼續活下去了,不然的話,我們兩家都有危險了!」
「哼,上一次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安培家怎麼會招惹這樣的強敵!」安培望野冷冷的說道:「上一次暴露了真身,實在是棋差一招!」
「算了,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說什麼都沒用了,我們走!」籐田說著,就要進去!
安培望野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總有一種不祥的感覺,不如讓我查看一番?」
「算了吧你,查看也不用現在啊,至少這三五十里的距離之內,還什麼都沒有,等看到了村子之後,我們再說把!」
「也好!」安培點了點頭,和籐田一步走出,瞬間,就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
身後的那些人全都臉色一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忙衝了上來,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結果就見到安培和籐田兩個人正站在那裡,滿臉都是目瞪口呆。
「安培,這些鬼門道,你比我精通,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裡,給人的感覺,好像,非常的難受!而且,剛才三十里之外,還什麼東西都沒有,但是現在,那三十里之外的村子,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籐田的呼吸有些急促,雖然他不懂陰陽風水之類的東西,但是作為忍者,極為敏感!
他問了一聲之後,沒有聽到安培望野回答,轉身去看,就見這個帶著大帽子的陰陽師臉色陰晴不定,看著天空,又看了看大地,忽然怒吼道:「該死,該死,該死!!!!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到底是怎麼了?」籐田嚇了一跳。
安培望野撫了撫自己的帽子,說道:「這裡,被人布下了法陣,可惡啊!」他一邊說著,一邊忽然一抖手拿出了一副卷軸,嘩啦一下打開之後,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了一根毛筆,開始在卷軸之上書寫,不一會的功夫,卷軸的空白頁面上,被他寫的密密麻麻,而此時,他忽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把鮮血滴在了上面,口中唸唸有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好像是咒語之類的東西,然後他單手一拍他熟悉的那些奇怪的符文,下一刻,他的臉上赫然就出現了一行行的符文。然後他對著籐田大叫一聲:「過來!」
「什麼?」籐田被安培望野的樣子嚇了一跳,不過卻連忙走了過來,然後安培望野就一巴掌印在了他的腦袋上面,籐田頓時就覺得腦袋一陣清明,下一刻,就疑惑的看著安培望野。
安培望野冷哼一聲道:「不用疑惑,你**凡胎,自然是什麼都看不到,沒有法力,一切都是虛妄。眼前這些東西,不是你能夠觸及到的,現在我能夠護住的只有我們兩個,其他人要是進來的話……」
他這話剛說完,忽然就聽到一聲嘶吼,身後跟著進來的一個人,衣服瞬間裂開,然後身體上出現了異變,不一會的功夫,竟然變成了一個怪物。這怪物剛剛出現,也不管別的,隨手抓住了旁邊的另外一個人,這人腦子還發蒙呢,就被拗斷了腦袋。屍體在地上掙扎了一下之後,竟然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抓著一個人就咬要!
但是這人的身體卻在此時也發生了異變!順手就把這人的腦袋給直接擰了下來,這一下這屍體落下,是真的死的一乾二淨了!
籐田看到這恐怖的一幕,頓時臉色大變:「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這裡被人佈置了極為怨毒的法陣,我們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這裡!」安培望野說道:「繼續留在這裡的話,恐怕,我們也會被這些東西發現的!」
「那蕭游怎麼辦?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如果不趁著這個功夫,把他留下的話,下一次,等到他找上門來的時候,我們如何應付?」籐田叫道。
「哼,還用以後?如果繼續留下來的話,我們兩個就得死在這裡!蕭游此人也擅長陰陽之術,而暗影更是深諳此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裡的陣法應該是暗影佈置下來,對付蕭游用的,但是眼下遠處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生物存在,顯然暗影已經失敗了。不然的話,他們的大部隊人馬全都變成了這樣的怪物,不可能一個都看不到!而蕭游現在還留著這個法陣,目的恐怕就是在我們的身上,他想要把我們,都變成這種怪物!」安培望野這人竟然極為精明,一瞬間就把事情給說的**不離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