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好。i^」
「董先生好。」
「唐先生好。」
「遲先生好。」
嚴東城既然給蕭游介紹了,蕭游自然就得好好的和人家打招呼。介紹之前,蕭游不想搭理人家是一回事,介紹之後,要是不表現出熱情的話,那就是沒禮貌,同時也是不給嚴東城面子了。
蕭游和嚴東城總的來說其實也就見過兩次,但是對嚴東城這個人,蕭游卻感覺很不錯,很有點長輩的意思,看著自己的時候,目光之中也很慈祥,讓蕭游對他很有好感,所以,蕭游是不會讓嚴東城沒有面子的。
但是蕭游不讓嚴東城沒有面子,別人卻是要讓那個嚴東城沒有面子,李松仁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小老頭,鬍子頭髮都有點花白了,戴著一副眼睛,留著很嚴謹的鬍鬚,身上穿著的確實類似於舊社會地主那種黑色衣服,手上還拿著一個煙袋,看上去很有些古風。
他聽到蕭游的問候之後,哼了一聲:「年紀輕輕的,有沒有點禮帽?和長輩問好,是得鞠躬的!」
蕭游一聽這話,心中你丫的腦子有病啊?有心一拳將這人給直接打到牆那邊去,但是想想這畢竟是嚴東城的朋友,當下眉頭一挑,也就不說話了。
嚴東城臉色一變,他可是知道蕭游的厲害的。上一次書畫協會舉辦的那個舞會,就硬生生的被蕭游給攪了局,深水那時候的協會會長,李慶華和他的兒子因為這件事情,到現在還被關押的,只等著開庭受審了。
想到這裡,他連忙說道:「老李,說什麼呢?蕭游雖然是晚輩,可不是一般的晚輩。才華不比你我差多少,甚至猶有過之!」
「有才華有怎麼樣?現在的年輕人,一個個桀驁不馴,有才華的年輕人全都不知道尊老愛幼的道理,有才能夠恃才傲物嗎?有才就能不循古訓嗎?有才就能夠不講禮貌嗎?有才就能……」
「你mb你說完了沒有?」蕭游怒了,冷冷的哼了一聲:「你他嗎的沒才華,還在這裡倚老賣老,你以為誰看你年紀大了一點,都得讓你三分嗎?最近見到的老傢伙都是怎麼回事,一個個的都仗著自己多活了幾十年,就以為風雨都得隨著你轉,天地都得跟著你飄了!擦,你要是死了,地球照樣轉,有你不多,沒你不少,別他嗎的太把自己當個人物!」
這話說的就太難聽了,在場的幾個人頓時眉頭都皺了起來,蕭游卻不管哪個,他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也不是真正的書畫名士,他只是一個武夫,對他來說,武功勝於一切,匹夫一怒血濺五步,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和人玩什麼深沉?蕭游不喜歡,他喜歡直來直往的。i^
就好像那句話,別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治乎?揍他,揍他,揍他,揍死他!
蕭游今天不想當著眾人的面打人,已經是很給這老頭面子了。
李松仁氣的手都抽抽了,指著蕭游,怒道:「沒有教養,沒有教養!我們這裡都是文人雅士,怎麼有你這麼個東西,跑過來攪和局面?」
「嚴叔叔,您讓我認識的,就是這麼個倚老賣老的玩意?失望透頂,今天我給您面子,就不收拾他了,您讓他閉嘴吧,不然的話,我不知道能夠忍耐到什麼時候。」蕭游對嚴東城說完之後,轉身就走。
嚴東城張嘴想要叫他,但是伸了伸手,最後歎了口氣,蕭游這脾氣,烈啊。
只不過轉頭再看李松仁,嚴東城的面色也冷了下來:「姓李的,你們一家三代,全都是些不知好歹的東西!」
說完之後,拂袖也走了。
嚴東城今天把蕭游叫過來,其實也是有自己的目的的,這李松仁其實就是李慶華的父親,李崇的爺爺。今天認識蕭游的話,兩個人相處要是不錯,通過蕭游,那兩父子,就算是判刑,估計也不會太重。
不過嚴東城在介紹之前,卻並沒有說明蕭游的身份,所以蕭游一圈你好下來,自重身份,不知所謂的李松仁,就把蕭游給大大的得罪了,要是讓蕭游知道李慶華和李崇和他的關係之後,估計會讓那邊判的沒有最重只有更重!
剛來就吃了一肚子悶氣的蕭游,將自己的鬱悶發洩在了周圍的食物上面,蕭游有些搞不明白了,這到底是什麼聚會啊?每年勞民傷財,就為了讓他們吃喝一頓?這算什麼啊?
「會長來了,會長來了!」
蕭游正吃的高興的,滿嘴都是油的功夫,一群人嚷嚷了起來,蕭游抻著脖子抬頭看去,就見一個白衣女子和一個小丫頭,在眾人的簇擁之下,緩緩而來。蕭游眉頭一皺,感覺這人似乎有些面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樣。
不過蕭游卻沒有功夫去想,伸手又弄了一塊牛排,用刀子隨意的劃拉著,一邊往嘴裡塞,一邊隨意的看著那個女人。
那白衣女子長得很美,蕭游感覺,這女人到目前為止,恐怕是她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了。但是有些時候,美麗和美麗之間,是很難分出高下的,蕭游看到陳曉然的時候,就覺得陳曉然是最美的。
看到月靈的時候,就覺得月靈是最美的。
看到卓千顏的時候,就覺得卓千顏是最美的……額,為什麼會有卓千顏?
蕭游撇了撇嘴,不去理會這個問題,反正這些女人其實都是一等一的美女,眼前這個女人同樣如此。
白衣女人很快走上了早就已經準備好的演講台:「歡迎大家在新的一年裡,又一次歡聚在這裡,經歷了一年的風霜雪雨,我們之中,多了很多的新朋友,也離開了很多的老朋友,讓我不禁想起那句,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很多事情,就是在不經意之間改變,很多故事,就是在不經意之間發生,我們……」
女人絮絮叨叨的說著,聲音清雅,語氣平緩,秀美的面容,清脆的聲音,讓所有人都覺得心裡舒坦,但是萬事都有例外。
就在所有人都沉迷於女人甜美的聲音之中的時候,蕭游卻漸漸的皺起了眉頭,這個女人的聲音有古怪,倒不是說她的聲音有什麼魅惑,而是,她的聲音之中,看似感情豐富,實際上,卻彷彿是穿了一層華麗衣衫的色盲。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蕭游奇怪的抬頭看去,那女人的神色緩和,沒有多餘的一分表情。
蕭游揚起了眉頭:「有點奇怪啊,這個女人的性格……難道……」
「咦,是你!」就在蕭游心中想著這個女人的聲音的時候,身邊忽然傳來了一個有點古靈精怪的聲音,蕭游轉頭看去,就見一個小姑娘,正看著自己,癡癡的笑。
蕭游一愣,然後微微一笑道:「小姑娘,雖然我長的很帥,但是你也不用衝著我發花癡吧。」
「切。」小姑娘撇了撇嘴:「不要臉。」
「這話怎麼說的?我的臉皮不是好端端的在我的臉上貼著呢嗎?」蕭游無語。
「哼,大白天的哭鼻子,你還說你要臉啊?」小姑娘刮了刮自己的臉皮。
蕭游一愣:「我這明明是在吃飯,而且,現在不是白天吧……外面已經黑了。」
「我說的又不是今天。」小姑娘哼了一聲:「我和小姐都看到了,你就在原合綜合博物館門口,哭的稀里嘩啦的,就好像是被女朋友給甩了一樣!」
「原合……」蕭游忽然想起來了,這個女人他確實見過一次,包括這個小丫頭在內,那天他正精神恍惚的時候,這兩個女人就在旁邊議論他呢。
蕭游無奈一笑道:「小丫頭,人到了感情豐富的時候,就算是哭也是很正常的嘛。」
「可你是男人啊,男人有淚不輕彈。」小姑娘振振有詞。
蕭游搖頭道:「那是未到傷心處,換個說法,如果你媽死了,你哭不哭?」
「你媽……哼!」小姑娘大怒:「你會不會說話?」
「額,我就是打個比方!」蕭游連忙解釋,他不是故意罵人的。
「反正就是你不會說話,而且,我哭是正常的,人家是女孩子嘛。」小姑娘哼哼著說道。
「那你換位思考一下,你要是個男孩子,家裡的長輩去世了,你會不會傷心難過?」蕭游循循善誘。
「額……應該是會的吧。」小姑娘思索了一下說道。
「那不就是了嘛。」蕭游很欣慰的說道。
「哦,我知道了,你有長輩死了。」小姑娘恍然大悟,拍手叫道。
蕭游臉一黑,他要是有長輩掛了也就算了,問題是那個長輩這一輩子可能都沒有出現過。而且,就算是這樣的話,你也不用拍手吧,有這麼高興嗎?
小姑娘似乎也感覺到自己的動作有些不妥,羞赧得獎雙手藏在身後,然後又伸出來一隻:「我叫小莫。」
蕭游呵呵一笑,也沒和小姑娘較真,伸出一隻手道:「我叫……」
「現在,請大家欣賞,我從各個博物館借來的一些名家作品。」
就在蕭游想要說出自己的名字的時候,一震歡呼聲傳來,蕭游扭頭看去,就見一大堆穿著旗袍的侍者,魚貫而入,手裡拿著的全都是一幅幅字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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