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短時間之內很難恢復,現在的他太虛弱了,我給你開一個方子,照方抓藥,好好休養兩三個星期,身體有了底子以後,你再給我打電話。|」
蕭游將自己的電話號碼留下,同時留下了一個方子,在周文鵬妻子千恩萬謝之中,離開了周家。
「周文鵬現在這個樣子,問他什麼都沒用。倒是這一次,我破了別人布的局,架了樑子,說不定那人會直接去找我,也省了我一番功夫。不管那個人和寢室後面的煞氣有沒有關係,至少這個人也很不尋常,希望能夠找到一點線索。」
蕭游想了想,覺得無趣的搖了搖頭,他自己也不是警察,更不是偵探,這事情似乎和他沒有什麼多大的關係。要後悔,就後悔那天晚上不應該去救蔡曉玲,那樣的話,事情就完全和他無關了。也不用為了這事情奔波……
但是說到底,蕭游仍舊是一個正義感比較強的人,面對一個要『自殺』的女人,怎麼都不會見死不救的。結果,就成了現在。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既然蕭游已經救了蔡曉玲,那也就不再允許這種事情再一次發生。
老實說,事情演變成了如今的情況,和蕭游的性格是直接掛鉤的。
蕭游一邊拉開車門,一邊苦笑,手機就在此時響了起來,卻是一條短信。拿過手機,看了一眼,嘴角微彎,是陳曉然的短信。
「大壞蛋,我不聯繫你,是不是永遠不會給我打電話?」
陳曉然的話語之中,永遠帶著一股子孩子氣。
蕭游呵呵一笑,原本陰霾的心思,也變得澄清了起來,也用短信回答:「當然不是,只是這幾天瑣事纏身,不然的話,早就去找你了。」
「不信你。%&*";」
「相信我啦……」
「就不相信你!「
「信我者得永生……」
「呵呵……你太壞了,以為自己是耶穌嗎?」
「不,我覺得春哥的力量更加強大!」
蕭游坐在車裡,就這麼和陳曉然閒扯,心情漸漸的平靜了下來,而就在此時,蕭游的太陽穴忽然突突直跳,一股涼意從尾椎骨直接衝到了後腦勺,以至於頭髮幾乎都根根樹立了起來。
蕭游幾乎是想都沒有想一下,身形直接橫著躺在了車子的座椅上面,就聽『啪』的一聲,薩帕特的玻璃直接就變成了粉碎,同時腦門一涼,好像有什麼東西,擦著自己的頭皮,釘死在了另外一邊的車門上面。
「狙擊手!」
蕭游心頭頓時毛了,不是懼怕,而是震怒。
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竟然用狙擊槍殺自己。這也太過於囂張了一點把!難道是蕭家三少爺?
蕭游心裡想著,卻不敢猶豫,那狙擊手一擊不中,必然會再一次開槍,自己現在人在車裡,幾乎就相當於活靶子,甚至不用打人,直接用穿透力強大的狙擊彈打穿油箱,自己就得立刻完蛋。
身形一縮,蕭游就好像是一個大馬猴一樣,團成了一球,然後拉開車門,身形一晃,就藏了起來。
狙擊槍沒有再次響起,蕭遊目光四下亂看,卻找不到那個狙擊手的位置。心裡不僅很是不爽,忽然想到電視裡面經常出現的那種招式,心裡也不管有用沒用,脫了外套往外一扔,就聽啪的一聲,那外套立刻就穿了一個洞。
蕭遊目光閃亮,在槍聲響起的瞬間,就已經竄了出去,幾步之後,消失在了一個花壇的後面,目光一轉,身形遊走,不一會來到了一戶公寓的門口,輕輕一躥,就已經進了大門,然後悄無生氣的來到了二樓。
二樓的陽台上面,蕭游的臉色陰沉,地面上還留著狙擊槍和放置狙擊槍的箱子,但是狙擊手已經不見了。顯然,是對方注意到蕭游從他的視線中消失,然後立刻就跑了甚至連狙擊槍都沒有拿,算得上是急急如喪家之犬了,只不過這樣的人,才能夠活得長。
「但他是怎麼知道我今天會在這裡呢?今天來這裡,我幾乎沒有和任何人說過。到是寢室裡面的幾個人或許知道,但是他們好像也沒有必要出賣我……不對,不是出賣,我的身份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今天來這裡,也不是什麼秘密,有心的話,輕輕鬆鬆的就能夠查到這件事情,看來,那些想殺我的人,還真的很沒有耐性啊。蕭家三少爺……或者,是別的什麼人?」
蕭游眉頭輕皺,然後從二樓跳了下來,躲過攝像頭的死角,回到了自己的車上。
「剛到手的車啊,還沒有開足一個月呢,就已經變成了這樣,我媽媽會傷心的。」
蕭游苦笑一聲,手機這段時間一個勁的響,蕭游看了一眼,笑容更加的難看了。陳曉然又生氣了……沒辦法,只能哄了。
不能不說,蕭游的神經是很大條的,剛剛經歷了刺殺,卻半點都沒有放在心上,一邊給陳曉然打電話,一邊把車送去修理,自己則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學校。
雲天集團,雲天大樓!
這高達四十八層的大樓最頂層,一個年輕人坐在桌子後面,面色陰沉的看著桌面上的文件。
但是仔細看去,就能夠發現,他的眼神雖然是在看著桌面上的文件,但是焦距完全不在上面。
咚咚!
敲門聲響了起來,年輕男子皺著的眉頭放鬆了下來,面無表情的說道:「進來。」
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神色恭謹,低聲說道:「三少,剛剛收到消息,蕭游那孩子,被人狙擊了。」
「死了嗎?」年輕人手指微微一顫,沉聲問道。
「沒有。」中年人神色有些奇特,但是卻沒有說什麼。
「沒死有什麼好說的,哼,這件事情,必然還會算在我的頭上。蕭勇那個……哼,就知道護犢子,一點都不知道追查兇手,楊天厚,你說蕭勇這到底算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堂堂雲天集團的董事長,必須要給一個毛頭小子充當保鏢,甚至於保姆嗎?」
這年輕人氣呼呼的從椅子上面跳了起來,怒氣重重的拍打著桌面,神色近乎於扭曲的說道:「要是蕭勇在這麼逼我的話,我,我***和他拼了我!」
「三少,您冷靜一點。」楊天厚苦笑一聲,他自然知道這位少爺只是借此發洩一下心情而已。畢竟,不管是誰,被人栽贓陷害,還不止一次,心裡都不會舒服的。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這件事情,如果不給個說法,我那個混賬叔叔,就得爬上來打我的屁股,你說我怎麼冷靜?」
蕭三少爺雖然這麼說著,但是呼吸卻慢慢的平穩了下來,最後歎了口氣道:「聯繫一下蕭游,就說我想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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