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五色土,我知道了老祖這些人的一段歷史。看著祖先堂裡面擺滿了供桌的骷髏,我的心中就像是打翻五味瓶一樣,酸甜苦辣鹹,全部湧上了心頭。
我現在也終於明白,為什麼這裡供著的是骷髏了。因為他們的祖宗,是被砍了腦袋的。所以子孫們為了記住這個仇恨,所以把頭顱供在了這裡。
哎,這是永遠不能忘記的仇恨。可是這樣的仇恨,壓得老祖他們早已喘不過氣來了。這也就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一代又一代的人,沒有走出這裡的緣故。
不過好的一點是,這一代人中遇到了開明的領導者。正是因為族長和老祖這樣開明的人,所以才有了想走出這裡的想法,讓自己的子孫後代們,過上真正屬於自己的生活。
但是我依然想不通,那位把車家後人救出來的軍師,為什麼當年要用五色土這樣的祭壇來招魂,而且自己死後又為什麼要選擇埋在了五色土下面?
而且我現在可以肯定,那個鳳凰展翅的地形,肯定就是這位軍師佈置下的。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我們到今天為止,都沒有看到這裡任何一位死者的墳墓。按理說這裡就這麼大,不可能把墳墓建在別的地方。
就算是族長一類的人要把骷髏供在這裡,但是身體其餘的部分呢?難道也是要供起來的嗎?不可能,要是供起來的話,怎麼也會在祖先堂中。
如果沒有供起來,那就應該找個地方埋起來。如果是埋起來的話,肯定會有一座不小的墳場。可是這裡我幾乎也算是走遍了,都沒有發現這樣的墳場。
就算是類似族長這樣的人,不需要埋入土中。其餘的人肯定會埋在土中,這是中國人歷來都崇尚的入土為安。所以選擇埋入土中,肯定是首選的方法。其次也可能是火化,問題要是火化的話也會留下痕跡。
可是我們走遍了這裡,也沒有發現所謂的火化場。這個是基本的推斷,要是火化的話肯定會選擇一個地方,作為長期火化的場所。不可能今天在東,明天在西這樣去火化。
所以這裡沒有出現墳場,這件事情一直讓我難以作出判斷。如果我很早就能看到墳地,說不定我也能早點知道這裡的鳳凰展翅是什麼意思,甚至五色土也能猜個**不離十。
可是現在這些都沒有,所以我很迷茫。如果不是因為老祖等人對我有救命之恩,而且在假肖爺來殺我的時候和我站到一邊。我可能會順著這條線,自己去盤查這裡的一切。就是因為他們對我好,讓我疏忽了這一點。
現在我雖然知道了五色土,但是對於那位軍師前輩的作法我還是不能夠理解。說不定有了墳墓,我也能看出些端倪來。這個問題該不該問問老祖,應該怎麼問我都不知道。畢竟墳墓牽扯的問題太多了,老祖就是不說也是正常的。
比如風水祖師廖瑀,他的家族墓地至今都沒有詳細的定論。原因其實也很簡單,就是因為祖墳中可能有廖祖的不傳之謎。所以我如果問老祖他們這個問題,也會有嫌疑是在窺探他家墳墓中的陪葬。
老祖慢慢的走到了柱子前,拉了一下機關所有的畫絹全都收了起來。我看了看呂郝嗣,他也是緊緊鎖著眉頭一言不發。我知道他心中,也和我一樣有很多的問題。
崔二爺突然問道:「老祖,我想請教一個問題。可能涉及到你們的**,但是我還是想問問。」老祖回頭看了他一眼後,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笑著點了下頭。
崔二爺居然有問題,不知道他會問什麼。就聽崔二爺問道:「老祖,我看這裡供著的,應該是你們歷任的族長吧!那麼其餘的人呢?他們是不是,該入土為安呢?」
這老傢伙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居然問的這麼好。就看老祖願不願意回答了,不過這個問題怎麼回答都繞不開的。如果是入土為安的話,老祖肯定會說的。那麼就有了墳墓了,順勢就可以問問墳墓在哪裡了。
想到這裡我一陣竊喜,就聽老祖說道:「你說的不錯,這裡供奉的都是歷代的族長。以後我的也會放在這裡,族長的也會放在這裡。我們兩人都是車家嫡系的後人,而且我是上兩任的族長。至於我們的屍骨,都會埋在你們說的五色土的前面一點。」
我一聽大吃了一驚,立刻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就在這個祖先堂的下面了?我記得當時看這裡的地形的時候,前面這個位置的地形是鳳凰展翅。當時我還和崔二爺說過。如果是有人埋在這裡,多年後家族裡肯定出皇后級別的人。」
老祖和族長同時看了看我,又同時豎起了大拇指對我說道:「小張先生不虧是風水大師,這一點你確實沒有看錯。當年埋在這裡的人,家族裡面確實出過很多尊貴的女性。雖然沒有權衡天下,但是在家裡也是說一不二的悍婦。」
這次輪到我吃驚了,沒有想到真的被我說中了。不過這也是因為我的風水知識紮實的緣故,否則我也不能真正的說對。既然這裡過去確實埋著一個人,而家族也的確出了很厲害的女人。這樣的地形如果重新埋人,必須要進行一定的化解。否則的話,埋進去的人連帶子孫都不好的。
想到這裡我突然明白了,為什麼這裡的女人要比男人老。原因都在這座墓中,同時我也明白了為什麼要設置這個五色土法壇。這裡並不是要真正的去招魂,而是用來消除大墓中的煞氣的。
這一連串的問題想明白後,我心中的疑雲也漸漸地消除了。但是還有最大的一個問題,至始至終我都想不明白,為什麼軍師,要把自己埋入五色土的下方?
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回答了,當事人也沒有留下一點的線索。要想回答這個問題,只有去地下找軍師了,可是死人是不會說話的,就是找到了也沒有實際的意義。
呂郝嗣看我半天不說話,用手搗了我一下問道:「幹嘛,你裝啞巴呢?這會該你說話了,你閉著嘴乾嘛?快說,想到什麼了就說什麼!」
我狠狠地瞪了呂郝嗣一眼,然後把我剛才想到的事情都說了一遍。老祖瞪著眼睛看著我說道:「小張先生你這麼說,是不是有辦法幫幫我們的女人了?」
我搖了搖頭,對他說道:「呵呵,我可沒有這麼大的本事,這樣的本事除了我師父們。我想誰來也是乾瞪眼!這裡還有你們所說的軍師布下的陣,要不然你們一代能比一代長壽?這都是前人的心血,奪天地造化的功效。不是我這樣的末學能做出來的,只能請教我師父。」
族長看著我,驚訝的說道:「小張先生,你怎麼知道我們一代比一代長壽。我記得你沒有問過我們的歲數,也沒有人敢給你說呀?」
我笑了笑,對他們說道:「你們肯定不敢說,怕洩露了天機。這也是軍師的遺言對吧!呵呵,因為這個鳳凰展翅的陣,經過他在五色土上化煞,已經變成了另外的陣。只是外面看還有些像是鳳凰展翅,其實裡面早都發生了變化。這才是真正的高人,做事如春雨潤物毫無聲息。要是他老人家活著,我一定要好好的請教一番。可惜呀!可惜呀!」說著擺擺手,走出了祖先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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