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我命由天不由人,果然是這樣的。從山上跳下來,居然大難不死被人救了。看來我的福分還是不小的,至於是什麼福分我也不用去多想。
只是我聽救我的這些人的談話,好像他們應該是呂家和郝家的後人。只是我真的沒有想到,他們為什麼會躲藏在這裡?一般來說的話,這種地方是最危險的。
試想一下,當年他們可都是政府的要犯,就算是有漏網之魚的話,整座邙山的四周,都會拉網式的進行一番搜查的,然後才會去別的地方搜查。
而且當年滅這兩族人的是三大家族中的尚家,應該說對這兩大家族是非常瞭解的。斬草就要除根,所以當時的搜查肯定是極其嚴格的。類似我現在養傷的地方,肯定是多次搜查過的。可是就是這樣的地方,居然現在成了兩大家族繁衍的地方。
這說起來可能都是一種諷刺,劫後餘生的兩大家族就生活在三大家族的眼皮底下。其次還有一點,我現在也想不通。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多年了,而且新中國建立後,雖然有十年的浩劫。可是那十年之後,政策一天比一天好,這些人為什麼不回到上面去?哪怕不願意守墓,就是去一個小鎮子過正常人的生活也好呀!
這些問題,只有想辦法以後詢問他們了。不過聽得出,今天應該是他們的一個重要日子。救我的這家老人,不僅請來他們的族長,也請來了一位被稱為老祖的人。
按中古傳統的習俗來看的話,除了婚喪嫁娶和祭祖之外,應該沒有什麼特別的日子,要搞這麼大的排場了。不過如果說是重要的日子,就憑著打來的野雞和野兔,難道就能夠了麼?
肯定這些是不夠的,或許就是普通的家宴。如果是普通的家宴的話,為什麼又要請族長和老祖呢?不管怎麼說,今天肯定都是一個非常的日子。
而且既然有族長的話,這裡應該人數也不少,否則的話,沒有必要稱之為族長。而且剛才說到銀奴的時候,還提到過一位鐵匠,既然是有鐵匠的話,這裡使用的鐵器應該不少的。
這一族人如果是呂家的後人,那麼剛才被稱為秀兒的那個女孩,應該就是郝家的後人。這兩大家族,應該住的有些距離,不然的話,完全可以合併到一起的。說不定就和農村的大隊一樣,左邊是一個大隊,右邊是另一個大隊。
不管怎麼說,這會我心裡都是很盼望的。特別想盡快的瞭解清楚,這些人究竟是不是呂家和郝家的後人。他們今天又是為什麼事情聚會的?
如果說剛剛睜開眼睛的時候,我還希望遲超能快點找到我。現在我已經沒有那麼急迫了,眼前這裡的事情才是最關鍵的,是我解開所有謎題的關鍵一步。
再說了,就算是他們給我師父說我掉下山崖了,可能英年早逝等等的。我師父才不會信,他老人家看看星象,算上一卦都知道我有沒有事情了。
類似在河北的時候,多少人都認為我死了。就連何思敏都從國外回來了,最後還不是師叔祖、師父他們認為我沒死,還用招魂術把我召喚回來的麼?再說了我現在在這裡,師父他們都不知道在哪裡,電話有沒有信號,手機有沒有電都不好說。就算是巡山老道想通知,也得有地方通知去呀!
所以最後著急發瘋的人,除了巡山道長和遲老道之外應該不會有別人的。對了還有我的師兄和肖爺,他們估計這會也急得想跳崖來找我了。
沒有辦法,怎麼也得找到鑰匙上的十來道機關,否則肯定打不開墓室的門,又沒有人告訴他們,這些人不著急才怪。肯定這會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是這樣,就不該讓我跳崖。哈哈,想到這裡我就只想放聲笑起來。
不過這次受傷還是比較重的,稍微動一下渾身都疼。好的一點是,我剛才試了手腳都能動。下地應該沒有問題的,只是要借助一些工具才能行走的。
這會陣陣的魚香味傳了過來,我好像很久沒有聞到這麼香的味道了。記得跳崖的那一瞬間,我還想著能來一籠灌湯包呢,誰知道這一轉眼,都在這裡躺了好幾天了。
正在這時,就聽一個更加洪亮的聲音喊道:「大哥,小弟來了!」這個聲音有些過分的大了。有個不算誇張的比喻,我感到床都輕輕的搖晃了幾下。這要是放在三國時期,肯定能和張飛比比獅吼功了。
「兄弟,你來了!」剛才閒聊的男人說道:「我以為你今天趕不回來了,剛才還和大妹子說你不夠意思,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居然不回來幫你大哥的忙。」
「爹!」這個聲音剛剛落下,就聽一個女孩清脆的叫了一聲爹。洪亮的嗓音再次響起,應了一聲後說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就是天塌下來我也得趕來呀!這不,我在鎮上的飯館裡,買了一隻烤全羊,還帶回來半片豬肉!」
哇塞,這老傢伙挺有錢的呀!一隻烤全羊應該不便宜,還弄回來半片豬肉。看來今天的日子是很重要了,不過這個時間準備的話來的及麼?如果是晚上的話,我想還是夠用了。
「秀兒,和你媽去廚房幫忙去!」洪亮的聲音說道:「我和大哥在這裡聊會天!對了秀兒,從你大媽媽那裡,要兩付碗筷和兩隻酒碗來!」秀兒應了一聲。就聽一個女人的聲音罵了聲酒鬼!
我稍稍側轉了下身體,偷著朝說話的地方看了過去,原來都是在門口的廊簷下,怪不得聲音這麼清晰。兩個老頭看不出來有多大歲數,但是都是一頭銀白色的頭髮,其中一個還扎個很短的馬尾辮,用一個紅色的繩子繫著。另一個穿著一件皮襖,外面的毛有黑有白的。不過兩人的下巴下面,都沒有一根鬍鬚。
就聽紮著馬尾辮的老頭,對穿著皮襖的說道:「大哥,你看看這是真的麼?」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包東西,然後遞給了穿著皮襖的老頭。
穿著皮襖的老頭,接過來放在鼻子上聞了一下,眉開色舞的說道:「哎呀,豬頭肉!」說著打開了紙包一看,「霍,還有豬尾巴!」
紮著馬尾辮的老頭嘿嘿一笑,又拿出一瓶酒說道:「大哥,你看看這是什麼?」說著在穿皮襖的老頭面前直晃悠,急的穿皮襖的老頭搶了又搶!
好容易搶到手裡看了看,擰開蓋子聞了一下。極其貪婪的啊了一聲,說道:「好久沒有聞到這麼香的酒了,我說兄弟,這麼好的酒,還有這些肉花了不少錢吧!你是不是不打算過日子了?」
扎馬尾辮的老頭搶過酒,對著嘴上喝了一口,然後哈了一聲說道:「大哥,我今天特別高興。這麼多年了,我從來沒有開心過。今天我高興,又是咱家這麼重要的日子,咱老哥倆先喝上一盅開心一下再說。至於過不過日子,以後再慢慢的說。」
這個話我沒有聽明白什麼意思,但是我卻清楚地看到扎馬尾辮的老頭喝酒的時候,穿著皮襖的老頭在吞口水。這時一個女孩拿來一個碗,和兩隻酒碗,放下後,轉身就朝另一頭走去。穿著皮襖的人,拿過一個小方凳,把肉和酒放到了上面,兩人相互蹲在對面喝著吃起來。看著他們邊吃邊喝,我的口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