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走出道觀的李守忠,我和巡山道長同時歎了一口氣。我回頭看了看巡山道長,做了一個很無奈的表情。然後走到床邊,繼續躺下來休息。
巡山道長好像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對我說:「哎,看來守忠這孩子陷進去的太深了。不知道還有沒有救,我們老李家就這一根獨苗,萬一要是出點什麼事情這可怎麼辦呀!」
我沒有回答,頭轉向了另一邊,看著在地上撒歡的雪狼,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說了。李守忠到底陷進去有多深,估計沒有人能說得上了。現在我用這根鐵棍做誘餌,其實也是在想試試這小子。
如果真的是按我想的那樣來了,李守忠的身份徹底被揭露,到時候巡山道長也會有危險的,因為他知道的東西太多了。那些人要怎麼使用這把鑰匙,最後還是要找到他的頭上的。
想到這裡我突然一轉身,看著巡山道長說道:「老傢伙,這兩天很不太平。我的意思你最好出去躲躲,不然的話我覺得你會有生命危險的。」
巡山道長淡淡的笑了一下,對我說道:「我都土埋脖子的人了,這點危險你覺得我會怕麼?再說了他們得到了這把鑰匙,還能把我怎麼樣?」
我坐起來,看著巡山道長說道:「你腦袋裡面進花生了,這都想不明白?他們拿到鐵棍後,肯定會找一個開鎖的人,而這裡會開鎖的人,除了你還能有誰?如果他們再發現這是假的,你想想要不用你的生命逼你交出真的鑰匙,要麼就是用李守忠的命逼你。那會你怎麼辦?與其這麼難受,不如早點離開這裡。」
巡山道長歎了口氣,點點頭說道:「你說的也對,不過我覺得現在我不適合離開這裡。如果我一旦離開了這裡,他們肯定會懷疑這把鑰匙是假的。再說了就算是他們拿到了鑰匙,要進到大墓裡面沒有個把月的時間也不可能的。」
聽到這裡我徹底有些生氣了,怎麼給他說都不聽,一旦做了決定,簡直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他難道就忘記了,我師兄帶著他的乾兒子曾今進到過大墓中麼?
想到這裡後,我歎了一口氣,都是成年人了,而且經歷的也比較多,一切都隨他的意吧。先走一步是一步,看看情況再說。我先得利用這個時間先休息一會,明天去找一下遲老道看看他怎麼說。
想到這裡我盡量閉著眼睛睡覺,可是怎麼都睡不著。腦海裡翻滾著這些事情,李守忠讓我和巡山道長都有些不知所措了,按理說這一切都是我想要看到的,可是現在事情順著發展起來了,卻因為他們父子之間的親情,我又多少有些迷茫了。
翻滾了半天好容易才睡著,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但是屋子裡面的燈還亮著,我回頭一看,巡山道長居然還是坐在那裡。可是臉上的淚痕告訴我,他現在傷心到了極點。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了,想了半天對他說道:「老傢伙一晚上不睡覺,學個娘們的哭什麼?我昨天晚上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有可能會讓守忠回到正途上。」
巡山老道木訥的抬起了頭,看著我說道:「你想明白什麼事情了,難道真的有辦法讓守忠回到正途上麼?」果然是為這件事情在流淚。哎,可憐天下父母心,特別是這種獨生子女加單親家的孩子。
我點了點頭,對他說道:「怎麼你老人家還不相信我?哈哈,要不然我在床上翻騰了半天,沒能這麼快睡著麼?我再沒心沒肺的,也不至於這樣吧!現在你給我好好養身體,我出去佈置一下。然後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說著蹭的跳下了床,到外面去用冷水擦洗了一下臉。進到屋子裡,對巡山道長說道:「棍子我先帶走了,你麻溜地下地給自己和雪狼弄點吃的。等我回來後,再告訴你我準備怎麼做。」說完也不理他跑出了道觀。
當我來到小鎮上後,找了一家賣早飯的地方。一邊吃早飯,一邊仔細觀察周邊的情況。然後不是去市場,就是去商場,買了很多看起來沒有一點用的東西,在確定沒有人跟蹤的情況下跑進了道觀裡面。
道觀裡面本來就香客很少,所以我更加確定沒有跟蹤後,才來到了遲老道的房間。等他開門後,看到我提著一根鐵棍也吃了一驚。我不由分手的,把他推進了房間裡面。
等我和遲老道都落座後,對他說道:「你給我一個電話,等我的幾個朋友來了。除了一個兄弟之外,其餘的人你都給我安排在這裡!」
遲老道一聽,立刻對我說道:「這點你放心,我都已經提前安排好了。這是我徒弟的電話,等會你發給你的朋友。他們只要來這裡,直接就被帶到我們預定好的地方。」說著遞給了我一張寫著電話號碼的紙。我立刻編輯了一條短信發給了四眼。
遲老道看我發完短信,立刻問道:「是不是那邊出了什麼事情?你怎麼提著一條鐵棍就跑這裡來了?我聽說那邊發生了兇殺案,和你們沒有關係吧?」
我笑了一下,對他說道:「不僅有關係,死了的那個人你也認識,就是失蹤了的聾啞看門老人!是被割斷喉管後死去的,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什麼秘密。」
然後我把昨天發生的事情,都細細地說了一遍。但是我還是隱去了巡山道長給我圖紙,和真的鑰匙的一環。只是告訴了他,我手中的就是開啟大墓的鑰匙。
遲老道拿著鐵棍看了半天,然後對我說道:「怎麼有這麼奇怪的鑰匙?我真想不通他怎麼開啟墓門。現在這個東西交到你的手中,你可要千萬的小心呀!」
我笑了一下,對他說道:「謝謝你老人家的關心,這個我也是知道的。我之所以把這個拿出來招搖過市,就是想引蛇出洞的。如果能按我的設想出來,那麼一切都好說了。」
遲老道搖了搖頭,對我說道:「你小子這是在玩火**,這樣做太危險了知道不?要是你出個好歹的話,我們對不起你師父不說,就是這一點點唯一的希望,也全部會破滅的。」
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對他說道:「你放心,我會自己把握好的。如果看到打不過的時候,我會扔下棍子先保命的。再說了他們要是拿到棍子了,就是想開啟墓道的大門也得找懂行的人。這個人,除了巡山老道不會有別人的。所以到時候在把巡山這個老傢伙藏好了,我們依然是有把握的。」
遲老道點了點頭,對我說道:「辦法是很不錯的,但是我怎麼覺得還是很冒險。不過你自己看,畢竟你也有自己的打算的。只要能用的上我的時候,給我說一聲就好了。」
我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看著他問道:「對了,你有沒有聽過肖爺這個人?我看昨天晚上李守忠喊出這個名字的時候,那群盜墓的人還是很害怕的。」
遲老道皺著眉頭說道:「他就是個惡魔,一旦遇到對手抓來後立刻剝皮示眾。可以說當年也是威震一方的人物,只是後來被抓住槍決了。現在估計是有人冒充他的名號,但是能讓盜墓賊害怕的話。估計這個人的手法,和死了的肖爺沒有什麼兩樣。」
對於真正的肖爺死了,現在是有人冒名頂替我還是很吃驚的。但是遲道長的最後那句話,我也是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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