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的這一聲把我們都嚇了一跳,我回頭看著四眼。只見這小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巡山道長等人。眼睛一轉,對我們說道:「小張爺,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種貔貅守財地的說法。」
我一聽愣住了,什麼時候出現了這樣的地形,是不是那本風水書中寫過的?我肯定是沒有聽過。貌似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地形,回去後我得請教一下師父。
想到這裡後,我對四眼說道:「我還真沒有聽過,不過什麼鳳凰展翅之類的聽過也見過。你給我說說,這個貔貅守財的地形!」我這會確實是抱著學習的態度去聽的。
就聽四眼清了一下嗓子,對我說道:「其實小張爺你手中拿的紙上,畫著的就是這種地形。你看山勢從上彎下疾行,但是到了下面的時候猛然回頭,就像盤下來休息一樣,而這裡就形成了一個山坳,這就是有名的貔貅守財了!這還是當年我和劉爺去湘潭下個墓的時候,劉爺無意中給我提起的。」
我點了點頭,雖然不認可四眼的說法。但是一聽這是我師兄講的,我只好點了點頭。我說過這方面師兄肯定是比我高深了很多,他既然這麼說了那就肯定是。看來是我多疑了,這還是我本事不到家的緣故呀!
想到這裡,我笑著對巡山道長說道:「看來我確實不如師兄呀,不好意思虛驚一場。不過我還是要保留自己的看法,我覺得有機會我們可以找個盜洞下去看看。如果是我說的那種,裡面可能沒有屍體。」
巡山道長笑著說道:「哈哈,年輕人知錯就改,這是最難能可貴的。等過兩天讓守忠給你找個盜洞,你們一起下去看看也好。好了,你先休息一下吧,晚上說不定你還要忙的。」
我點了一下頭,巡山道長和李守忠低頭說著話離開了房間。四眼過去關上了門,我揉著腦門對他說道:「四眼兄弟,你能肯定我畫的地形就是我師兄說的那種麼?」
四眼嘿嘿一下,跑過來對我低聲說道:「小張爺,我那是騙你的,怎麼可能有那樣的地形?就算是有的話,就憑著你畫的樣子,我也不一定能認出來呀?」
啊?這小子居然是騙我的,還把我騙得一愣一愣的。我靠,我就說麼怎麼我可能不知道這樣的地形呢?想當年我師父每次帶我出去雲遊,走到哪裡都會給我講風水中的勢、形這些東西。我就算是一眼看不出,也不可能完全看錯的。
今天倒要四眼這小子,把我給徹底蒙住了。剛才還誠心誠意地向他學習,想起來就讓人生氣。不過看來,這小子肯定是看出了什麼,不然也不可能撒下這麼大一個謊。
於是我看著四眼說道:「你小子是不是看出什麼問題了?所以才這麼玩了我一把。快說,究竟是什麼問題,這會他們都走了不要給我裝神弄鬼了。」
四眼笑了一下,跑到門口輕輕打開一條縫看了一下。然後又關上門,從裡面反鎖後過來拉著我到了床邊。他的這番舉動,讓我多少有些摸不著頭腦。
四眼看著我說道:「小張爺,你把剛才的圖拿給我看看!」我一聽不知道這小子要幹什麼,但是還是把那卷皮質的圖拿了出來。四眼將這些圖一一鋪在床上,然後拿著我畫的圖對比著看。
看到這裡我突然也明白了,四眼覺得我畫的圖應該和皮質圖上的某一幅是相似的。我拿到這卷圖以後,看的時間比較短,但是四眼都仔細地看過的。
果然看了半天後,四眼拿著一塊圖對我說道:「小張爺,你看這上面畫的,是不是和您畫的有些相似?」我一聽急忙接了過來,對比著看了看半天。
但是總覺得什麼地方有些不對,我把自己畫的扔到一邊。然後閉上眼睛對比著皮質畫上的圖想了半天。然後睜開眼睛,看著四眼說道:「不錯,要是你上去走一圈的話,就應該知道這是完全一樣的。對了你小子是怎麼看出來的,剛才居然把我完全糊弄了。」
四眼笑了一下,對我說道:「小張爺,你可不要忘記了,我也去過上面的。只不過我們去的時候是晚上,只有手電照著路。所以我能記得上去的路,因此我能判斷山形。可是你不一樣,晚上和白天都去了,而且肯定以白天的參照物為主,所以你沒有想到這一層也被我糊弄了。」
我點了點頭,四眼說得對。他是盜墓的,都是晚上出來工作。所以要求在夜視中,不僅要能辨明方向,而且要對目的地周邊的參照物這些能瞭解。所以在晚上的時候,四眼則完全是根據直覺來判斷的。漸漸的也就養成了一個習慣,晚上走過的路很快就能判斷出一些情況。
所以剛才四眼能在極短時間內,發現這上面的一些問題,就是靠著這種直覺。我把這張圖又翻過來看著背面,對四眼說道:「這個後面的花紋代表什麼意思?」
四眼看了一下,對我說道:「小張爺,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僅這張上有些花紋,還有其餘的上面也有些花紋。只是所有的花紋都不相同,而且質地也不是很相同。我總覺得這些也都代表著一層意思,但是究竟是什麼我說不上來。」
我點了點頭,對四眼說道:「你說的和我推測的一樣!你看就我們手中的這張圖來看,背面的花紋有些像是虎豹的。而你看這一張!」說著又拿起一張圖說道:「背面有些鱗甲,這說明這是一種帶鱗甲的動物。畫圖的人,把這些分別畫在動物的皮質上,其實就是要暗中提醒我們什麼。」
四眼嗯了一聲,對我說道:「要是崔老爺子在就好了,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那老爺子在古玩城呆的時間也夠長,對這些東西都有獨特的看法的。」我點了下頭,確實是這樣的。
我想了片刻,立刻對他說道:「明天你帶著這些東西回西安,找到崔二爺讓他帶你去檢測。晚上盡量的回來,順便打探一下我師兄最近的情況。」說到這裡我看了一眼四眼,他默默的點了下頭。我拍了下四眼的肩膀繼續說道:「下面有兩個村子,我準備在那裡都租上房子。可能錢不夠,我給高勝文打電話再借一點。以後這裡就我住,你盡量住在外面。估計你這次回去後,崔二爺也要上來。記住你不要問,如果他說要來的話,你就讓他來。但是你要和他找幾個心腹的兄弟,我們不能再這樣干了。」
四眼聽到這裡愣住了,立刻問道:「小張爺,怎麼說這樣的話?是不是又覺察到了什麼?」我掏了兩根煙遞給四眼一根後,把今天在山上遇到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然後對四眼說道:「現在不是我懷疑李守忠,主要是他的一些事情做得太不高明了。住在這裡,咱倆的行動受制於人不說,我還沒有一點的安全感和**。所以我覺得這次要變一下,但是還不能做的太過頭了。正好你被陰物傷了一次,所以利用這個時間回趟西安是最好的。」
四眼點下頭,對我說道:「明白小張爺,我有兩個小兄弟也是和我一樣的人。而且很知根知底,最主要的是劉爺不認識。我覺得如果需要幫手的話,這兩個兄弟可以過來。」我點了點頭。今天樹屋的事情,讓我徹底對李守忠產生了懷疑。既然在這裡我沒有安全感,為什麼不找自己的人另立爐灶呢?我的想法很好,認為這樣就能完成這次的任務。可是我不知道大幕才剛剛拉開,我所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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