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覺得眼睛被光刺得難受。睜開眼睛想看,但是強烈的光線刺得我不得不用手擋一下。原來太陽都出來了,難怪眼睛覺得刺得慌。
我翻了一個身準備繼續睡覺,忽然覺得好像有人盯著我。我抬頭一看,高勝文、崔二爺和小和尚都坐在床邊看著我。我蹭地坐了起來,看了看他們三個人。
高勝文笑著說道:「小張爺,你哪根筋不對了?這麼好的床放在這裡不睡,偏偏要睡在地上。你說睡在地上也就算了,怎麼不找個大點的地方。你說這麼小的地方,你那麼胖怎麼翻身呀?」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只有我能笑話自己胖,沒有你們嫌棄我胖的理由。再說了你看看這間房子,哪有比較大的地方?都是就這麼點位置,你要我怎麼睡呀!哎,對了你們兩個怎麼進來的。」
「師兄,肯定是我開的門了?」小和尚得意洋洋地說道:「你想把我鎖在廁所裡面,可是你忘記了廁所門是沒有鎖的。上面的鎖就是裝飾,所以等你睡了後我就出來了。」
我聽到這裡後,衝他豎了一個中指,然後對他們說道:「你們先出去吃早飯吧,讓我再瞇一會吧!昨天晚上折騰了一晚上,我這會渾身累的要命。」
崔二爺笑著對我說道:「虎子,我們都吃過早飯了。這會早上九點半了,你要是想睡覺的話,就到床上來睡,這樣多少也舒服一點。有我們給你護法呢,沒有人敢來騷擾你。」
哎呀,居然都九點了,對了我抓的女鬼呢?想到這裡我翻身起來找裝著女鬼的瓶子,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就在我頭邊的。這會怎麼不在了,會被誰拿去呢?
小和尚一看我四處找東西,立刻問道:「師兄,你是不是在找那個裝著女鬼的瓶子?」我一聽連忙點了點頭。就聽小和尚接著說道:「師兄,我早上看你睡得熟。心想你醒了也是去超度,所以我就代替你把她超度了。」
「啊?」我吃了一驚,然後猛跳起來抓住小和尚說道:「你瘋了吧!我還沒有問她呢,你閒著沒事超度幹嘛?是不是吃飽了撐著,給我搞破壞來了?」說著就要揪小和尚的耳朵。
只見他變戲法似得,從背後拿出一個瓶子說道:「師兄別打我,就是和你開開玩笑麼。至於發這麼大的火麼?我就是再胡鬧,也不會壞了師兄的大事的!」
我一把搶過瓶子看了看,瞪著小和尚說道:「你小子,現在不氣死我就算好的了。以後做事情給我留點神,再要是學昨天晚上,看我不收拾你才怪!」
小和尚嚇得縮了一下頭,崔二爺笑著說道:「好了虎子,要是不睡覺的話就去洗漱吧,我們給你把早飯都要好了,等會吃點早飯安排一下後面的事情。」
我應了一聲去了洗手間,等我出來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小碗稀飯和一個雞蛋。我坐在桌子前喝了兩口稀飯,高勝文把一對草扎的小人放到了桌子上。
我掃了一眼後,對高深文說道:「這個是從我們客房門前找到的吧?除了這一對草扎的小人之外,還有沒有別的什麼東西?比如,符呀,紙灰了這些東西?」
高勝文搖了搖頭,對我說道:「都沒有,就這兩個小人。開始我想是不是別的東西都被打掃走了,二爺說要是被打掃走了的話。這兩個小人也會被帶走的,怎麼可能留下這兩個東西。虎子,你說這兩個是用來幹嘛的?」
我吃了一口雞蛋說道:「這兩個草人,分別代表著天魂和人魂。這是一門專門擾亂你心智的法術,用天魂代表的草人,引都你本身的天魂不得安寧,用人魂代表的草人,騷擾你的人魂煩躁不堪。當你的天魂和人魂都煩躁了,不守本身了,地魂也開始不能安寧了。這是辰州術中的一種,專門用來破壞人的神經的古代法術,使用擾神不得安寧的。昨天晚上我和小師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整整半宿沒有睡好了!」
崔二爺一聽連忙問道:「虎子,問題是這個上面沒有你們的八字,為什麼會對你們也起作用,是不是你們兩個的貼身之物在這個草人裡面?」崔二爺畢竟也是搞這個的,一句話就問到了重點上。
我抬頭看了眼崔二爺,一口把剩下的雞蛋吞進肚子。然後把手上的渣都送進嘴裡,喝了一口稀飯說道:「這種法術是不需要的,這個就像是干擾的電波一樣,讓你分不清楚那個是自己的,那個是別人的。所以這個就需要現場做法的人,第一要功力很強,第二要應變能力很強。」
說到這裡我不由得停了下來,這裡面還有一個問題的。據我所知幕後的黑手只能使用讀心術,但是今天出現的這一切是辰州法術。而且辰州的法術,失傳了很多的,現在會的人很少。可是昨天晚上攻擊我們的人,用的恰巧是辰州法術。
崔二爺也是想到了這一點,立刻對我說道:「虎子記得你說過,這個主謀在法術方面應該很弱的,可是怎麼會辰州法術?這個辰州法術,我知道有些失傳了很久的。」
我看著崔二爺說道:「有些是失傳了,就和正統道門一樣。從漢代到現代,有多少法術流失了?這些都是很正常的,再說流失了不代表完全沒有一個人懂。只是我現在搞不明白的是,怎麼冒出一個會辰州法術的人?」
小和尚聽到這裡,慢悠悠地說道:「師兄這很好理解的,要麼是他自身就會這些,要麼就是他身邊有這麼一個高人,或者說他用讀心術控制了一個人,然後指使這個人用法術來攻擊我們!」
我點了點頭,對小和尚說道:「你的這個說法是完全有道理的,不過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離我們倒霉的日子就不遠了。到時候有兩個高手對著我,無論如何我也不可能靜下心來的。」
「師兄沒事還有我!」小和尚自信滿滿地說道:「到時候我可以幫你先引住一個,等你解決完另一個了,再來和我對付這個。」本來看他自信滿滿的,還是很開心的。最後一聽這句話我徹底成了洩氣的皮球。
崔二爺笑了一下問道:「虎子,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不能就這樣老坐著瞪著吧!我覺得應該是到了我們主動出擊的時候了,不然的話我們太被動了。你說虎子,是不是這樣的?」
我點了點頭,對他們說道:「我們是得尋找一個新的切入口了,要不然的話老被他們牽著鼻子走。不過現在看來,這個缺口有些難找。我們要想主動出擊的話,還是找不到門路的。」
小和尚站起裡,對我說道:「師兄你可以問問瓶子裡的紅衣女鬼,說不定她知道點什麼。然後按照她提供的線索,我們可以慢慢地尋找。一定可以找到他們的老巢的!」
小和尚說的話,我不是沒有想過。問題是誰能保證這只女鬼就是當地被抓後煉化成這樣的?而且她現在的戾氣很重,要是放出來把握不好的話,不僅會引來一場惡鬥,最為主要的,就是她利用這個機會跑了。所以我得想一個萬全之策,才能打開瓶子。難道就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尋找到新的突破口了麼?我捏著鼻樑想了半天,一個人影慢慢地浮出了腦海。現在看來只有去找她,從這裡找到新的突破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