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到這樣的信一點也不奇怪,崔二爺收到這樣的信我也不奇怪。因為這封信上面,本來就有他的名字,只是排名比較靠後,不像是我排名永遠在第一位上。
不過有一點我還是很驚訝的,為什麼上次給我寄信的時候,沒有同時給崔二爺也郵寄上一封?而這次卻同時給我和崔二爺都郵寄上一封。這裡面有什麼目的,為什麼要這麼做?
開始我還想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沒有過多久我就清楚了。太簡單了就和師父他們分析的一樣,不管誰看到這樣的信,都會出現驚慌失措的表現。
一個人要是驚慌了,就會出現很多的錯誤,就會精神崩毀。這樣的話就算他們不收拾你,外邪也會找到你,慢慢地入侵你的。想到這裡我徹底明白了。其實到時候去喝咖啡,我估計連一個人都遇到不到,人家玩的就是這個心理戰術。
想到這裡我立刻給崔二爺打了第二個電話,可是老頭半天沒有接電話。我心裡不免有些著急,剛才打第一個電話的時候,我就已經聽出來了,崔二爺的精神很不好,而且很慌亂的樣子。
莫不是這會開車到我這裡來,路上出點什麼事情了?不會的,絕對不會的。崔二爺其實是個很怕死的人,自己雖然會開車,但是絕對不開的。一般都是找的司機,就算有再急的事情,司機不來,也絕對不開車出來。實在不行,也會坐出租過來的。
這是一次喝酒的時候崔二爺自己說的,原話我是記不清楚了,但是大概的意思就是說,孩子還沒有長大成人,自己要是早死了的話,以後就不能抱孫子之類的了。還說什麼人越老越怕死,現在有點病都不敢去醫院看了,就怕得知自己身患絕症什麼的,所以做什麼都想圖個安寧。
記得那次高勝文也在,他也是這樣的一番感慨。我還記得當時說起了一句順口溜,女人怕醜、男人怕虛、小孩怕笨、老人怕死。高勝文聽後還說道,他們家這些問題都有了。自己的孩子還小,亂七八糟一堆補智力的東西就在那裡放著。他老婆怕生了孩子身材也變了,皮膚也變了,買的東西,那就更加的多了。
我當時還和崔二爺笑著打趣高勝文,問他買了多少給自己吃的補品。高勝文臉當時紅的呀,真的和猴屁股一樣了。他一般喝酒都不臉紅的人,那天真的臉紅了好久。
我正在想著的時候,忽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我打開門一看是隔壁的小女孩,我立刻微笑著打開了門,蹲在地上看著她問道:「小美女,是不是家裡沒有人?」
小丫頭撅了一下嘴說道:「哼,我才不是美女呢!美女都是倒霉,發霉的女人。我這麼青春靚麗,怎麼可能是霉女呢?」小丫頭的話把我說得一愣一愣的。
她伸出一隻手來,裡面攥著道:「叔叔這是你上次給我的錢,我不能要的。老師說拿了你的錢,我就不是好孩子了。」這都什麼邏輯亂七八糟的。
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問道:「那我問你,叔叔說請你去吃肯德基,結果叔叔沒有時間,這樣騙你是不是好孩子呢?」她搖了搖頭。我接著說道:「所以呀,我把錢給你了。叔叔沒有時間帶你去吃,你就自己去吃。這樣做叔叔是不是就沒有騙你,沒有說謊是個好孩子了?」
小丫頭點了點頭,我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說道:「好了,既然你明白了就快點回去寫作業吧!小丫頭雙手揉著錢,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笑著對她繼續說道:「要是你們老師再說你,回來告訴我,叔叔找你們老師去談談這個問題去。」小丫頭嗯了一聲,快速地跑向了自己的房子。
我站起來進屋的一瞬間,看到面色憔悴的崔二爺站在電梯口出來的地方。我朝他笑了笑,示意他進屋裡來吧。崔二爺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扶著牆壁走了進來。
我看著他的樣子,笑著說道:「二爺你搞錯了沒有,才幾天不見怎麼就成這個樣子了?你不會是最近天天去洗浴中心,把身體給搞壞了吧!」
「去!」崔二爺沒有好氣地說道:「還不是那封信麼?大爺的虎子,你說咱得罪誰了,至於使這麼大的勁麼?上次看到給你的信,我只是懷疑是我們一起出去後得罪的那個餘孽。現在信都到了我家裡,你說我能不擔心家人麼?」
我扶著他坐下後,一邊泡茶一邊說道:「你這樣的話,就是上了他們的當了,人家要的就是你精神高度緊張,這樣的話就是他不來收拾你,外邪也會進入你的身體的。」
崔二爺愣了一下,我把茶杯遞給他後,對他說道:「你知道給我們發信的是誰麼?」他輕輕地搖了搖頭。我笑了一下,對他說道:「百分百是上次廣州的漏網之魚!」
崔二爺一聽立刻問道:「虎子,你為什麼這麼肯定?萬一不是他們,或者是別的人呢?如果這個判斷出了錯,是不是我們越走越遠了?」
這人多疑起來還真的讓人害怕,於是我對他說道:「你老人家安心地喝茶吧,這個事情上就沒有萬一。而且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心神慌亂。」說著我把那天小女孩的說的,和我去山上師父們的分析都說了一遍。
崔二爺聽完後,馬上有了精神。對我說道:「虎子,這麼看來,這些人的意圖很簡單,就是想要我們慌亂,然後坐收漁翁之利。那你說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怎麼才能解決了這件事情?」
我看著崔二爺問道:「你的信上都是什麼內容,我這次的信上是要請我去喝咖啡的。你的那份信上有沒有提出,要見面的信息呢?」
崔二爺搖了搖頭,我拍了下手說道:「這幾天你肯定精神不好,估計也沒有去上班是麼?」崔二爺點了下頭。我笑著繼續說道:「你呀,在身邊多帶兩個人,然後開始花天酒地的去玩,什麼也不要多想。就當身邊沒有這回事,一點壓力也沒有的樣子。」
崔二爺嗯了一聲說道:「我明白了虎子,他們要咱們精神壓力很大,咱反而不當一回事,不放在心裡,看他們怎麼辦!不就是玩心理戰術麼,我看看誰能玩過誰。」
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二爺,你有沒有發現,我們目前收到的信,你的名字都是在最後面的。但是這裡除了你和我收到這樣的信,其餘的人都沒有收到。別人收到可能不當回事,高勝文要是收到的話一定會給我們打電話的,從這一點上我判斷,他們都沒有收到。你想想你是排名靠後的,你都收到了,但是你前面的沒有收到這代表了什麼?」
崔二爺想了半天後,拍了下大腿對我說道:「我明白了,這個事情原來是這樣的。信上的所有人中,就我和你在西安。其餘的人都在廣州,所以不用給他們信。給我們信的意思,就是要擾亂我們的心態,這樣他們可以解決那邊的幾個人了。」
我點了一下頭,這才是最關鍵的事情。他們要的就是這個目的,就是想擾亂我們的心態。而我們在這邊心慌意亂的,就不能去廣州了。那邊的人不就危險了麼?好歹毒的心腸呀,看來高勝文等人的麻煩也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