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沒有想到孫老爺子和吳老爺子,居然也是有事情瞞著我的。這一點我肯定還是能想通的,包活這次喝酒我和吳老爺子,也才是第二次見面。和孫老爺子的次數雖然多一點,但是交心式的交流畢竟也不多。
今天聽他們這麼說,所以驚訝的同時我也很開心。現在我就希望的是,兩位老人能毫無保留地把知道的事情都能告訴我。讓我能掌握更多的線索,揭開這一系列的謎團。
不過在這個之前,我還是要先解決第一個謎團的。想到這裡我看著兩位老爺子,滿臉疑惑地問道:「兩位老人家,我有一個小小的問題。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你們應該都是只有兒子的,而且你們的兒子雖然和我一樣不孝順,但是他們都是活著的。為什麼說你們都是受害者,這裡面到底隱藏著什麼事情?」
吳老爺子一聽,笑呵呵的說道:「老孫頭看我說的吧,前天你給我說要把事情挑明了。我就說不能直說,否則小張會急的你還不信。現在看怎麼樣,小張是不是急了。快點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全部說出來再說。」
孫老爺子一聽,笑著對我說道:「小張不要著急,我給你慢慢地說來。雖然你沒有告訴我是做什麼的,但是我相信你是一個好人。所以我和老吳協商了一下,準備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說到這裡後孟老爺子喝了一杯酒,看著我說道:「前面我給你說的所有事情都是真的,但是有些情節我沒有說,今天我就把這些,通通告訴你吧!」
他停頓了一下,對我說道:「我孩子結婚的早,頭一胎生了個女娃。在我們鄉下,重男輕女的思想是很嚴重的。所以當時我的老伴和兒子協商,再要一個男孩子。但是這樣一來就屬於超生了,這個是要罰款的。於是兒子準備把還沒有滿月的孫女,想送給別人撫養。再生一個的事情,我還能夠理解的。畢竟是為了我孫家,傳宗接代的麼。可是要把我孫女送人,這個我是不願意的。怎麼說都是我孫家的骨肉,怎麼可能送給別人呢?經過一番爭執後,孩子算是留了下來。」
孫老爺子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洋溢著一種無法形容的喜悅。我知道這是對孫女的疼愛,和歡喜才會這樣的。就和我的父親一樣,聽到了自己的孫子孫女來了,就是眼睛看不到人,也要摸索著下床接一下兩個孩子。這可能就是經常說的隔代親吧!
孫老爺子歎了口氣說道:「不過從那天開始,就注定這個孩子的苦難命運。說不好聽的,自從這個丫頭出生後,除了我之外,全家沒有一個能順眼看她的。要是有一天我不在,這孩子可能就會被餓上一天,甚至連尿布都沒有人換。」
這個有些意思,平時都是都是爺爺首先重男輕女的,奶奶會像一隻老母雞一樣護著孫女。這次變了,護著孫女的反而成了爺爺,而奶奶成了那個重男輕女的人。
孫老爺子講到這裡,繼續喝了一杯酒後說道:「後來孩子終於算是長大了,非常懂事也非常孝順。特別是對我,時時刻刻都掛在心上。我要是晚上回來的遲了,這丫頭不睡覺都會等我。當時我覺得自己也夠了,有這麼一個孝順的孩子知足了。可是老天好像有意要懲罰我一樣,兒子的婆姨幾乎年年懷孕,可是都不足月份就流產了。跑了很多醫院都檢查不出來什麼問題,可是就是不能保住胎兒。開始我也不在意,後來我那個老伴居然找了個算命先生來。」
我聽到這裡心想要壞事了,這個古往今來很多事情,都是因為算命先生引起的,而且每次都是引起亂子後自己拍拍屁股走人,讓一幫迷信的人,深受蠱惑不說還抹黑了道家的本質。這都是自己學藝不精造成的,為了錢財坑蒙拐騙無所不作。看上兩本書後,就覺得自己是大師了,最後只能是誤人誤己而已!
果然孫老爺子對我說道:「這個算命先生也算是厲害,算出來了很多東西。最後他總結了一下,都是我那個小孫女的緣故。說什麼命理沖犯了神煞,導致了兒媳婦懷不上孫子。也因為這個原因,家裡的經濟條件一直不好什麼的。唯一化解的方法,就是帶孩子去七百里以外的地方,等她成年後,再把她送回來。」
很明顯不用多說了,這個算命的肯定是個騙子。自古以來就沒有聽說過,這樣神奇的化解方法。而且一般的父母親人,也不會做出這樣的傻事。除非是腦袋被驢踢了的人,才會去做這樣的蠢事的。
孫老爺子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對我說道:「那天正好我不在家,我那個蠢老太婆居然就答應了。等我來的時候,孩子已經被那個算命先生帶走了。我急忙去報了案,當時正好碰上了老吳頭,這老傢伙立刻隨著我回到了家裡,調查取證後沒有辦法立案了。因為孩子是她奶奶和父母送出去的,而且也不承認那是算命先生,只說是娘家的一個親戚,要把孩子帶過去玩。老吳走後我就和家裡人翻臉了,最後老婆子說這一切都是為了孫家的傳承,兒子也過來罵我,就這樣把我趕了出來。老吳頭當時沒有走遠,就在附近調查案子。看我這樣了就先要我跟著他,我就來到了城裡。那個小院子,還是老吳頭幫我租下來的。」
我點了點頭,看看孫老爺子,又看看吳老爺子說道:「敢情兩位老爺子的淵源很長麼,我以為你們是在澡堂子認識的。呵呵,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認識的。對了,孫老爺子繼續說後面的。」
孫老爺子笑了笑,對我說道:「老吳頭當時對我說,拐走我孫女這樣的人,肯定會隱藏起來的,我不能四處亂找的。要是找得太急了,會逼著這個人把孩子殺了的。我一想這個話說的也對,於是就去四鄉八野的收購廢品。這樣的好處是,第一可以走很多的地方,還能換一些錢用用;第二是可以暗中調查,便於尋找我那可憐的小孫女。」
聽到這裡我點點頭,難為這些年孫老爺子的一番苦心了。不過我相信的是,這一件事情最後肯定有了眉目。要不然的話,也不會說是和孟家有仇了。
孫老爺子喝了杯酒,繼續說道:「皇天不負有心人,我最終在平陸那邊的一個小村子裡,尋找到了一些線索。他們那邊也出現過類似的事情,而且有人知道這個算命先生是誰。於是我花了點小錢,終於打聽到這個算命先生姓孟,而且就住在市區裡面,於是我又回頭來到了市區。又經過了一年多的時間,我終於在老孟頭那裡看到一個女孩,長得很像我的小孫女。我回來告訴給了老吳頭,於是他去調查,結果那個女孩直說自己姓孟。就在老吳頭調查完的第三天,這個孩子莫名其妙的被車撞死了。在老孟頭的安排下,我去停屍房看了一下孩子的屍體。她的右屁股上,和我孫女一樣有塊桃形的胎記。所以從那會我就知道,這個死了的孩子就是我的小孫女。」
說著孫老爺子的眼淚流了下來,低聲哭泣起來。原來孫老爺子還有這樣的一段經歷。不過讓我驚奇的是,他居然能隱藏的這麼好。一點也不給人漏出來,而且說起來的時候直誇仇人的好,這老爺子心機也很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