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自己遇到的陰邪不算是少數,可是要說被我打死的人真的沒有幾個。而且類似馬警官嘴裡的這個人,我覺得幾乎不可能是被我打死的。
你想想幕後的人年紀應該在三四十歲左右,按這樣的年齡來說的話,他的師父應該和我師父的歲數差不多,如果是這樣的話用手指頭我就能數清楚了。
可是任憑我怎麼想也不明白,確實沒有這麼一個死在我手上的人,難道我真的記錯了?還是他胡說呢?馬警官應該不會胡說,可是我能肯定自己也沒有記錯。想到這裡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說真的這件事情還真是想不起來。
但是我也不會問他的,因為就是問了他也不知道的。真是個頭疼的問題,怎麼又冒出個仇敵來?看來這次的事情,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躲了的。
馬警官看我不說話,拉了一下我說道:「怎麼你怕麼?可是怕能解決什麼問題,你還得面對他們。因為解決不完這邊的事情,就算你躲在國外也會去找你復仇的。」
我笑了一下,沒有說別的。要說怕我還真沒有,這點事情也嚇不倒我,就算再怎麼厲害,他師父是死在我手上的,就沖這一點來說,我沒有怕他的必要。我現在不想說,是因為還摸不清馬警官是敵是友。
想到這裡,我看著馬警官笑著說道:「你說的沒有錯,我還真是有些怕。你想想,這個人一直隱藏在幕後,這麼長時間了,都沒有顯出原形。我在明處他在暗處,你說我能不怕麼?再說了,他現在是懷著復仇的心來的,他的煞氣和怨氣都是最重的。現在我迎上去,不是自己找死麼?」
馬警官聽到這裡,茫然的對我說道:「你都這麼說了,我怎麼辦?難道就這麼算了麼?不,我絕不會就這麼輕易放棄的。我一定要找到他的弱點,救出我的老婆和孩子來!」
說完戴好帽子和眼鏡,把槍揣進了懷裡,然後對我說道:「明天晚上他們會在裴虹公司所在的樓下停車場內,搞一個祭祀的活動。我就要利用明天的時間,把我的孩子和老婆救出來。你不去就算了,我以為你是個正直膽大的人,沒有想到你居然是個膽小鬼!」說完頭也不回的拉開門走了。
我一看門口正站著崔二爺和高勝文,他倆居然一直在偷聽。看著走出去的馬警官,這兩人都吃了一驚。但是都沒有說話,也沒有阻攔只是看著他離開。
等馬警官走了以後,我讓二人進到了我的房間裡面。讓他們坐下以後,笑著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兩人聽得一陣唏噓。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沒有想到這次被我們全部遇到了。
崔二爺看著我說道:「虎子,你看馬警官這次過來說這些,是真的還是假的呢?而且最後的時候,還給你留下了一個地址。這都是什麼意思?」
我笑著對崔二爺說道:「我們先做小人,用小人的思維來分析。第一,他說的那個人對我很熟悉,知道我屬於比較冒失的那類人。一聽到有了詳細地址,就會衝過去;第二,馬警官這次過來,有可能就是那邊用來誘騙我們的。」
高勝文一聽,也附和著說道:「這一點上,我和虎子的看法是一樣的。這個人的嘴裡就沒有真話,你要是相信了他的話那才會上了當的。」
我笑了一下,對崔二爺說道:「二爺,明天還是老樣子,我和高勝文送你上飛機。不過到時候你們要想辦法,讓我從裡面消失。給我能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能讓我變成劉胖子的樣子。」
高勝文想了想,對我說道:「這個太容易了,機場有膠囊酒店的,那邊人很多,也很亂的。到時候我們就去那邊,給你整個消失的時間,等你化妝好了先走,我和崔二爺在裡面呆上一晚上。」
我明白了高勝文的意思,類似於三十六計中的瞞天過海。這是個不錯的方法,但是所謂的膠囊酒店是什麼樣子的,我還真不知道,但是高勝文能說的,一定是他考察過的。
崔二爺突然抬起頭,看著我說道:「虎子,你是不是又打算晚上去那邊看看?要是這樣的話,我就先不要走了,到時候和高勝文一起上去,說不定還能幫你的忙呢。」
我搖了搖頭,對崔二爺說道:「人家都說清楚了,是我殺了人家的師父。可是你們想想,這些年死在我手上的就那麼幾個人,而且還是在我師父和老師的協助下搞定的。可人家現在來了,收拾了安德閔就要對付我。怎麼的我也要去看看,免得找到我頭上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對付。至於你們兩個,還是按照原訂計劃辦。我這邊等我瞭解清楚了,也就回西安去了。到時候,我們再殺一個回馬槍。」
崔二爺看了看高勝文,然後又看著我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不多說了。你都決定好了,我們就按你決定的事情去辦。不過這兩天小高你要照顧好虎子,盡量不要讓虎子出事。要不我們後面都會很被動的,你們說是不是這樣?」
高勝文和我都點了點頭,我正準備要他倆去休息,就聽高勝文突然說道:「虎子,你說這個人會不會是當年台灣那個什麼人的徒弟?或者是你曾今在深圳處理嬰靈時得罪的人?你看這兩件事情,可都是和安德閔有關係的,而且你都參與過,特別是你上次處理嬰靈的時候。」
哎呀,高勝文不提醒的話,我還真把嬰靈這檔子事給忘記了。對呀,這檔子事情上我是殺了人家的師父,不過要是追算起來可能更加遙遠,是在安徽的時候,那是胡家的事情。台灣的是不可能了,那邊就算是能查到安德閔,也未必能查到我的。
想到這裡,我看著高勝文說道:「謝謝你的提醒呀,我還真把處理嬰靈的事情給忘記了。要是是台灣那邊的不太可能,畢竟那個人也不會給徒弟傳授這些東西,如果有的話,也在當時就出來了。現在我敢肯定的說,應該是利用嬰靈害人的這幫子胡家餘孽。如果是這樣的話,高哥你可要小心了。當時你也去過的,說不定下個要對付的人就是你了。」
高勝文一聽皺著眉頭,對我說道:「你是說安徽的那次事件?要真是這樣的話,看來我是有些危險了。不過二爺也好不到哪裡去,他至少在古墓裡見過那個姓胡的。」
聽到這裡我哈哈的笑了起來,然後看著他們二人說道:「好了,好了,我們不用再說了。沒有想到這麼扯下去,居然我們三個都有可能成為下一個受害者了。」
崔二爺和高勝文哈哈大笑起來,然後我就讓他們先去休息了。這一下鬧得,差不多又要天亮了。想到這裡躺到了床上,可是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高勝文的話提醒了我,看來這兩起事件的後續還是有可能的。只是現在還猜不出來,是台灣那邊的事情,還是深圳嬰靈時的餘孽。
不過我還是傾向於深圳嬰靈的餘孽,因為那次有好幾個人都是進了監獄的。要是現在有人出來的話,再和胡家的什麼餘孽勾搭上,這個事情可就不好說了!而且胡家的家學也是很淵博的,類似可以看透心裡的這種法術肯定有的。想到這裡,我更加認定是那次事件的後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