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鬼的交談讓我覺得,這裡面有一個邪教的存在。你想想用黑布罩著全身,身上還佩戴著五芒星作為標誌。這樣的打扮,難道不是和某種宗教有聯繫麼?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覺得這件事情還真的有些複雜。中國呀,自古就盛產邪教這玩意。而且每出現一些邪教,就會伴著一陣腥風血雨,比如赫赫有名的明教,還被寫進了金庸老先生的小說中。還有什麼白蓮教,八卦教等等。
這些假托宗教興起的教派,往往把創始人神化,然後開始帶有一定目的性的,欺騙廣大的無知老百姓。近代以來這樣的邪教,在全世界都出現了;美國的人民聖殿教、日本的奧姆真理教、拉傑尼希靜修會、太陽聖殿教等等。這些掛著羊頭的宗教,無不例外地宣言世界末日論,引誘無知的人成為其信徒,最後也無不例外地犯下滔天罪行。
這樣的宗教之所以能在現代社會中流行,無非是因為人類自身的貪慾。很多人相信末日論,害怕這一天的到來,更害怕失去一切,所以這類宗教就是鑽了這樣的空子。
如果這次的事情,真的和一個不知名的宗教有關係,而且能確定是邪教的話。說不好聽的,那就不是我能處理的了了,這個就要請政府出面,用法律的武器來處理。
這些事情肯定要和崔二爺好好協商一下。可是沒有想到我準備去找他的時候,碰到了來酒店的馬警官,他是穿著便衣和另一個人來的。開始我認為他是來找人辦事的,可是隨著他進入電梯,我發現他好像沒有知覺,是被人控制了的一樣。因此我也跟隨而來,只不過我上的是十五樓,他們在十三樓下了電梯。
本想電梯到十五樓了,我直接下十三樓去。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居然很狡猾的,從樓梯走了上來。更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朝著我藏身的地方走了過來。
我以為這下就要被發現了,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在我前面的一間客房前停了下來,然後敲了敲門走了進去。聽到關門的聲音,我才長長出了一口氣。轉身剛剛走到那間客房門口,就看到門鎖轉動的樣子。
嚇得我一轉身又跑回了藏身的地方,估計過了五六分鐘才聽到鎖門的聲音。我頭稍稍地探出去一看,沒有一個人走出來。看來這些人很小心,怕被人跟蹤怕有人偷聽。
想到這裡我躡手躡腳地跑到了電梯前,然後按了一下電梯。等電梯來後,快速地鑽了進去。這間客房裡面住的是誰,怎麼感覺有些神神秘秘的。
裡面是不是什麼犯罪份子?馬警官是穿著便衣,化妝成接頭人過來搜集證據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剛才冒冒失失地過去,不是毀壞了他的大事麼?想到這裡我為自己沒有太冒失而慶幸,否則不知道闖下什麼大禍。
想到這裡也沒有再往下想,出了酒店朝咖啡館走去。今天要和崔二爺談的事情,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這個關係到下一步怎麼發展,能不能引出幕後的兇手來。
見崔二爺我也不是沒有一點準備,我都化妝成了這個樣子,萬一老頭認不出來怎麼辦!所以我準備好了血玉,為的就是到時候好讓對方相信。而血玉的事情,他應該比誰都知道的。
走進咖啡廳後,我巡視了一下四周,崔二爺還沒有來到這裡,於是我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點了一杯摩卡,要了一小碟蛋糕。取了一本雜誌,坐在那裡悠閒地看了起來。
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崔二爺才給我發了一條短信說到門口了。我沒有耐心等人的習慣,我覺得等待一個人就是浪費時間,所以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過了約定的時間我都不願意等。但是這次例外,我知道崔二爺來這裡不容易,就是安家姊妹不跟著,裴虹也會派人跟著他。畢竟崔二爺這次掌握著的遺囑,可以令一個人很興奮,也能令一個人很沮喪。
崔二爺進來後繞著大廳轉了一圈,到我桌子旁邊的時候,看到我放在上面的血玉,輕輕地敲了幾下桌子,然後坐到了我對面。
我看著崔二爺,微微一笑伸出手說道:「崔老先生是吧!您好,我叫劉文德,是我約您老過來的,東西我帶來了。不知道您老人家,有沒有把錢帶來?」
崔二爺何等精明的人,對我說道:「您好,劉老闆,錢我自然不會少您一分。但是首先要把貨給我掌掌眼吧,否則的話我們這個價格,是不是不太好談。」
我一聽笑著把血玉遞了上去,他拿過血玉裝模作樣地看了起來。我叫來服務員,給他也要了一杯咖啡。崔二爺看著走遠的服務員,低聲對我說道:「放心,衣服都是我剛剛新買的,就是鞋子也是我新換的,不可能在我身體上裝什麼竊聽器,就是我的身後,我也看了絕對沒有人跟蹤。」
後面的這一句我也相信,因為坐的這個位置斜眼就能看到門口。崔二爺進來到現在,沒有一個人跟著走進來。所以我比較放心,至於身上的竊聽器,我想他們還沒有那麼下作。
服務員又送了一杯咖啡過來,然後轉身離開了這裡。我看著崔二爺低聲問道:「你來這兩天,那邊的情況怎麼樣?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事情?」
崔二爺把血玉放到桌子上,然後對我說道:「暫時沒有發現意外,安家的姊妹兩人,也不問什麼時候宣讀合同。裴小姐去了香港,據說後天才能回來。所以我們約定好的,也是後天再宣讀遺囑。」
我點了點頭,對崔二爺說道:「你們這裡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但是我可發現了不少問題。昨天晚上我又去了一次發現高勝文的小山村,在那裡瞭解了不少情況。」說著就把昨天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崔二爺一聽皺著眉頭說道:「這麼說,你是懷疑這件事情和邪教有關係?不過話也說過來,你的懷疑還是有些道理的。那樣的裝扮,又有統一的調度;首先就能證明,這是一夥有組織,有分工的團隊。所以你猜測是邪教,說不定還真的就是。」
我笑了一下,從兜裡掏出了五芒星給他看。崔二爺看了一下,又交還給我說道:「這個東西不是仿製品,可以看得出來屬於有錢人才能戴得起的。你說這麼貴重的東西,要是丟了他們不著急麼?」
我笑了一下,對他說道:「二爺,這就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了,我們就看下面該怎麼行動了。對了,你來後和馬警官交流過麼?他現在是什麼看法?」
崔二爺看了一眼,對我說道:「先不說馬警官,你見過安佳妮的老公麼?那天我見了一下,覺得這個人不太正經,和我閒聊著天,還要伸手去摸人家小姑娘的屁股。不過還算是好,沒有鬧出什麼大事來。」
「噢?」我一聽想起了這個事情,好像還沒有見過安佳采和安佳妮老公。我甚至都沒有問過,這兩個女孩有沒有結婚,有沒有小孩子。
崔二爺看我有些發愣,在手機上按了幾下,然後對我說道:「我把安佳妮老公的照片發了過去,稍微有些模糊的,但是你慢慢看,一定能看清楚的。」
我笑了一下低頭看自己的手機,果然一張有些模糊的照片傳了過來。我仔細看了半天後,突然覺得這個人好面熟,應該是在哪裡見過,而且時間不會太遠。我閉上眼睛想了半天,啊呀,這不是剛才的那個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