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石門的出現,張啟成喊道:「不會吧,原來這麼簡單。|i^」真的很簡單麼?其實我覺得一點都不簡單,而且這裡面充滿了殺機。
可以說我們通過這一關,是踩著張啟成等人的肩膀過來的。如果沒有他們在前面探過石室,而且又中了裡面的蠱毒。我們就算是進去了,也會因為動金器和罈子而中毒的。
所以這個石室我們過得很輕鬆,原因就是有了張啟成四人的探路。這一點上我是承認的,也是真心感謝這四個人的。不過這裡也給我提了一個醒,以後進到石室裡面盡量不要碰裡面的東西。
看著打開的黑漆漆的石門,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舉著火把朝另一間石室裡面走去,這裡石室連著石室。而且每間石室,都是和六十四卦有關係,說真的我有些反胃,要是這麼走下去的話六十四卦都過一遍,誰知道什麼時候我們才能順利的離開這裡。
進到石室裡面,還是老樣子找到了火盆,然後轉身準備仔細查看這件石室,可是沒有想到就在我轉身後,居然出現了一個小的神殿。這個完全就是上面神殿的縮影,只不過缺少了壁畫多了一些兵器!
為什麼這間石室是按照神殿佈置設計的,而且裡面多了這些兵器呢?兵器的刃子都對著神像,也就是說誰去神像處拜拜,都有可能因為某種原因,被這些兵器傷害在利刃下。
這會我們想退出去,已經完全不可能了。就在我點燃火盆的時候,他們都走了進來。所以這會石室的門,是自動關閉了的。看來我們只有硬著頭皮往前走,看看這裡面究竟有什麼玄機。
想到這裡我讓眾人稍安勿躁,自己先上前去看看。|i^因為不知道裡面有什麼古怪,所以我走得特別小心翼翼,都不敢大聲喘氣,生怕驚動了裡面的什麼。
走到離蒲團還有十幾公分的地方,我停了下來仔細看周邊的情況。神像的兩邊好像有什麼東西,準確地說好像是寫著什麼東西。在五個侍女的身邊,也好像寫著一些字或者畫著畫一樣。
我還是沒有看明白這是要做什麼?不過既然到了這裡還是要過去拜拜,沒有別的想法,俗話說的好,禮多人不怪麼。想到這裡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慢慢地朝前走了過去。
我看前面的供桌上,放著很多零散的香,於是我走過去拿了三根,在神像旁邊的蠟燭上點燃,按規矩拜完之後,我把香插進了神像前面的香爐裡面。呵呵,這裡有一些意思。所有拜神的東西都有,而且還一塵不染的。說明了什麼呢?不錯,這裡經常有人來!看來這裡也是她們祭拜的地方之一。只是不知道,上面的神殿舉行什麼儀式,這裡的神殿舉行什麼儀式?
現在也不管那麼多了,先磕完頭再說。想到這裡跪在蒲團上後,左手抱著右手行禮然後磕了三個頭,就在我最後一個頭磕完後,準備要站起來的時候。
突然一個大力摁住了我,接著就感覺到雙腿不能動了。我不由自主地抬頭去看神像的時候,就看到神像的眼中突然閃了一道金光,隨著金光的閃爍我頓時失去了知覺。
等我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站在一排低矮的平房前面;房子的前面都有個長方形的花池,裡面種著一顆叫不上名字的樹;樹的下面開著不同顏色的花,靠近房子的這邊是一排牽牛花,細心的主人用一根根細繩和竹棍,給牽牛花搭了一個架;這樣牽牛花的籐,可以沿著細繩攀沿上去。天氣熱的時候,主人可以坐在下面納涼。
好奇怪的場景,我肯定在哪裡見過,非常熟悉這裡的環境;可是一時半會卻又想不起來,但是我可以肯定地說這個地方我來過,而且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是埋藏在我心裡最深處的記憶。
我正在納悶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咚咚的腳步聲。我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捂著肚子衝著我跑了過來。這小子應該是去上廁所的,所以我後退了一步準備讓開。可是沒有想到,這小子慌慌張張的居然還是重重地踩了我一腳。
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了上來,我現在真的不能確定自己是在夢幻中,還是在現實中了。如果是夢幻中的話,為什麼剛才的小子踩了我一腳,我會有疼痛的感覺?如果是在現實中,怎麼剛才的小子好像沒有看到我一樣?
想到這裡,我活動著被踩腫的腳,有些一瘸一拐地朝對直的門口走去。我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聽到一陣咚咚的腳步聲傳來,我急忙閃到了一邊,果然是剛才的那個小子。幸好我閃得及時,才沒有被這個愣小子撞著。
只見他跑進我走過來的這個門裡面,叫了一聲爸媽。原來這小子就是住在這裡的,我抬頭一看小南街19號,好熟悉的門牌號碼,我好像來過這裡的。
屋子裡父母對孩子說了幾句什麼,就看見愣小子端著一碗麵條走了出來。這小子還真能吃,十來歲左右的人居然能吃一大碗麵,難怪身體這麼結實。我撇了一眼他的碗裡,我暈,居然是拉條子,上面還有青椒炒豆角。
我暈,居然是我的最愛,不由得哈喇子流了出來。這小子真能吃辣椒,碗裡的油潑辣子紅紅的一片,就見他張開嘴,吸溜吸溜地轉眼工夫麵條進到了自己的肚子裡,然後砸吧著嘴,站起來進到屋子裡。
就聽他的母親說道:「你把頭拔了倒進肚子裡的,我的面還沒有下好你都吃完了?」愣小子吃飯的速度就是快,這一點上我也有些佩服的。過了不大的功夫,愣小子又端著一碗麵走了出來。
我揭開掛在門上的簾子,探頭進去看,只見一位母親汗流浹背地在下面,一位父親拿著扇子輕輕地扇著爐火。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徹底傻了眼,這對中年夫妻,不就是我的父母麼?
就在我傻眼的一瞬間,一個聲音在我耳邊輕輕地說道:「這就是你小時候的樣子,難道你都忘記了麼?你在這裡生活了近八年,然後舉家遷到了現在住的地方。這八年是你最無憂無慮的八年,學習成績優異,還在班上是個小幹部。在這裡是孩子王,周邊的小孩都喜歡聽你的話。」
這個聲音很輕柔,就像在訴說一件往事一樣。接著就聽他說道:「其實這些都是表面的假象,雖然周邊的小孩很聽你的話,但是在他們的眼裡你就是一位傻大哥;在他們父母的眼裡,你是一個笨蛋;在老師的眼裡,你是一個渾身充滿力量的孩子,讓你幹什麼都不會反抗。我說的對麼?」
我點了點頭,不可否認她說的都是對的。雖然我的學習很優異,但是比起周邊的孩子來說,我真的屬於很笨的那一類。同樣的一個問題,別人說一遍就能懂,我要反反覆覆地說上十來遍才能弄明白,但是稍稍換個問法,我就又糊塗了。老師很喜歡我,因為我熱愛勞動,在那個年代中,我這樣的孩子很吃香。
可是這一切「她」是怎麼知道的?我都已經忘記了這段往事了。想到這裡我回頭去尋找「她」,可是我的身後沒有一個人。
這是什麼人,居然對我如此的瞭解。而且連我心裡最深處的秘密,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她」究竟是誰,還知道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