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要出門的一瞬間,陳建國一把拉住我道:「你們走了,萬一那個東西跑我們家裡來怎麼辦?你可別亂跑,這裡所有人的命都在你手上呢!」
我差點把這個事情給忘了,於是對說道:「去吧你兒子的所有玩具給我拿過來。放在門口這個位置,家裡有什麼小孩吃的零食也拿一些過來。」說著我在門口那邊用筆畫了一下。然後轉轉身上樓,從箱子裡拿出了那幅,趙老頭哪裡借來的古畫。
一下樓就看到陳建國和自己的老婆,在我畫線的周邊擺了很多玩具和零食。我來到沙發後面,把陳建國過著的一幅畫取掉。然後把我哪來的畫掛在上面,但是沒有打開。
我看著陳建國說道:「你們先隨便吃點別的,等我和安哥回來後給你們帶吃的。這幅畫就掛在這裡,要是你們看到玩具和零食亂動的時候,拉一下畫上的這個繩把這幅畫打開。記得要是沒有亂動,就不要碰這幅畫。你們都坐在沙發這裡,該看書看書,不要太緊張了,我們去去就來。」說完帶著安德閔和玲玲出門了。
玲玲說的這個別墅區還不是很近,但是地理位置相當的好。套用一句風水上的話叫「背靠青山,面朝大海」。安德閔悄悄的告訴我,這裡是典型的富人區。
我們的車到了小區門口,正準備想辦法進去呢。就聽到這警車響著警鈴,從裡面開了出來。我和安德閔相互看了一眼,看來裡面又出事了,但是是不是玲玲說的禿子那邊就不好說了。
安德閔把車退後點了,給警車讓了一條道,警車呼嘯著從我們身邊開過。也就是利用這個檔口,我們也把車開進了小區。按著玲玲模糊的記憶,我們朝一幢別墅駛去。
還沒有到別墅門口,就看到遠遠拉起來的境界線,和還沒有散去的圍觀的人。安德閔把車停到路邊後,我們三個人一起下了車朝那邊走去。
剛走了幾步玲玲就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低說道:「小張叔叔就是這裡,你看那邊還有個寫著「聽濤」的石頭呢!」我順著玲玲所指的方向一看,果然一塊巨大的石頭上刻著紅色的兩個大字——「聽濤」。
這時安德閔遠遠看到一個背照相機的男人,跑過去打了一個招呼兩人就在那裡攀談起來。過來小半個小時,安德閔把幾張鈔票塞進了那個人的手裡。
然後走過來朝我點了點頭說道:「應該就是玲玲說的那家。我朋友等下會把拍攝到的一些照片,發送到我信箱裡。等會我們就能看到裡面的情況了。哎這次又死了近十個人,沒有一個活著的。」說完頭也不回的上了汽車。
就在我回頭上車的瞬間,一張熟悉的臉,一雙充滿怨氣的眼睛出現了。我靠,居然是吃飯時,在尹桐艷的診所門上看到的。忽然他咧開嘴,嘿嘿一陣怪笑,然後慢慢的消失在黑暗中。
安德閔看我愣在哪裡,從車窗裡伸出頭喊道:「兄弟你愣什麼呢?快點上車,回家看資料。順便弄點吃的,我的肚子都餓的咕咕叫了。」
看著消失的嬰靈,我默默的上了車。也沒有理會安德閔,只是陷入一種慌亂之中。嬰靈其實並不可怕,全憑身上的那些怨氣。一般只要化去怨氣就沒有什麼危險了。而且嬰靈都屬於小孩子,所以只要逗逗開心了,就會很聽話的離開。
但是現在的這個嬰靈,渾身充滿了怨氣和暴戾之氣。連續不斷的殺人復仇,現在身上的怨氣已經不是當時報復尹桐艷的時候了。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處理好這件事情,是不是當時就不該來這裡。
我正在胡思亂想呢,安德閔停下了車說道:「嗨,兄弟我剛給你說的話你聽到沒有?」
「啊?」我一下驚醒過來說道:「你說什麼了,我剛才有些思想拋錨。不好意思,你問我什麼了,再說一遍。」安德閔搖了搖頭說道:「你也就是精神太緊張了。我就問問你看吃什麼?」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吃什麼你看,我就不下去了,讓我休息一會。」安德閔一聽點了點頭,和玲玲一起下了車,朝一家餐廳走去。
他們剛剛下了車,我的電話就響了。說真的自從來深圳後,我的電話就沒有響過。我拿起手機一看,上面居然顯示的是師父的手機號。不會吧,老爺子怎麼捨得給我打電話了。
我急忙接起電話,說道:「師父,你好麼?這段時間閉關也沒有辦法打電話,不知道師父的身體好不好?老師的身體好不好?」
電話那頭響起了師父爽朗的笑聲:「你小子嘴還真甜,我聽說你又把老趙折騰了一邊。你就不能給我省點心。說說你那邊的情況吧!」我暈!這事師父怎麼知道了,看來是老趙頭又告我黑狀了。等我回去再找他晦氣。
想到這裡,我立刻把去老趙家借畫,以及這邊最近發生的事情全部給師父說了一遍。特別是報紙上的那條新聞,和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都給師父說了一遍。
當師父聽到童子宴的時候,那邊桌子「咚」的響了一聲,接著就是茶杯一陣亂響。我知道這是師父,生氣發火了拍桌子呢!不管是誰,聽到這樣的事情不生氣。
當師父聽到報上的新聞,和剛剛發生的事情。老人一聲長歎,嘴裡念了幾遍:「願太乙救苦天尊保佑他們吧!」然後再也不說話,好像是在思考什麼。
就在這時安德閔和玲玲回來了,我示意他們在車上等我。然後下了車,在外面對著電話說道:「師父你看下步我該怎麼辦?我現在有些慌亂,感覺不該來這裡一樣。」
老人一聽對著電話喊道:「什麼叫不該去?難道只有人家把錢給你放在面前才能去麼?遇到這種事情,不管是什麼人,都要出手。不能讓陰邪成了氣候,危害世人。」
說到這裡師父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現在擔心什麼?不就是一個充滿怨氣和殺氣的搖嬰麼?難道非要成了魔嬰,危害世人的時候你回去處理麼?實在不行,你回來我去收拾他.」第一次聽到師父在電話裡發這麼大的火,說真的自從拜師後還是第一次聽到師父這麼發火。
就在這時電話裡傳出來,另一個蒼老的聲音:「小胖子,又闖什麼禍了,把水老道氣成這個樣子。不過你別說,居然水老道也會發火。嘿嘿.」不用問都知道是我的老師,居然還幸災樂禍。
我就把剛才給師父說的話,全部給老師又說了一遍。沒有想到這次的動靜更大,老師的火爆脾氣我是知道的。他發火我真的一點都不驚奇,這樣的事情誰都會發火的。
老師還在發火,師父又拿過電話說道:「你現在準備怎麼辦?這個嬰靈身上的怨氣也只夠達到妖的程度,你還記得《冤魂昭示錄》中對這個程度的論述麼?」沒有想到師父這麼快就心平氣和了。
我連忙說道:「記得,我準備明天白天去診所。把老趙頭哪裡借來的畫掛在裡面,擺一個法壇,做化解怨氣的法師。希望能有效。是在不行,在用雷火除了他。」
師父聽完後「嗯」了一聲說道:「你的安排是對的,一定要心靜下來。擺好法壇後給我們來個電話,我們會時時盯著你,幫你護法的。特別要注意怨氣的幻化。」我答應了一聲,師父就掛了電話。
裝起電話,我伸了一個懶腰。其實只要有這個電話,我就能放心的處理這件事情了。這可能是我的弱點吧,也可能是我的依賴性。其實這也是我信心的源泉。
回到車上我精神抖擻的說道:「走咱回家吃飯去!」說著有點興奮的拍了拍車。安德閔又異樣的目光看了我半天,然後搖了搖頭發動了汽車。
進到陳建國的家裡,就看到他們幾個人圍坐到一起,嚴重充滿了恐懼。一看我們進來了,何思敏先跑了過來,拉著我的胳膊說道:「虎虎哥哥,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一聽她問這個我的心又沉了一下,沒有對她說什麼指示甩開她的手,過去把所有的玩具收攏到一起。陳建國一看我這個表情,立刻問安德閔怎麼回事。
安德閔就把在那邊看到的一切都說一遍,最後還告訴他們等會那邊的照片來了再說這事。我抬起頭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道:「快點吃飯吧,明天我就去診所佈置法壇。放心你們不會有事的。」
正說著安德閔的手機響了兩聲,他掏出來一看說道:「來短信了,照片發過來了。」我點了點頭說道:「先吃飯吧,吃完了在看看那些照片。」說著和眾人一起吃飯。
其實不用看照片我也知道,肯定都是很血腥的。但是不管怎麼血腥我也要看看,畢竟這裡面可以找到很多我需要的東西。也是我徹底除掉嬰靈必須找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