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陽在另一桌教宛情,兩個孩子閒不住,在腳邊轉來轉去.他怕踩到孩子,急忙抱起叮叮:「來,爸爸教你。」
教叮叮打一桿,又教當當打一桿,孩子趴到桌上,腳就夠不到地,站在地上又看不到桌子,真是累煞個人!
等穆天城挑戰完阿成,穆天陽過去和老友一起玩,兩個孩子被抱到了桌上,滾著檯球認上面的數字、比大小,那邊誰打完了,誰就過來逗逗他們,和樂得很。
到天黑,大家才停下來,穆天城大殺四方,被勒令請客。穆天城道:「你們老同學聚會,憑什麼我請客?!」
穆天陽他們讀大學時,他在國外,雖然時常跑回來和大家攪合,彼此之間也很熟,但他到底是來瞎攪合的,他們才是一路的好不好?
方馳淡定地說:「就當是喜酒吧。」
穆天城愣了一下,瞄了文森一眼,很痛快地答應了。
晚上,孩子在自己的小床上睡著了,大人也準備睡覺。穆天陽抱著宛情,想要求歡,宛情突然問:「阿成的姐姐……就是你的初戀吧?」
穆天陽一愣,放開她。
她一歎:「我記得你說過,你最好的朋友搶走了你的女朋友,遭到雙重背叛……這也解釋得通,為什麼阿成之前會在你手下開車了。是因為他姐姐做了那樣的事,你不滿?」
穆天陽沒有否認,有些無地自容地問:「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卑劣?」
「那倒沒什麼。」宛情聲音低柔,「我在意的是……你對他,還會不會……會不會……」
「不會。」穆天陽立即說,「我從來沒喜歡過她!」
宛情懷疑地看著他。
「自從我遇到了你,我就知道,我真的沒喜歡過她。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想把全世界都給你、總想看到你,一刻都離不開你。看你笑我就開心,看你哭我就難受!看到你和別的男人走得近一點,我就想打人……但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不會。她經常和方馳在一起,我還鬆口氣,覺得自己不用抽空陪她真好!一個星期不見面、不打電話,我也絲毫不會想她。她的開心和憂愁,和我都沒關;她生病了想見我,我說我沒空,叫她自己睡一覺就好;她生日的時候,我忙工作,直接叫方馳幫忙買禮物給她……結果,她最後變成了方馳的。」
「你活該!」宛情毫不客氣地說。他要那麼對她,她也會出軌。
穆天陽一笑:「嗯,我活該。活該那時候混賬,才有機會遇到你。你看我遇到你之後不是改了嗎?那證明我和她之間沒緣分,和你才是天生一對。」
「你不要臉!」宛情又好氣又好笑,接著卻撲進他懷裡,咕噥道,「你別讓我有機會和別的男人接觸哦,不然……」
「你威脅我?」
「威脅你又怎樣?誰叫你有前科!」
「哼!」穆天陽冷笑一聲,伸手掐住她兩頰,將她下巴抬起,讓她的眸子對視著自己。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她的雙眼媚眼如絲,讓人心中一陣悸動。他沒使勁,她倒不覺得難受,只是怔怔地望著他,像斯嘉麗沉醉在瑞德的懷裡。
「你記得我有前科就好,像魏林書、楚紹、管浩然什麼的……」
「好了好了!」宛情從他懷裡掙開,「全都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楚紹都要結婚了,管浩然已經結婚了,不知道你還有什麼好計較的?還有那個魏林書……你……沒把人家怎樣吧?」
「怎麼?心疼啊?」他眼睛故意一瞇,放出危險的訊息。
「你要不說,我都忘了這號人物了!」宛情說,「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心裡到底是過意不去。」
「放心吧,我沒把他怎樣。」
宛情鬆口氣,靠在他懷裡:「那就好。我們好好過日子就是了,不用管別人。」
穆天陽點頭稱是,心裡卻捏了一把汗,隔天叫人去查魏林書。
他當時貌似下了狠手,把魏家兩夫妻的工作弄掉了,然後魏家舉家搬走……希望沒出事故才好。
隔兩天得到結果,魏家在一個沿海城市做生意,日子過得一般,魏林書大學畢業,也混得一般。雖然一般,好歹是沒鬧出人命,他安心了。就算哪天宛情知道了,也應該不會怪他。
再回c市,方馳和孫志敏也一起去。二人去雪氏總部和專賣店參觀,穆天陽方知阿成跳槽跳到了自己妹妹這裡,忍不住將兩人狠狠地剜了一眼。
二人不痛不癢。
「你給他多少工資,就把他收買了?」穆天陽問天雪。
天雪說:「他的工資卡在我這裡,隨便我。」
穆天陽瞪眼看了她半天,恨道:「可是你在他那裡。」
天雪點頭:「我覺得這個投資應該還可以。」
「栓緊了!」穆天陽說,頓了一下笑道,「幹得不錯!」
天雪笑得非常得意,去請孫志敏幫她設計香水。
孫志敏問:「你想要什麼樣的?」
天雪說:「雪氏的服裝,一向走簡潔的ol風,最近出的晚禮服卻有一絲嫵媚。第一款香水是為了打開通往香水王國的門,當然要成為永久性的主打香水,所以要和服裝的風格相一致。我希望它的前味比較清雅,中味讓人沉醉,應該是有一絲嫵媚,最後是持久的迷人……」
「唔,聽起來不錯。」孫志敏閉上眼,似乎已經聞到了她說的那種香味,「名字呢?你要給它取什麼名字?」
香水和別的東西不一樣,很多時候都是最先擬定名字,然後才設計香水、設計包裝、設計廣告……
「唔……這個還沒想到。」天雪低頭沉思,手指在下巴上點了點,「回首!叫它回首!一個女人,很普通很普通,走在大街上別人都注意不到。但她噴了這種香水,當一個人從她身邊經過之後,就會因為她身上散發的香氣而回頭看她!哇,那真是太棒了!叫它『回首』吧!」
「好!」孫志敏是天才的調香師,腦中已經有了靈感、想到了配方、聞到了她要的香味。